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倭人天生就有这方面的潜质,一开口直击朱樉的要害。
“嗯,不错,你的命保住了!”
“对了你叫···”
朱樉满意的点点头,初临此地,还是有个当地人带路为好。
“外臣叫藤原布腾!”
藤原?
朱樉眼眸中暗光一闪,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吊唁刘伯温返朝之际,就有个藤原家的带头刺杀他和大哥吧?!
想活?
啧啧,有点难!
可惜,脚下的二人,都没注意到朱樉眼眸中的神色,一个完全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另一个正焦急的思索自己的有用之处。
“殿下···”
橘油精正欲开口,就听到淡淡的一声在他的耳畔响起。
“另一个,杀了!”
秦二手起刀落,寒光一闪,橘油精的瞳孔骤然放大,满是不甘与惊愕,喉咙间仅来得及发出微弱的“嗬”声,便戛然而止。
鲜血如同失控的溪流,喷涌而出,溅洒在藤原布腾惊恐万状的脸庞上,温热而又刺骨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瞳孔中倒映出橘油精缓缓倒下的身影,以及那抹刺眼的红,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死亡的色彩。
藤原布腾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跪地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无尽的恐惧和胆寒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看到了么?你若胆敢有一处欺骗孤,他就是你的下场!”
朱樉的话如同寒冰利刃,直击藤原的心头,吓得这厮当场不停的磕头标起了自己的忠心。
“外,外臣藤原布腾,绝不会有丝毫欺瞒殿下!还请殿下明鉴!”
而朱樉却理都没理,径直的踩着橘油精尚未冰冷的尸体,向着那狗屁天皇走去。
“一介小国,竟敢自称天皇?!好大的狗胆!”
“还不快滚过来,叩见本王?”
朱樉此刻彰显出,来自天朝上国独有的威严自傲,严厉对着天皇呵斥道。
长庆天皇的身躯微微颤抖,华丽的屎黄服随着步伐轻轻摇曳,每一步都似重若千斤。
他竭力保持着天皇应有的尊严,尽管心中波涛汹涌,愤怒与不甘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
然而,现实却如寒冰般冷酷,不容他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终于,天皇来到了朱樉面前,缓缓跪下,将额头紧贴在地面上,姿态卑微至极。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天皇细碎而急促的呼吸声在静谧中回响。
“倭国皇帝长庆,叩见大明上国秦王殿下!”
一句话,如千斤之重,直接击破殿内所有倭人最后的骄傲,一个个的难以置信的回想着来自自家天皇的话,呆愣在原地。
又被大明将士,轻飘飘的抹去项上狗头,直至倒地,也仍旧没有回过神来。
“你还算有点识趣。”
“告诉孤,我大明的沿海倭寇,是你下令安插的么?”
朱樉看着这倭人天皇,像犬般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心情甚是大好!
“回殿下···是!”
长庆强忍着内心的羞愤之色,犹豫了片刻,咬牙承认道。
“呵,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中原,历来多少朝代对尔等向来不错!”
“你却做下如此之事,真是欺我大明刀剑不利乎?!”
朱樉冷声呵斥起来,而向来高傲的天皇,此刻也只能颔首认罪。
“本皇有罪!”
“皇?”
“你配吗?”
说着,朱樉一脚向着长庆的胸口踹了出去。
长庆身为天皇,向来养尊处优,哪里遭的住朱樉这军汉的一脚,当场被踹的闷哼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本王觉得,犬皇这个称谓,很适合你,适合你们这个国家!”
“你觉得如何?”
朱樉看着倒地后,直接不愿爬起的长庆,眼神冰冷的又一次羞辱道。
长庆天皇闻言,瞳孔骤缩,仿佛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咽喉,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在他胸膛内汹涌澎湃,最终化作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华贵的衣襟,也映红了周遭惊愕的脸庞。
他强撑着身躯,目光如炬,直视着朱樉,那眼神中既有愤怒,亦含不屈,更有对大明儒学的深刻理解与运用。
“秦王殿下,你们中原有儒家有云:‘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大明自诩礼仪之邦,却何以行此暴虐之举,辱我这倭国天皇,践我国土?
你大明若以强权压人,岂不失了上国风范,更悖了儒学之道?”
长庆的声音虽微弱,却字字铿锵,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
却令在场之人,纷纷嗤笑不已。
“跟本王谈儒学?”
朱樉走上前俩步,踩着长庆的脚踝,不断的碾压起来,笑眯眯的看着长庆说道:
“你不知道,孤,乃至孤的一家,最讨厌的便是儒学?”
“再者,你学的还少了一点。”
“在孤的中原,还有一句话叫做,有仇不报非君子!”
“看来,你们没少从我中原偷学东西啊~”
随即朱樉转头又看向身后的秦二道。
“把他拉下去!”
“锦衣卫的刑罚伺候,让他把偷学的东西,都给孤吐出来!”
秦二满是不情愿,支支吾吾的就要说些什么。
只见朱樉眼眸一瞪,
“别给孤说,你没在你哥那学到一点东西?”
“哪怕听说,也没少听吧?”
“别偷懒!赶紧给孤拉下去,这厮垫孤脚了,还怪硬的!”
秦二无奈应承下来,但也同周边的亲卫,一同神色古怪的看向朱樉。
好家伙,明明是你自己上前去踩人家的脚踝,还反过来怪人家垫你脚了?
脸皮,果真恐怖如斯!
怪不得你能当王爷!
长庆天皇此刻已经被朱樉的脚掌,反复碾压的生疼,脸色都白了不少,强忍着痛意继续开口道:
“本皇长庆,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哪怕如今沦为殿下的阶下囚,但也不应该受此折辱!难道殿下你就不怕归国后,被你们大明的皇帝降罪于你么?”
“怪罪?!”
“你以为我大明的皇家,如同尔等一般么?”
朱樉嗤笑一声,那是他的家,能有什么怪罪?
念及此处,朱樉突然有些想家了,想和老朱斗嘴,也想娘和大哥的关怀。
还有一人,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朱樉神情猛地落寞了下来,兴致缺缺的给秦二吩咐道:
“拉下去!”
“生死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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