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谨记!”
没多久,岳川便哈哈笑着来到院中。
“王兄弟,你终于醒了,看到你无恙,我这心总算放下来了。”
穿戴整齐的老王连忙拱手行礼,随即一撩衣摆,向岳川跪下。
“王建,拜见岳兄,感谢岳兄救命之恩!”
老王身后,几个孩子也跟着跪地磕头。
岳川连忙扶起对方,顺便摆手让几个孩子起身。
“我与你们琅琊王氏相交莫逆,情同手足,你这番就见外了。让我那些姓王的兄弟们看到,岂不是要戳我脊梁骨?”
王建原本还疑惑,琅琊王氏相熟的人中根本没有姓岳的。
可是感受到岳川坦然的语气,真挚的眼神,王建心中的疑惑瞬间消散。
毕竟,琅琊王氏成员众多,与岳先生相交的,估计是旁支中的家族成员。
岳川也不解释,继续兴师问罪。
“你啊你,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来到姜国也不找我,是看不起我吗?”
“岳兄误会了。”
“误会什么?我跟你说!齐国的事情事发突然,我插不上手,事后着人去琅琊王氏故地,却也一无所获。本以为老天不开眼,却没想到,你们一直就在我身边!哎,我真心啊!”
“岳兄,多谢岳兄!”
岳川抓着王建的手,“田氏势大,我确实奈何不得他们。但是你们放心,在姜国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还是有些关系的,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们一根汗毛。你们就放心在姜国住下,有什么事情,尽管去稷下广场寻我!”
王建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自己可不愿意在姜国长留,秦国才是自己的归宿。
“岳兄,是这样……”
岳川摆了摆手,“这样?什么这样?哦,我明白了!这里确实简陋了一些,你身体刚好,见不得风寒,必须好好调养。正好,我有一处闲置的宅院,你们先住进去吧。”
“不是,岳兄误会了!”
“哦,你是担心生活不便吗?放心!护院、侍女、厨子、马夫都给你安排妥当,你只管在家中静养即可。”
“不不,岳兄……”
“你怕孩子们没人管束,性子野了吗?不瞒你说,姜国开春就要找招收适龄孩童入学堂读书,这几个孩子正好可以去学堂。你放心,学堂中都是鼎鼎大名的先生,比如那位著《论语》的孔先生,你知道吗?”
“孔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仗义执言,驳斥田老贼,在下与其神交已久,只恨缘铿一面。”
岳川哈哈一笑,“好!等开春后,天暖和了,我摆一场酒席,一来为你们接风洗尘,二来为你祛除病晦,三来,叫上孔先生,让你们把酒言欢。”
“这……”
上流社会的交流便是如此。
总会借着各种名义摆酒宴客,呼朋引伴,增进感情。
长者过寿,平辈者大婚、添丁,孩童冠礼、拜师等。
宴席期间,年长者都会带上自己的后生晚辈,年轻人会带上自己的知己兄弟,女子也会叫上自己的闺中姐妹。
老人看中哪个年轻人,就暗地里询问对方出身,合适的话,基本都会创造机会,让年轻人跟老者独处,三言两语的考较,就能促成一桩婚事,又或者结下师徒之缘。
也有公开放话选婿的,考较文章或者武艺。
比如大唐的开国皇帝李渊。
窦氏在屏风上画了两只孔雀,然后对外说只要有人射中两只孔雀的眼睛,那么就可以娶自家女儿。
很多青年才俊前来应试,却都无功而返。
原因是屏风距离遥远,而且孔雀的眼睛画得很小,能射中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