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领着两个孩子,徒步行走去大哥家,在路上,垚垚问道:“爹,不孕不育遗传吗?”
范泽浩:“?????”这是什么问题?
“怎么会这么问?”
垚垚抓了两下脑子,他道:“这是那个大夫给大伯诊脉说的,说大伯不孕不育,然后大伯才问,不孕不育遗传吗?他怕大哥哥以后不会有香火!”
范泽浩淡淡的哦了声,摇头,很坚定的道:“应当不会遗传!”
赵佳琪:“???????”
现在貌似,不是遗产不遗产的问题吧!
大伯要是得了不孕不育,那么大哥家那大儿子范江晨和范雪瑶是怎么来了?
赵佳琪问着身侧的小儿子:“森森,那你大伯跟大伯娘对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可有再找个大夫看看?”
森森摇头:“没有再找大夫去看,这是每逢初一十五的就上山去烧香拜佛!”
赵佳琪松了口气,看样子,两口子压根就没多想。
或许,那个大夫压根就没说明白,什么是不孕不育,在或许是解释的比较委婉,他们俩没听懂,却又不好意思再问。
毕竟这古代,对不育的事情十分敏感,生怕别人知晓!
两人步行到了大哥家,结果两人没在家,去了凉皮作坊,家里只剩下爹娘两个老人在!
张翠花瞧见儿子和儿媳回来了,高兴的老泪无声的滑落,看的范泽浩和赵佳琪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儿啊,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范泽浩温柔的抚摸着老母亲发白的鬓角,眼里满是心疼,眼泪涌出眼眶,默默地留着,母子两人看上去有许多话要说,却一句完整的话没说全。
范泽浩哽咽的回着老母亲的话:“娘,不孝儿回来了。”
这一幕很感人,赵佳琪受不了这样的场景,会让她触景伤情,前死今生的事情也会不由得在脑海里想起!
领着两个儿子和雪瑶进了屋子里,屋外,就留给这对母子吧!
晚上,赵佳琪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菜,大嫂王招娣在一旁打下手,妯娌两人说说笑笑的叙说这些年的情况。
像这样的温馨的场景,许多年都不曾有过了!
屋里,爷三个聊家常,大多说的都是一些养家糊口,和一些生意经,反而一侧的范泽浩只是听大哥说,他在一侧呵呵的笑着听。
像这样每日为家奔波,看着媳妇满足笑容的同时,又是对自己心疼的样子,顿时觉得心头已经被塞的满满的。
他活着一辈子,不就为了家人么,争取的再多,到最后也是死了带不走。
饭桌上,难得的一家人吃了顿安稳的晚饭,说话间,范泽浩把二老接到自己的府邸去居住,大哥和大嫂没说话,他们对此没意见。
王招娣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道:“爹娘同意就行,我们两口子没意见,正好我跟你大哥忙完了去你那蹭饭,也一样能见到爹娘!”
范广平嘿嘿的一笑,连连点头,说道:“成,爹娘也都想你们,在你那住着不是什么问题,等回头你们回京城,我再把爹娘接我家住去!”
赵佳琪听着大哥的话,笑着接着话:“大哥,王府里的人不少,房间更多,以后咱们就住在一起,这样热闹,孩子们在一起也能更亲近一些,想见爹娘也就一抬脚的事情,以后,我跟泽浩就住在内城了,哪也不去了!”
这一席话,可是让张翠花高兴的很,可转眼又愁容满面,担忧的问道范泽浩:“儿啊,娘倒不是稀罕你当皇帝,但是咱这内城,老百姓对你和琪琪可是很尊敬的,但凡是逢年过节的,有许多老百姓自发的往王府里送水果和其他吃的,甚至还有些别的土特产,他们的心思你能明白不?”
张翠花说话拐了个弯,没直接说明白!
当儿子的自然也没听明白,压根也没去往另外一层含义去想,他只是单纯的以为,老百姓是真挚的感激!
可另外一侧的赵佳琪却听的清楚,在范泽浩说话之前,她率先的回道:“娘放心吧,现在咱们的国家已经进入平稳的发展,并且和周边的藩国已经签订了友谊条约,互相百年内不打仗,所以说,这个云国有没有战神范泽浩已经无所谓了,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当初范泽浩做上皇帝,算是赶鸭子上架,做到那个位置,心里容不得一点自私,他们夫妻俩已经进了最大的力气,把云国搞成现在这样,实属不易,就是皇甫锦涛在天之灵,也能欣慰了。
至于皇位,这个国家本身就是姓皇甫,所以,他们必须把这个令人生畏的位置还给皇甫家!
赵佳琪看着娘缓缓舒展来的眉,笑着继续道:“剩下的时间,该是我和泽浩话陪伴爹娘,照顾孩子,娘高兴不?”
张翠花连连的点头,眉开眼笑的,道:“当然高兴了,等明儿,娘还给您擀面条吃,还是肉末卤,这回咱家不穷了,我再多给你放肉,尝尝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这几句话,差点让赵佳琪泪奔。
当初她穿越来便是新娘,吃的第一顿饭,便是肉末卤的面条,当时就一碗,母子俩个人都给了她,他们宁可饿肚子,也不愿委屈了自己。
“好,琪琪好久没吃了,怪想念的,这次我要吃一大碗!”赵佳琪含泪的笑着道。
旁边的森森看着娘又是哭又是笑的,心疼的去擦拭她脸上的泪,安慰道:“娘吃两大碗,森森的那碗也给娘!”
轻轻的一句话,逗乐了大家。
范泽浩左看看儿子,右看看媳妇,娘和爹做对面,他们的身侧便是大哥大嫂和大侄子,大侄女,他们一大家子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多好!
生活也不过如此!
第二天,范泽浩就去把二老接过来,随身的行李就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剩下的他来买,好容易给爹娘花点银子,这个机会,他不想错过。
大哥见状也凑过来跟他开玩笑道:“老弟,大哥这衣服也挺旧了,是不是...”范广平朝着他挑了挑眉。
范泽浩一听乐了,呲牙裂开了嘴:“这不算什么事,在这之前,咱们是不是先把这凉皮的分成算一算?这些年来,怎么也能赚个一千两银子吧,我俩虽然没在这干,你就在扣掉一半,给我五百两吧,我不贪心,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