沈音笛走过来,正好最近南越国这个地方出现的频率比较高,如果能认识一下他们皇室的人,不管他们是不是心怀怪胎,都可以暂时试探一下。
“大楚的朋友,我们可以一起喝酒吗?”带头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男子,看着跟楚琰一样大的年纪。
另外一个跟他长得挺像,但比他年轻三四岁,二十出头这样。
还有一个更小,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当然可以,进来坐吧。”颜翘答应下来。
既然沈音笛答应,楚琰,司音他们都没有意见。
这雅间够大,坐十几个人都可以。
更何况他们才六七个人。
“请问各位怎么称呼?”楚琰淡淡的问道。不卑不亢的态度。
这种时候他可不想让他家阿笛去招呼他们。
刚才他们已经看了她几眼,他心里不是滋味。
“在下南如风!这是我的四弟南知意,这是五弟南如钰。你们呢?”南如风性格看上去还挺豪爽的。
“在下琰楚,这是内人沈音笛,姐姐琰芸。”楚琰随意的介绍。
“我是司祺!这是我哥司音。这是紫嫣!”这边司祺也大方的介绍。
简单的介绍之后,楚琰直入主题:“不知南公子几位有何贵干?”
“其实也没事,就是想与你们交个朋友而已。”
“在下与弟弟们初到大楚,人生地不熟,看你们气度不凡,想必不是普通人。”
“你们大楚不是有句话:多个朋友多条路么?”南如风脸上带着笑。
司祺不安这么弯弯绕绕,她直接问道:“刚才老板说,你们是南越国的皇室,都是什么身份呀?”
司祺长相甜美可爱,性格又开朗活泼,行走江湖很容易交到朋友。
果然,跟她年纪相仿的南如钰立即坦诚的告诉:“没错,我们是南越国的皇子!”
“如风哥哥是老大!我是老五!知意哥哥是老四!”
见自己弟弟嘴巴那么快,南如风扶额。他有些无奈。
不过他可能也知道,交朋友是需要诚意的,他也没说什么。
“原来真的是皇子啊,你们来大楚做什么?”沈音笛好奇的问道。
南如风看向她,脸上带着温柔和煦的笑:“过来玩的!感受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
沈音笛笑笑,那表情分明在说,你看我信不信?
但不相信,他们对外也都是这么说辞。
“沈姐姐不相信我们说的吗?我们确实来玩的。父王说,让我们来游学!”南如钰认真的解释。
“额,倒也不是。”
“只是你们父王怎么也不跟我们大楚的皇帝打个招呼?这样有人陪着不是更好?”沈音笛一手撑着下巴,她刚才喝了两杯酒,现在脸有些红。
“父王说不便打扰。”
“你们之后要去哪里啊?”南如钰话比较多。
“去江南。”司祺爽快直说。
“呀,我们也要去江南,不如结伴而行?”南如钰说道。
楚琰当机立断:“抱歉,并不是很方便。我们还有别的事情。”
“如若有缘,在江南还是会遇见的!”
南如风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勉强。有缘江南见面再续。今天就当是初次见面了。”
“一起喝杯酒!”
“行啊,痛快!本姑娘就喜欢交痛快的朋友!”司祺拿起酒瓶子,给他们倒酒。
司音懒得进行这种社交,一直没说话。
老板亲自上来,给他们拿新的酒杯。
他们举起酒杯,一起喝了一杯。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到时候江南见!”南如风站起来,他风度翩翩,是个很有分寸的人。
“好,后会有期!”楚琰站起来,抱拳告辞。
随后他们三兄弟离开。
他们应该已经吃完饭,从楚琰这边包间离开以后就下楼了。还有几个随从跟着,应该是他们的暗卫。
沈音笛看着他们离开。
楚琰见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们走远了,阿笛坐回来吧。”
沈音笛走到楚琰身边坐下,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哎呀,怎么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醋味?
也不知道是哪位的醋坛子打翻了?
“哎,你们说,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啊?真的想交朋友?”沈音笛摸着下巴,刚喝了酒,感觉有些晕,脑子不太够用了。
“真实目的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楚琰的声音低沉。
“不过这几位看着都挺坦荡的,面相不错,不像坏人。”沈音笛真诚的评价。
“阿笛,你初涉江湖,人又单纯,不明白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楚琰语重心长的说道。
沈音笛噗嗤一笑,还是头一次有人说她单纯!
她家夫君就是故意的!
司祺好奇的问道:“阿笛,你还会看相啊?”
沈音笛失笑,她抓重点的能力从来没有让她失望。
“会一点啊,你看向楚恒,楚兴那样的面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眼神都都透着阴险!算计!”沈音笛直接开始点名吐槽。
司祺努努嘴:“你说的这两个我都没见过呢,不过既然是你说的,那我肯定相信!”
“以后应该有机会见到。”
“楚恒是当今太子吧?皇上是瞎了么?怎么会封他为太子?”司祺也吐槽道。
司音在一旁悠然自若的喝茶,并不想阻止她。
他的妹妹,想吐槽谁都可以,哪怕是皇帝,反正他又不在乎。
沈音笛嘴角一抽。虽然她也想这么说,但他毕竟是楚琰,楚芸的父亲。
“可能皇上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楚芸也并不想反驳什么,她现在不在皇宫,可不会把自己当成什么公主。
“南越国的皇帝有几个孩子啊?”
沈音笛歪着头问楚琰。
“南越国皇室子嗣也单薄。只有六个皇子,一个公主。”
“刚才是其中三个。”
“据说南越国皇帝最器重的是二皇子南如晞,可能正因为如此,才有朝中的老臣建议大皇姐过去和亲。”
楚琰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他们皇室的事情。
更何况他耽误了五年,许多事情已经发生变化。大楚的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别国的。
沈音笛看向司音:“阁主,你对南越国有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