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院判快起来,这里不是皇宫,我也不是什么皇上,就是一个皇七小老头!”
小老头?
齐轩对这话十分的熟悉,曾范泽浩也这么叫过他。
范泽浩不清楚眼前这人的身份,可他是清楚,立马给范泽浩求情:“七爷,范泽浩这小子就是一个傻憨憨,心底不坏,您老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和我儿的命可都是他救的,多谢还来不及,怎么会生他气,再者,这称呼我觉得很新鲜,让我有一种亲切感,我倒是很喜欢小老头这称呼!”
齐轩惊讶的抬眉,瞄了眼上位之人,心里暗自揣测,皇上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亲切感?
生在皇室,哪里有亲情可言!
晚上,赵佳琪做了一锅炖,野鸡炖土豆,锅边贴饼子,一盆杀猪菜,一盘卤肉,以及自家做的香肠,四个菜,分量都很足。
“相公,把这些菜给他们送过去,然后请齐大夫来吃饭!”
“好,我这就去!”
他去的快,回来的也快,齐轩对这饭菜十分的喜欢,这要是去天香楼吃上杀猪菜,去的早能吃上,去晚了,就乖乖的排队。
正月里,人们都很忌讳吃药看病,对此,齐轩直接关了药馆,就在这村子里住下来,一边给皇上和太子看病,一边混吃混喝的,小日子在这混的可是风生水起。
得知赵佳琪不孕,齐轩可谓是上了心,把脉后方得知,哪里是什么不孕。
“琪琪,你这身子早些年亏的厉害,伤了根基,不过碰到我了,这对我不算什么问题,好生调养个一年半载,生一堆都不是问题!”
张翠花听后,高兴的惊呼:“当真?”
闻言,齐轩蹙眉,很是不悦:“我岂会说假话!老太太,到时候你可得健康点的,不然这一堆的孙子孙女的没人照看!”
“别说生一堆,就是给生个一儿半女的,我就知足了!”
儿媳能生,这可给她高兴坏了,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感谢佛祖感谢菩萨啥的。
晚上,饭桌多了好些个菜,一直舍不得吃腊肉的婆婆,用芹菜炒了一盆子。
隔壁养伤的人,也跟着混了一顿好的,山珍海味吃惯了,这冷不丁的吃上一些农家饭,感觉还挺好吃。
次日,天不亮范泽浩就起床,准备去山上打猎,到院子一瞧,萧策正在打拳,行动如流水,不花里胡哨,看的他如痴如醉。
不免要上手比较一翻,这么想着,他就这么干了。
刚交手,还没出十招,就被萧策给撂倒了。
他被征服了,凑到萧策跟前,也不给他脸子看了:“萧大哥,你这功夫好,教教我呗!”
“想让我教你也成,那我们的饭菜,你管怎么样?”
范泽浩想也没想,立马答应了,管饭管菜的不是什么问题,只要学的一身功夫,到那时候在战场也能保命立足。
“没问题!”
两个想看不对眼的人,经过一次以武会友后,就成了拜把子的弟兄了。
每天天不亮就上山,一边习武,一边打猎。
下晌,他跟着媳妇学习一些兵法,半吊子的她只会讲,要是运用到战场上,她就麻爪,俗话说,纸上练兵。
范泽浩苦恼,学会是学会了,可不知道如何运用,这可怎么好呢?
“要不,咱们实验一下吧!”
“这怎么实验?打仗需要很对很多人,就咱们家这些人加起来也不过十来个人!”这还要算上萧策大哥那些人。
赵佳琪摇头:“把地里那些长工,还有作坊里的长工,以及咱们家人都算上,这不就有三十来人了,分成两组,也不动手打,就是看看效果怎么样!”
被媳妇这么一说,范泽浩觉得这可行,排兵布阵试试效果。
当日下午,给他家干活的长工们在山里就开始玩起了游戏,就连萧策和他手下也被邀请了来。
出于好奇,皇甫锦涛以及皇甫逸凡站在高出看热闹。
妇人一伙儿,男子一伙儿,分成了两支队伍,而且还是以少比多的情况下。
女方,赵佳琪带队,男方范泽浩带队,不明所以的双方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玩起来了。
玩来玩去的,皇上和太子都看出了猫腻,这哪里是玩游戏,这不是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吗!
“爹,你看这……”
“继续看,把这些招数都记下来,兴许用的上!”
父子俩短暂的交流,就开始观察起来,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我们赢了,哈哈!”她高兴的挥动手里的布条。
一场游戏,赵佳琪以少胜多,顺利的把高大强壮且人数多的队伍给打败了。
这可给一众老爷们气坏了,分明看着就要赢了,谁知道这些娘们竟来个回首掏。
“你玩阴的,我不服!”范泽浩没学过阴招。
赵佳琪乐了:“兵不厌诈!”
“我刚刚用了六个人,不过就是假装佯攻而已,吸引你们注意力,剩下的人就把你们后院放火烧了,你们粮草和军营都没了不说,就连你这首领都被我抓了,这叫什么?”
范泽浩想了想:“你先是用了一招声东击西,后调虎离山,最后擒贼先擒王!”
赵佳琪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还用了一招空城计。”
“媳妇,我就不懂了,我们杀过去的时候,没看见你们躲在哪里,怎么就一下子冲到我们后营去了!”
赵佳琪耸耸肩,又给他上了一课:“灯下黑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你没想到我们几个人胆子会这么大而已!”
这一仗,范泽浩败了,输得心服口服,也真的学了不少。
晚上,太子和皇上以及萧策在屋子里,就下晌的事情反复的推敲,是惊险,但是胜算也大。
“这个村子还真是卧虎藏龙,游戏?这分明就是在演练排兵布阵!”逸凡轻哼。
萧策也不敢相信自己拜把子的弟弟,居然会军事上的事情,他恭敬道:“老爷,少爷,属下调查过,这家人就是土生土长在村子里的,只不过她媳妇跟镇子上天香楼合伙做生意,除此之外,没什么可疑的。”
“我看着也不像,回头你小心试探一下,若真有几下子,不妨带在身边好好调教一翻!”
皇上发话了,萧策紧忙躬身回了句:“是!”
次日,经过他反复的试探,才得知这弟弟竟然想从军。
远大的志向在他这里,不过是为给媳妇撑腰,不让她被人欺负而已。
萧策是高兴又是气愤,一个女人而已,何须那么惯着。
这话他没敢说,就怕这傻小子一个不顺,跟他来个断交,岂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