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话糙理不糙,大家也紧紧地只是看了眼他,随后,范泽浩问起了宫门口那些侍卫的事情:“太后可知道那些侍卫是谁的手下?”
“先皇的弟弟皇甫秋平的人,这不是皇上无子嗣,亲王里也就他的辈分大,主持丧失也在情理中。”
皇甫秋平!
皇甫旭,皇甫贤的叔叔,也是先皇皇甫锦涛的异母同父的弟弟。
这个王爷很低调,低调的都没存在感,若不是太后说起这个人,他们都想不起来。
皮嬷嬷揭开了门帘走了进来,中规中矩的福身:“太后,贤王,逍遥王和平王来了,此时就在殿外候着!”
姚静云微微的深吸了气,缓缓的吐出,感觉这一下子老了十岁不止。
忙完老子的丧事没几年,这又要忙儿子的丧事,短短的几年,让她从皇贵妃到太后,这马上又称为太皇太后了。
想她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就这般的老了。
人不老,被叫老了。
“把人请进来!”
这几个王爷都在,正好探探口风,看看哪个王爷心思活络,能得到皇位。
不论这谁得到皇位,对她跟娉婷伤害都不大。
毕竟她可没儿子,女婿还是个二品将军,只要范旭东不掺和,那么自保的问题就不大。
很快,三位王爷一次进入殿内。
行完礼,这才坐下,四个王爷面面相视,最后还是太后开了口。
“毒害皇上的人找到了,可惜吞毒自杀了,什么也没问出来,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各国的使臣都在,国不可一日无主,那些人可都张望着呢,若是云国起了内讧,可想而知后果是什么!”
姚静云把毒害皇帝的事情说明,在提起了后话,最后一句是警告也是提醒他们。
她可不想国破家亡的,前半生都在争风吃醋中度过,后半生最少也要荣华富贵,平稳度过。
平王听到太后的讲话,率先的道:“太后,今日蒋赞成蒋将军找到本王,说是皇上大婚夜就不幸遇难,皇后跟皇上还未喝合衾酒,不算是成婚,且也没有和皇上圆房,蒋将军想把他女儿领回去!”
这要求够奇葩的了,让在场的人为之一怔。
娉婷拧着她那秀气的柳叶眉:“已经拜过天地,祭祖了的,也和各国大臣见了面,怎么这就不算完婚?”
再说,合衾酒的喝没喝,她们又没看见,谁知道呢!
“娉婷,休得胡说,你现在是将军夫人,不可妄议朝政!”姚静云瞪了眼她。
她什么都好,就是这嘴太快了,说出话的都不过脑子。
娉婷还想在说是什么,让赵佳琪一把拽了回来,对着她摇摇头:“不许说话,听着就好!”
劝完了娉婷,他那目光直接看向了皇甫秋平身上,这个平王看着蔫不出溜的,却在这个时候发挥了这么作用。
能把皇宫守卫撤换,再提起了这个蒋悠悠的事情,虽然知道这样并不合常理,可他却依旧开了口,怕是她跟相公看走了眼,此人并非善类。
范泽浩针对皇位的事情,率先给了表态:“你们是先皇的兄弟和儿子,这皇位爱谁做谁做,不用看我,我对皇位没兴趣!”
皇甫贤看看范泽浩,再看看剩下皇叔跟逍遥王,他沉思了半晌,在皇位跟性命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封地去享乐吧,这位置我不想!”他哪是不想,而是不敢坐,更没那能力。
皇甫贤对自己的位置摆的还是很正,他一退出,剩下皇甫旭和皇甫秋平两人了。
“皇叔岁数大了,也不屑这些俗世,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这皇位我来坐!”
皇甫旭还是不想放弃这皇帝梦,哪怕冒着以后也会背刺杀的可能,还是想坐一坐。
就当大家以为他是稳坐了皇位时候,平王却来了句:“自己的封地都被打的七零八落,那么小的地方都看管不好,若是把云国这么一大片的地方给你,岂不是面临败国囧地,本王不同意!”
“更何况,没听说过哪家皇帝曾经是个俘虏,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弃呢!”
寥寥几句话,彻底把皇甫旭的老底掀了出来。
他拍桌而起:“本王坐不了,皇甫秋平你就更坐不了。”
“贱婢所生,根本就没资格坐皇位,且云国自古都是立嫡不立长,虽说嫡子长子都不在了,本王和贤王即使坐不上,可也轮不到你来坐这皇位!”
短短几句话,又把话题聊到了死胡同。
姚静云很想问问皇甫旭,皇甫秋平坐不上皇位,你又被俘虏过,那...这个皇位谁来坐?
面对紧张的情势,皇甫贤笑了:“我不坐,你们又没资格,那这皇位谁来坐?总不能拱手让人吧!”
皇甫旭睁着猩红的眼,冷冷对着皇甫贤:“为何不可,只要是镇国王爷坐,我就没意见,除他之外,谁坐我都不服!”
贤王一听乐了,这个他也愿意,当下鼓掌叫好:“我更没意见!”
一个屋子的人都同意,唯独平王没说话,大家的目光都注视他。
他倒也不让大家失望,挺身而出:“云国是皇甫家打下来的,便宜给一个外人,别说本王不服,就是宗族里的那些王爷也都不会服的!”
“平王此话差异!”
突兀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赵佳琪和范泽浩看到来的人,神色微微的紧张起来。
赵佳琪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身边,道:“王伯,你这腿脚不好,来这干什么,我扶你去休息!”
王占林岂会不知道她的意思,朝着她摆手,他能苟延残喘到今日,为的也就是这个事情。
先皇眼光毒辣,他兴许是知晓皇甫逸凡称帝后也不会坐的安稳,却没想到一命呜呼随他去了。
也多亏了留下了那么一道圣旨,不然这云国怕是不用别国瓜分,就被他们几个王爷弄的分崩离析。
“王伯,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这皇位我们坐不得,也不能坐!”
赵佳琪看着王占林执意的要说出当年先皇的打算,她直接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