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内城越来越近,融洽的气氛也越浓。
赫连锦鲤望着没人的摊子上,也不见有人偷东西,他感慨:“这里都能做到夜不闭户,真是羡慕!”
他这句感慨,让雨萌嗤笑出声:“赫连大哥,要是有人敢偷东西,一旦抓到,那惩罚的会很严重,所以这里基本上是不会发生什么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之类,而且也已经没有了劫匪,所以这里治安还是很好的。”
心仪女子终于放开她那小灰灰肯跟他说话了,赫连锦鲤紧忙抓住聊天机会,继续的问:“哦?那我想知道,你们抓住小偷,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
“阉了。”
雨萌一句话,两个字,让赫连锦鲤连连的吞咽了两下自己的口水。
这...这样惩罚也未免太过了,好好的一个男人,就那么被阉了,着实有些不人道。
雨萌看他面色骤变,仰头大笑了起来,眼泪都溢出了眼眶:“哈哈,逗你的大哥,看给你吓的,脸都白了。”
这下轮到他尴尬了,不着痕迹的揉了两下鼻子,还别说,他是真被吓到了。
雨萌笑完,才正了面色,郑重回他:“不管小偷的偷东西的初衷是什么,惩罚是一定的,虽然不至于阉了,但是会让你在整个内城丢人,并且会游街示众,等惩罚完了,这小偷也没办法在我们这里立足,最后只能远走,外面生活条件又不如咱们内城,所以说,我们这里几乎是没有小偷的。”
生活在这么富足的地方,只要不懒惰,出门就能赚到银子,谁没事儿还要做小偷!
赫连锦鲤听了觉得这个办法很不错,是可以借鉴,不知不觉间,他开始跟着学习。
对范泽浩的身份,他与百里凤歌都清楚,如果说一个村夫都能把这封地打理成这般富庶,如果皇帝一直是他,那云国扶摇直上九万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路过的地方,看见这阵仗,都见怪不怪的,大家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也仅仅是扫了扫车队一眼。
百里凤歌瞧着大街上的人,偶尔有几个穿着开裆裤在大街上跑的孩子,剩下的便是大人了,年纪最小的看着也有十八九。
对此,他还不是很理解,这个地方的孩子去了哪里?
问道身边的赫连锦鲤:“赫连太子,你发现了没有,这边的孩子几乎看不到?”
赫连锦鲤在这呆了半年,对这边的一些事情还是很清楚,不过能跟喜欢的女生多说几句话,他装傻充愣也是愿意的。
赫连锦鲤给他解释:“这边的孩子只要到了上私塾的年纪,都会去上学,而且还都是免费的,所以,你在街上压根就看不到孩子。”
“等男子长到十六岁,便要去充军,在军营学习两年回来后,年满十八方可结婚。”
百里凤歌听的瞠目结舌,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还以为孩子们下地干活去了。
十八成婚?
百里凤歌吃笑的摇头:“不满赫连太子说,这十八岁在我们那里都是孩子的爹了,而这边才被允许成亲?着实让我大开眼界。”
赫连锦鲤笑笑,他本身就是学医的,知道这成婚越晚,对男子身体是有好处的,对女子更是。
这一点,他到是很赞同。
“百里兄,在内城,但凡是想要纳妾,必须交罚银,十万两,若是养外室,被官府的人知晓,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当苦力干满两年,才会放回来重新做人。”
百里凤歌顿时张嘴无言,孩子都免费上学,他忍了。
十六充军,他也忍。
十八成亲,虽然晚点,但是好歹也没有剥夺当男人的快乐,也忍了。
纳妾十万两雪花银,这家里得有多少银子才能舍得纳一个妾室?这纳妾纳不起,还不让养外室?
这万一家里婆娘生不出儿子,岂不是要断子绝孙,那家产不都要留给外人了?
这他不能忍,有损男子面子。
百里凤歌像是吃了一脸大便似的难堪,赫连锦鲤笑着连连摇头。
当初他听到最后这一条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大跳,不过后来寻思了一番,这但凡是能纳的起妾室的,都不怕花那十万两银子。
没银子的,不管是生男生女,日子过的也照样好,所以说,在这里,你压根看不到什么重男轻女这一说的,有可能,你这辈子就这一个女儿给你养老送终,所以不对孩子好点,到老了,也许会遭罪。
但是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小。
两男人在这聊的火热,范老二骑马上前,询问:“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百里凤歌主动的道:“说到这里不允许纳妾,这家里的婆娘万一要是生不出儿子来,那这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
闻言,范旭东哈哈的一笑,很是好爽回他:“你家有王位要传,我们这群老百姓又没王位要传承的,家里也没金矿,断子绝孙?那生女儿就不是你的孩子,是隔壁老王家的?”
他切了声,直摆手:“竟说那话,真给男人丢脸,没女人,百里太子从哪里来呀,别小看女人,我们内城这块地方,女人能顶半边天。”
和林锦鲤和百里凤歌看定北王,把女人说的都简直天上有,地下无的,那叫一个豪横。
听着他们的对话,范泽浩栖身过去,对于这个条件,当初他们确实没有过多的思考全,可是后来也改了条例。
“家里妻子生不出男孩不要紧,只要到官府报备后,此生不休妻,不允许宠妾灭妻,答应这两个条件,还是可以纳妾,若是妾室再生不出来儿子,此生就到此为止。”
关于这一点,范旭东没对这两位太子讲,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可是范泽浩跟他的想法截然相反。
两位都是异国太子,内城这些条条框框还是有必要跟他们说明白,省的让人以为他们是专横霸道的存在。
闲聊的功夫,王府就到了。
王管家看到王爷回来,高兴地招呼着府里的小厮和侍女出来迎接。
范泽浩扶着媳妇和女儿下了马车,没洗漱,直接去了松鹤园给爹娘请安。
范旭东则是充当起了管家,把两位太子安排在了客房,因为都是太子,不方便安排在一个院子里,只能找两个比较清幽,且相连的两个院子。
临走的时候,嘱咐了王管家:“这两位是贵客,不需要过度的关注,平日里怎么样,你依旧怎么样,切记,不要让任何女子来这两个院子服侍,全部派小厮过来,明白?”
定北王爷的话,管家是明白的彻底:“是,老奴绝对不会让一个母苍蝇从这门飞过去的,王爷且放心吧。”
范旭东摇摇头,腹诽:我哪里是担心姑娘趁机爬床?而是怕这些血气方刚的太子,把人给欺负了。
别说是女子了,就是欺负一只母苍蝇他也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