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哭笑不得。

我要是有事,喊你们来不是害你们么,非得被人家一网打尽啊。

“老师,还有各位师弟,我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过没关系,我带你们每个地方都转一转。”

然后大黄来到最近的炊饼摊,尝试着跟摊主交谈。

结果,摊主一脸晦气的看着大黄,使劲挥了挥袖子,“去去去……”

大黄尝试着说明自己的来意,摊主拿起一个炊饼,示意大黄赶紧离开。

小庙里,黄鼠狼们全都欢呼。

“不愧是大师兄啊,到哪都有面子啊。”

“就是,大师兄往他面前一站,立刻就给大师兄拿吃的!”

“大师兄真是榜样啊!”

岳川心中暗道:人家分明是嫌弃好吧,任谁端个牌位杵在跟前,都心中膈应啊。

但是,大黄不知道。

在他心中,师父的牌位就是最神圣的东西。

其他黄鼠狼也不知道,它们本来就没什么是非观念,评判一个事情好不好,唯一的标准就是,挣面子了,还是丢面子了。

就这样,大黄端着牌位在路边摊前挨个转悠。

脾气好的摊主把他当成叫花子,随便给仨瓜俩枣,示意其离开,别耽误自己做生意。

脾气不好的,直接对大黄挥舞拳头,满含威胁。

这一幕激得庙里的黄鼠狼们捶胸顿足,恨不得立刻就插着翅膀飞到姜国,给大师兄出气。

渐渐地,大黄也意识到不对。

别人的目光都落在师父牌位上。

可是大黄并没有将牌位收起,反而端得更高了。

“老师,您看,这就是姜国。这儿的人并没有您说的那么好。”

“他们一点也不好客,民风也不淳朴。”

“他们见面并不像您说的那样,拱手问礼说‘吃了没’,而是说‘你有病吧’。”

“老师,我看姜国人病得不轻。”

“可惜了,我没有跟您学医,您也不会医术,咱们救不了姜国人。”

岳川咳了咳,小声说道:“大黄,你快走吧,别在那逗留了。”

“怎么了,老师?”

“我怕他们打你。”

“有病”的姜国人都对大黄怒目而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庙里的黄鼠狼们唯恐天下不乱,嗷嗷着让大黄露一手。

大黄虽然被土地公教了几十年,跟其他黄鼠狼秉性不同。

但某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只是隐藏的更深了。

比如:血性!

被几个路人围住,大黄毫无惧色。

对方挥拳的一瞬间,大黄后发先至,先一步抓住对方的拳头。

朝着自己一拉,路人瞬间“哎呀”惊叫一声,脚下嗖的离地,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飞去。

可是刚腾空,大黄就手腕一推,路人只觉得前冲的力道还没消竭,身子就猛地后挫。

一前一后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道作用在身上,瞬间五脏六腑翻腾 ,手臂骨骼错位。

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觉涌上心头,路人干呕一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大黄哼了一声,路人只觉得双耳如遭雷击,眼睛像金鱼一样高高凸起,然后直挺挺躺倒过去。

其他几个人看到这离奇的一幕,瞬间怂了。

眼前这个看上去有大病的外乡人扎手得很啊。

不等大黄找他们,脚跟一转,润了。

小庙里的黄鼠狼集体欢呼。

“大师兄好样的!”

“大师兄厉害啊!”

“大师兄打架都这么帅气!”

“不愧是大师兄!”

一时间,小庙空气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很快,直播结束。

大黄将牌位装进锦囊,珍之又珍的塞入胸口,然后继续在城中转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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