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娇到江阳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到江阳府,可她没有心情参观这江阳府,本想着直接去找那吕状师,可一看已经这么晚了,便去了自家客栈,想要一间房子休息,无奈客栈已经没有房间了,自己也疲累的很,便在马车里将就了一眼。

来福赶了一天的车也累,见自家少夫人在车上休息,自己便裹紧衣裳,靠着马车边上睡去了。

翌日,天刚刚亮,顾未知便来了客栈,认出了他们家的马车。

来福他是见过好几次的,自然认得。

便上前去打招呼:“小哥。”

他话才说完,来福半睡半醒,车里谢娇娇的声音便传来了:“顾掌柜?”

顾未知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马车动了一下,谢娇娇便拉开帘子,露出了个头。

“咦!少夫人,你怎么在这?”

来福这个时候也醒了,给谢娇娇端来了车凳。

顾未知见谢娇娇一脸的疲累,微微皱眉:“少夫人,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谢娇娇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

顾未知见她这般,赶紧的把人给迎了进去,还让人准备了早饭过来,可谢娇娇着实吃不下,只问顾未知是否认识吕自民。

顾未知一听:“您找他做什么?”

谢娇娇几下的说了事情经过。

顾未知听的气愤不已:“这明明就是那老太婆自己冲上来,没落的一个好,反把她自己害了,为何这事会怪到东家头上!”

谢娇娇苦笑:“我们觉得没错,可周家觉得他们死了个娘,硬是报了官,衙门只觉得出了人命,几下便带走了他,过两日这事情就要堂审,他不能有任何事情!”

顾未知听完,微微点头:“可江阳府所有人都知道,吕自民不好请!请他看缘分!”

“没事,只要你告诉我平常哪里能看到他。”

顾未知见她一脸的疲累,开口道:“少夫人不若休息一下,这吕自民,白日里只要无事,都在睡觉,每日晚上又留恋青楼酒楼,若是想要找到他,怕是晚上才合适!”

顾未知说完,便让人收拾出一间房,让谢娇娇休息,可是她一想到昨日里江渭南在牢中的样子,便睡不着,她不会看时辰,只是一会喊着门外的来福问,现在何时了。

中午来福端来饭菜,谢娇娇依然没有味道。

来福说道:“少夫人,您便吃一些吧,您这样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别到时候少爷还没出来,您又倒下了!”

听着这话,谢娇娇才劝着自己吃了两口。

总算是挨到了晚上。

顾未知给她找来一身男士装扮。

谢娇娇换上,便跟着出门了。

找了两家青楼,都没找到吕自民。

顾未知说道:“这江阳府出名的两家青楼,我们都找过了,没有人,那这人便只会在酒楼了!”

说着立马通知了下去让人帮忙一起找,几下便知道了吕自民在哪里。

谢娇娇和顾未知去了香园楼,江阳府的香园楼比江波城还要大,只见顾未知直接带了谢娇娇上三楼。

三楼的戏台子上正唱着戏。

戏台子旁边不远一桌子上,一男子,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花生米,目不转睛得看着戏台子,看起来很是入迷。

顾未知指着那人对着谢娇娇说道:“少夫人,那便是吕自民了!”

谢娇娇看过去,那男子披着一头发,身上穿着灰色得春衫,整个人,脸生的白净,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戏台子,眼看着,像是已经喝醉了一般。

顾未知本想带谢娇娇上去认识一下,可他们还没过去,那吕自民的眼神突然就瞟向他们这边,自己还朝着天上扔了花生米,接着张开嘴接住了。

顾未知本想带着娇娇上去认识认识,可顾未知刚踏出一步,店里的人便叫住了他。

谢娇娇朝着顾未知说道:“没事,我自己过去就行。”

说着便带着身后的来福朝吕自民走去。

到了吕自民跟前谢娇娇拱手:“敢问,阁下是否是吕自民吕状师?”

吕自民看也没看她,继续自顾自的,喝酒吃花生米,看戏。

来福心里有些不舒服,刚要走上来,被谢娇娇拦住了。

谢娇娇看着吕自民:“在下家中有一条人命官司,想请吕状师帮忙打一下。”

吕自民这才看向她,接着直接两个字打发了她:“没空!”

说完又不再说话,看向了戏班子台上演的西游记,见台上表演的热烈,还拍手鼓了掌。

谢娇娇见这般不行,便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若是吕状师愿意帮忙,这些银票就都是你的!”

吕自民冷笑一声,喝了一口酒,接着拿着酒壶便灌了自己一口酒。

不过还是没理谢娇娇。

谢娇娇见他油盐不进,开口道:“那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能帮我打官司,我都竭尽所能的满足你!”

她这话一说完,只见吕自民抬起头来看向她:“果真什么都可以?”

见他终于说话了,谢娇娇脸上终于也露出一丝喜笑:“对,只要我能办到,都答应你!”

吕自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谢娇娇说道:“我看你刚刚跟香园楼老板顾未知一起进来的,他又那般的恭敬,你的来头不小吧?”

就那么一瞬,谢娇娇还是感叹他的洞察力,微微点头:“我是这酒楼得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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