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对范泽浩是指望不上,这个家里,女的说了算!
“王妃,臣的母亲是犯了什么错,至于让罚她跪,好歹臣的母亲也是诰命夫人!”他压抑心中的怒火,尽可能的把声音放低,却摆着一张臭脸说着。
赵佳琪砰的一下,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怒火升腾:“诰命夫人?那好呀,让你娘说说,侮辱王爷,在王府里扬言要喊打喊杀,不把王法看在眼里的人,论罪该如何处置!”
王妃的一席话,让萧策傻了眼,忙看下地上的人:“娘……你……该不会是真的说了大逆不道的话了吧!”
季玉碗抬起泪眼连连的脸,看到萧策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后,又紧忙跪下冲着赵佳琪磕头:“王妃,是臣妇的错,臣妇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气过了头,口无遮拦的乱说了一通,还请王爷王妃赎罪!”
头磕的砰砰砰的直响,认错态度极好。
可赵佳琪压根就懒得看上一眼,还拿诰命夫人在她跟前说事,难道她就不是诰命夫人了?
别说什么夫人了,现在她可是王妃,扶摇直上的人,不比你那夫人还值钱!
一侧的范泽浩冲着她使眼色,示意她适可而止,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萧策还是有点面子的。
少卿,赵佳琪开了口:“起来吧,说正事!”
萧策白着脸扶起了他娘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正好跟李思思做对面。
“思思,伯爵夫人是萧策的母亲,她今日前来状告你,不知廉耻的勾.引萧策,妄想嫁给萧世子,做伯爵府做正头娘子,现下,你们当事人都在,就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李思思的脸色煞白,‘不知廉耻,勾.引,伯爵府嫡妻’,她抖着嘴唇,连连的摇头,眼里涌出了眼眶,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王妃,思思没有勾.引,是萧策对……对我有意,私下说起过这个事情,可我没应!”
萧策见她白了脸,伤心难过的流泪,顿时心头五味杂陈,立马站出来解释:“王妃,这个事情是臣的过错,臣喜欢思思,也是臣要迎娶她过们做世子妃,并非是思思勾.引我。”
“住嘴,思思的闺名岂是外男叫的!”赵佳琪警告他。
即便思思不是大家闺秀,但也是待字闺中的女子,如此亲密的称呼岂能让一个外男叫。
这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倒是毁不了萧策的名誉,最多说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风流了一时半刻而已。
可思思的就完蛋了,背上了一个水性杨花的罪名,还想找什么样的夫君!
萧策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忙垂下头。
季玉碗瞧清了状况,不是人家勾.引儿子,而是自家小子上杆子求娶这样的女子做嫡妻。
当时就反对,说的话很委婉:“策儿,娶李家姑娘我不反对,但也只能是滕妾的身份,嫡妻是万万不能,在我这你都过不去,更何况是你父亲那里!”
京城的各大世家里,盘根错节,都在找助力,哪有娶农妇回家的道理?
这样让全京城人的岂不是看了笑话!
若是府中的庶子想娶这样的人家的姑娘,她季玉碗举双手支持,绝对不带阻拦。
甚至都可以派身边的婆子张罗婚事,可嫡长子,绝对是不能允许做出这种事情。
他看看母亲眼中的决绝之意,在看看另一边心爱人委屈的脸庞,犹豫了片刻,走向李思思。
真诚的道:“滕妾的名分是对不住你,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放心,我可以像你保证,在府内没人敢欺负你,而且我也不会再纳妾,此生除了嫡妻外就你一个妾氏。”
深情款款的对着李思思的说着,听了这话,思思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决绝的表情也是不容置疑。
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拒绝他:“我李思思虽出身不是名门贵族,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同时我也知道妾是下等贱婢,可以任由主母打骂发卖,抱歉,你这份厚爱我无法接受,我是宁可做寒门妻,也不做高门妾!”
季玉碗看着李思思冷笑:“给你一个滕妾那都是高看你,望眼京城中,贵族子女多少想给我儿做妾,我策儿都不屑一顾,而你还……”
李思思对这样的糟老婆子一点都没耐心再听她叨叨,不等她说完话,转身朝着赵佳琪福了福身:“姐姐,我店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赵佳琪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笑着朝她点头:“去吧。”
李思思跑走了,留下季玉碗张着嘴,还想夸奖一翻儿子,奈何人都不想听,尴尬至极的站在原地。
“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思思也做出了决定,伯爵夫人听的也清清楚楚,此事本王妃希望到此为止,各自安好则罢,不然我王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季玉碗很明白王妃说的是什么意思,立马做出了承若:“王妃放心,臣妇绝不会拿策儿的名誉开玩笑,臣妇告退。”
她拽着萧策,劲直的走出了王府,即便是萧策在不甘心,却不能违背了他娘的意思。
人走后,赵佳琪颓废了下来,瘫软的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摆弄手上的茶杯。
唉声叹气的说着:“相公,你认为萧策是真心喜欢思思吗?”
“或许……也许是有喜欢的成分,但更喜欢那个世子之位,所以那根本就不能算是喜欢。”
赵佳琪觉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于是问道他:“我跟王位,你会选择哪个?”
“我努力拼搏是为了给你保障,不让你受欺负,没有你,那这个位置于我来说,就是一个累赘。”他毫不犹豫的说出了答案。
她笑了,心如吃了蜜一般的甜。
自打季玉碗闹了一场后,第二天李思思就病了,卧床不起,京城内的有名的大夫看了个遍,都摇头,对着她道:“王妃,李姑娘身体没什么毛病,老夫认为是心病所致,只要能想开,就能无药自愈。”
心病?
这病可不好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