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人类信徒,那就只能靠精怪信徒了。

只是,一只黄鼠狼太少了。

按照符诏记载,需要一千份香火之力才能祭炼法相。

黄鼠狼每天叩拜,坚持三年才行。

但是岳川三天都坚持不了了。

之前天雷肆虐,虽然没有将小庙夷为平地,却也令周围飞沙走石。

小庙屋顶的瓦片饱受摧残,这不,一场雨下来,土地庙变水帘洞。

长明灯灯台被雨水洗刷一遍,香炉里泡满了水。

这些都没什么。

但一个漏水点正好在神像上方。

雨水正好瞄在岳川双腿间,每隔几秒就要点拨一下坤坤。

泥捏的神像哪受得了这种折磨。

“还好雨停了,否则我就不是土地公,而是土地婆了。”

“也有可能是土地公公!”

“这小庙,得修,得整!”

岳川没干过泥瓦匠,但是万能的抖音什么都有,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可是刚要动手,岳川沉默了。

他没手!

此时,黄鼠狼爬出小窝,扒在门槛上向外眺望。

岳川灵机一动,“大黄,我教你一个本事,怎么样?”

土地公没有给黄鼠狼取名字。

黄鼠狼听到能学本事,原地一个跳跃,瞬间转过身来,期待的看着岳川。

“咳咳……外面有个木棍,你拿着它,搅边上的水洼。”

大黄立刻跳了出去,抱起木棍来在水洼中来回搅动。

清亮的水洼瞬间浑浊起来,还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

黄鼠狼觉得好玩,搅动更加卖力,却用力过猛,木棍咔嚓断裂,大黄“噗通”一声摔进水洼。

看着落汤鸡的大黄,岳川叹了口气:“算了,你就在里面搅吧。”

黄鼠狼立刻丢掉棍子,手脚并用在水洼里面翻滚,玩得不亦乐乎。

岳川不断指点黄鼠狼从边上扒泥土,调和泥与水的比例。

感觉差不多了,又让黄鼠狼扯一把垫窝的干草,鼓捣碎了加进去。

忙活十几分钟,得到一洼子草泥浆。

接下来,岳川指挥黄鼠狼上房子揭瓦,用小爪子把瓦片上的腐土、苔藓、杂草等清理一遍。

清理得差不多了用尾巴扫一扫,不说干净如新,至少也面上光。

黄鼠狼捧着瓦片跑到地上,尾巴蘸饱泥浆,迅速刷上一遍,然后捧回屋顶贴好。

可是大黄爪子抓东西不太牢稳。

隔三差五就听到瓦片碎裂的声音。

运气好,瓦片只是磕坏边边角角,凑合着还能用。

运气不好,直接摔成八瓣儿。

岳川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鼓励大黄。

快要完工的时候发现,房顶上还有三分之一的部分空着。

其中一部分是本就糟了、烂了、裂了,但更多的是大黄摔碎的。

大黄追着自己的尾巴团团转,“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要是再下雨的话……”

岳川很无奈,不过还是安慰道:“大黄你别着急,我想想办法。”

土地庙周边连个活人都没有,更别说砖窑瓦窑了。

要是自己做的话,建窑、攒柴、制胚等。

一大堆流程忙下来,光靠大黄的话,猴年马月了。

这段时间里肯定还会刮风下雨,到时候别说坤坤了,搞不好还得缺胳膊少腿掉脑袋。

岳川无语了。

“难道我刚穿越就要嘎掉?”

“别人都有系统,有新手大礼包,我一穷二白,啥都没有。”

“不对,我还有一张符诏。”

岳川沉下心神,找到体内的黄纸仔细翻阅。

这是自己身上唯一的物品,如果这里都没有解决办法,自己只能等死了。

从上次土地公的概述继续往下翻。

法术!

土地公独有的特殊能力——掌控土地。

隆起一座山,或者裂出一条河。

施展能力要消耗香火,动静越大,消耗越恐怖。

如果香火足够,甚至可以山崩地裂。

然而岳川只有一份香火,最多也就是驱动一立方米的泥土移动。

“难道驱动泥土盖到屋顶上?怕是要把小庙压垮。不行不行……”

岳川继续往下看,是五行咒术。

土咒:取泥土若干,以术咒之,令化岩石。取岩石若干,以术咒之,令化金铁。此乃土生金也。

简单说,就是,对着泥土施展土咒,可以将其化为岩石,对着岩石施展土咒,可以令其化为金铁。这是土生金的道理。

岳川心中一动,这不就是点石成金的法术吗,没想到土地公还有这种逆天的能力。

发达了!

发达了!

但是继续往下看。

土变石简单,只需要施展一次土咒。

但土生金,需要日积月累的水磨工,日复一日加持。

就像盘核桃,需要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八年才能盘出一颗金珠子。

岳川颓然的叹了口气,“就算真的点石成金又如何,难不成点出一堆金瓦装上?”

“不对,我可以点出一堆石瓦啊!”

岳川顿时激动起来。

正要付诸行动,却突然意识到欠缺一个最要的条件。

使用法术要么消耗法力,要么消耗香火。

但遗憾的是,这两样岳川都没有。

“大黄,你的修为应该不差吧?”

大黄立刻挺起胸脯,昂着下巴,得意说道:“我已经有一甲子的道行了。”

“那你肯定会不少法术吧?”

大黄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支支吾吾说道:“这个……法术珍贵……我还没学到……”

“那我教你一个吧。”

大黄顿时兴奋地原地翻跟头。

岳川将土咒的咒语说了一遍。

大黄点点头,表示记住了,可是照着施展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是法术除了念咒咒语还需要画符。

符篆笔划简单,有点像甲骨文的符篆,然而岳川犯愁了。

这个字,它念啥呢?

本来想通过语言描述一下这个字的写法,然而这个字也不是横竖撇捺折的组合,还有许多弯弧和曲折,有的笔划粗,有的笔划细。

“仅凭一张嘴,怎么把这东西教出去?要是能用意念传达就好了。”

话音刚落,符诏发出轻微的震动,一溜红光脱体而出,化作符篆没入大黄眉心。

大黄身子一震,随即眼睛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

“原来是这样,我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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