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熟记课本,刷题不要看书】

【见多识广】

他应该很忙,抽空简单发了两句话。

白同学:【1】

白蔹慢慢回了个数字。

实际上这一个月,她大概也了解。

生物应该是这几门课中付出与回报比最高的课程,她生物课本已经熟记在心,只是题刷的少。

生物没物理那么难,但有些题目会抠字眼。

考得知识反而没有物理那么大,是细到了字眼里,甚至能从注释的小字延伸到课外。

姜公子才有这么一句,见多识广。

旁边,杨琳余光看着白蔹,思考了大概一分钟,才小声告诉白蔹,“你自己归纳每一章的思维导图,做成框架,这样可以记住每一个零碎知识点,刷完题我们最终还是要回归课本的。”

“不会的,可以问我。”

杨琳生物全校第一。

之前差点代表学校去参加省里的竞赛,但出发那天,她没来。

白蔹拿着笔,偏头看杨琳,杨琳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

白蔹眼睛稍眯,冲杨琳轻轻笑了下:“嗯,我会的。”

距离高考还有两百天,一切都还来得及。

**

因为沈清已经醒来,身体恢复得很好。

白蔹今天就纪邵军打了个电话,没有去医院看他们。

晚上先去奶茶店找姜鹤,给他还有自己点了一杯奶茶。

迟云岱在后厨早就看到白蔹与姜鹤,做完今天的蛋糕后,他脱下厨师帽。

又把剩下的蛋糕扔给杨琳。

然后自顾地拿着白蔹点的两杯奶茶去找白蔹。

“白小姐,姜鹤小少爷。”迟云岱坐到姜鹤身边。

“谢谢,”白蔹将生物习题铺在桌子上,中指与食指间还夹着一支笔,她看着迟云岱,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是讼师吧?”

迟云岱抽了张纸擦汗,“……啊,是的。”

讼师?

还没人这么称呼过他。

“你说如果是这个案件,”白蔹放下笔,拿出手机将一张截图给他看,“能打官司吗?”

迟云岱放下纸,远远看了一眼。

触及到几个字眼,他眉头拧起:“家暴?这不太好定义。”

他略一沉吟,向白蔹解释这件事,法律不好判刑,因为属于家庭纠纷,迟云岱没有打过这么小的案子。

但是他愿意为了白小姐努力:“我会尽量……”

“这样啊,”白蔹“啪”地一声放下手机,朝迟云岱慢悠悠开口,“那这件事不用你管。”

迟云岱甚至能看到白蔹略微眯了一下眼,有些漫不经心又有些张狂的意味。

不用说,迟云岱差不多懂白蔹什么意思,“但是……”

“家暴这个词谁发明出来的?”白蔹皱着眉。

仿佛知道是谁她就要提枪去干了。

迟云岱:“……”

不是……

他开始冒汗。

怎么姜公子跟他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这么喜欢挑战法律?

姜附离今天忙,白蔹带姜鹤回去,临走前,她把打包好的奶茶递给明东珩。

“这是?”明东珩双手捧着褐色袋子的奶茶。

他很高,站在奶茶店外,样子又十分冷酷,q版的奶茶袋跟他非常不配。

一眼就看到单子上的备注——

【备注:加冰,双倍糖】

姜鹤的?

白蔹慢条斯理地上车,“给你们家少爷的。”

明东珩大感惊讶,但他面上不动声色。

等白蔹到了青水街,他没开车,而是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地在群里疯狂打字——

明东珩:【姜少竟然喝双倍糖!】

明东珩:【[图片]】

他把果茶照片发出去。

非常Q的图案,上面双倍糖十分清晰。

许南璟:【……?】

姜西珏:【已截图】

明东珩撤回了一条消息

明东珩撤回了一条消息

许南璟:【@姜西珏你好狠的心】

许南璟:【@明东珩小明,现在看清谁才是最爱你的哥哥了吧】

陈北璇:【@许南璟你只是没想到还可以截图威胁小明而已】

**

“阿蔹,”112号店铺的老板最近生意好到爆,他看到白蔹跟姜鹤,远远的就招呼白蔹,“给小鹤拿杯旺仔。”

白蔹抽空拿了旺仔给姜鹤。

顺便让毛坤没事过来多帮老板搬货。

“阿蔹今天心情好像很好,”老板搬下一箱啤酒,拿起脖子上挂着的毛巾,随意擦着脸上的汗,古铜色的脸上露出笑容,“年轻人,就该活泼点,哪来那么烦心事。”

第一次见白蔹的时候,她站在这里看那棵千年老树,老板就觉得她满怀心事。

想必是失恋了。

当然,老板想不通怎么有人会拒绝这个女孩子。

但是没关系。

年轻人,风华正茂,她这个年纪能输得起,一切都还不晚。

老板嘿嘿一笑,接着搬货,真心为她高兴。

十分钟后,毛坤毕恭毕敬地带着几个小弟来给老板搬货物。

暗处新来的警察张大了嘴巴。

白蔹自然不知道天天在店里看电视的老板,偷偷脑补关于她的很多爱恨情仇。

她带喝着旺仔的姜鹤回去。

纪衡院子里。

他坐在绣架前,深蓝色的缎布已经被他上了绷,布上摆着一张纸,是他给兰斯画好的长袍纹路,“兰斯医生,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兰斯正好奇地围观院子里的水井与榕树。

对这个古色古香的巷子,他是一刻也没停止探索。

闻言,他推着眼镜去看纪衡画的图,看到后,眼前就是一亮:“fine!漂亮!介是什么?”

他指着其中一个图案。

“龙。”纪衡眯了眯眼,回答。

“笼?”兰斯显然是有听说过的,他眼前一亮,“我酒摇介个!”

纪衡点点头,从库房里拿出一堆绣线开始劈线。

兰斯眼神不是很好,但也能看得到,纪衡将一根本来就很细的丝线劈成了十二根还是多少根?

第一次见到刺绣,他惊叹了好久。

“吱呀”一声,白蔹推门进来。

兰斯收回下巴,回头看白蔹:“今天,治疗?”

白蔹跟纪衡兰斯打了个招呼,回答兰斯,“对。”

她将校服脱掉,露出里面白色的内搭,衣服上还绣着绿色的枝叶与缠绕的花藤,又在房间里拿出银针。

“摇多久?”兰斯坐在石凳上,开始询问疗程。

被白蔹扎两天了,感觉没有什么变化。

白蔹慢条斯理地举起银针,保守估计:“一个月左右。”

“真的?”兰斯切换成英语,迫不及待地让白蔹给他扎针,“你快点。”

兰斯有近视。

他也不是没想过激光,但是激光会反弹,老化得快,眼角膜也会变薄,炫光、夜视力会变差,所以他一直没做。

姜鹤搬了个凳子坐在纪衡面前,一边拧四阶五魔方,一边看纪衡刺绣。

纪衡把油纸里包好的绣针拿出来,抬头看到白蔹又拿着针在兰斯头上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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