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您也知道,”许文尧轻声道,“马院士背后是谁投的……”

这些许恩自然清楚。

两人打着哑谜,纪慕兰听了一半,她不知道那所谓的“马院士”背后是谁,不过也明白也不是他们能碰到的,毕竟许文尧进马院士的实验室都难。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子。

对纪慕兰而言,许家本身就是一个难以接触的圈子,而连许文尧都难以见到的马院长,那就是一个传奇。

挂不上边。

**

翌日。

下午放学。

小七风度翩翩地等在一中门口,他脸嫩,也就十七岁,虽然没穿校服,但比高中生还像是高中生。

“这是……”路晓晗等人第一次见小七。

小七笑得斯文又腼腆,“哥哥姐姐们好,叫我小七就行。”

“小七弟弟,我叫闻其。”闻其眼前一亮。

上前搂住小七的肩膀,好家伙,他也能当哥了。

小七风轻云淡:“闻哥。”

一行少年嘻嘻哈哈,等人全都涌到张妈家花店的时候,小七才找到机会跟白蔹说话,关于大内固元膏的合作商。

今年这一批大内固元膏因为中药不够,只供得上黑水街的人。

眼下新一批药材要上市,现在能供的上,大内固元膏可以对外供应,普通药商现在没门路找到黑水街的人。

所以现在能托人联系到小七的,都是国内外有名气有势力的家族。

“我准备在酒吧开个竞标,让老大上,把几个竞争对手约到一起,”小七一脸的正义,“到时价高者得。”

他甚至都没亲自上,让毛坤往那一坐。

毛坤甚至都不用说什么,保持沉默跟神秘,最后报数字就行。

这是小七给毛坤的人设。

“陈家?”白蔹听到了一个姓氏,她一直知道很多人约小七谈合作。

这些白蔹不懂,全都交给小七。

不过对“陈”这个姓氏,白蔹也挺在意,毕竟陈局能走到他身边开始第一步就是因为他的姓氏。

“对,您朋友吗?”小七询问白蔹。

白蔹笑了笑,“没事,按你的节奏来,我不太懂这些。”

虽然她是这么说的,但小七却将“陈”这个姓氏记下来。

**

白蔹跟路晓晗到达形意武馆的时候,明东珩在帮金楷递瓦。

姜鹤蹲在角落,一边拧魔方,一边偶尔看他们。

大门入口处的一大片练武场整理出来,右边木桩下的杂草碎石已清理干净,左边空地也重新打扫过,两排武器架上已摆上一大半兵器。

路晓晗对着盖瓦片的金楷拍了会,又拍了下练武场跟武器库。

等整个武馆改造完,她的下一期视频就有了。

白蔹一来,金楷跟明东珩就没有再忙,明东珩走到白蔹身边,叫了声“白小姐”。

“武器还有大半定制的没做好,”见白蔹盯着武器架,金楷拿毛巾擦着汗,向她汇报进程,“下个星期就能摆齐……”

汇报完毕之后,金楷才带着路晓晗去内部拍摄。

白蔹转身,目光不慌不忙地转向明东珩,眼睛微微眯着。

她向来懒懒散散的,这会儿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些锋芒,明东珩紧张地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白蔹走到右边的木桩旁边,朝明东珩抬抬下巴:“你上去走一下梅花桩试试,记得提气。”

一共七排木桩。

每个木桩都有一米多的高度。

明东珩走到右上角第一个比较矮的木桩,好在他个子高,第一个踩得很顺利,他从小习武,下盘很稳,半蹲下来一步跨到第二个木桩,再到第三个。

前面两个挺稳,第四个他整个人就有点晃。

第七个的时候他毫不意外地从木桩上掉下来。

他有些灰头土脸的看着白蔹:“白小姐,这个也太难了。”

“拿好。”白蔹随手把书包扔给明东珩,又脱下校服外套。

明东珩稳稳地用双手接过白蔹的书包,然后抬头,这会儿才看到,白蔹里面穿着的是一身白色的练功服。

“练拳必要先练功。提气,是将内劲完全爆发出来,”白蔹将校服挂到最后一个木桩上,侧头看向明东珩,“就像这样——”

她右腿腾空而起,脚尖轻轻点地,左脚借木桩的力,整个人轻盈得像是一片树叶被风轻轻吹起,双臂微展,右脚轻轻落在第二根木桩上。

白蔹回了下头,白色的衣角在风中轻轻扬着,微垂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了一层阴影,她神色淡定,声音轻缓:“重心底盘压低,练得是腿……”

左脚又轻轻落在第三根木桩……

如履平地。

一边说着,一边淡定地走完所有木桩,最后脚尖点着最后一根木桩轻轻下来。

她走到明东珩身边,挑眉:“你先不用走全部,走五步试试。”

明东珩没反应。

白蔹不紧不慢地将他手中的书包抽出来,然后伸手把姜鹤的下巴合上,“小明同学?”

“啊?”明东珩终于回过神。

陈局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明东珩站在角落的木桩上,像个醉汉一样走着。

“白小姐,”陈局嘴角抽了一下,才找白蔹,“这是我们查到的一些资料。”

白蔹接过来他给的资料。

是周健的。

“他跟贩卖商联系过五次,第一次是十七年前,最近一次是昨天。”陈局在一边跟白蔹解释,“时间跨度大,我们的人还在审问他。”

陈局这次保密工作做的好,一直盯着周健的所有社交账号,终于在昨天找到了交易场所跟记录。

“将近二十年的产业链,”这一点是陈局没有料到的,“牵涉的人多,湘城中层又小半人落马,现在都革职调查中。”

轻则卸任,重则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陈局来湘城的第三把火,烧得太旺,业绩跟功勋飙升,江京不少人都忌惮他的手段。

倒是任谦羽毛很干净,但现在也战战兢兢,不敢有一点动作。

毕竟——

周健曾是他的秘书长。

白蔹翻完资料,然后将资料还给陈局。

陈局收回,然后看着还在踩着梅花桩的明东珩,他声音很大:“明先生,那我送白小姐回家了!您慢慢练!”

明东珩抬了下头:“……”

可恨!

陈局拿着车钥匙出门。

姜鹤也要跟着白蔹一起走。

白蔹把姜鹤重新拎到院子里,捏捏姜鹤的脸颊:“就你偷看我手机?”

姜鹤眨了眨眼:“……?”

白蔹站起来,慢条斯理地对他道:“自己在这等你哥吧。”

她拍拍衣袖,潇洒离去。

昨天刚勇敢地让姜附离端茶倒水的姜鹤:“……”

**

回青水街的路上。

陈局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江京陈家的一个旁支,负责这次采购的严经理,“陈爷,您怎么还没到?陈惊隅早就到了,您可别把这个功劳让他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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