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深夜,城西
一处富丽堂皇庄园的后门,停着一辆普通的乌棚马车,后门半开了一扇,这时,一个人从后门出来,驭马的人扶他上车,然后径直向城南方向驶去。
深夜的城内,过年的气氛已经褪去,到了全村宵禁时间,城门紧闭,当刚才那辆马车无声无息驶近的时候,守城的盔甲守卫立即将巍巍大门开了半扇,待马车出了城门,重重的城门又被关上。
这乌棚马车出城后,便一直朝着南边驶去,车行了半个多时辰,到了一座小巧精致的宅院,驭马之人下车叩门,车马都进了院子;
这个时辰,院中的人都还么有睡去,依然能看到这里灯火通明,两个仆人在院中迎候。
“赶紧去扶车上人下来”
“是,主人。”
原来这车上被扶着下车的人,正是破庙缠斗毒玄双刺的那位青袍人。
看他下车的样子,整个人都已经没了意识。
待将他扶着到屋内。
仆人移灯前来,医者看了看青袍人的脸,之后又急切的一声。
“剧毒,中了剧毒。快,把我的医具拿来。
“是。” 医者嘱咐到道:“千万不敢喂水”。
“是。” 此刻这青袍人双眸浑浊,唇黑如碳,倒在床榻之上,犹如死去。
医者将他胸口解开,拿出几根银针刺在胸口的几处穴位上,这银针刚一入体,顿时变成黑色;
陪他而来的人赶紧问道:
“瞿公,有性命之忧吗?”
医者说道:
“他中了巫咸的奇毒,这种毒,世间少见,我尽力而为吧”
说完,只见医者在他胸口发黑处,取出一枚毒针,嘴里说道:
“离心口太近,只怕.....”
“瞿公,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他”
“老朽尽力而为吧,你们送来的太晚了啊!”
“您是神医,只有您这才能救他,我要知道是谁把他害成这样”
原来这中毒的青袍人是朝廷首辅大人贾松的义子,叫——贾青;
而坐车一路护送的人,是贾松的长子——贾廷;
他仔细看了看从贾青身体取出的那枚毒针,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暗器,一时也叫不出名字,只是希望他的义弟赶紧醒过来,说出毒针出于何人之手?
两个时辰过去,贾青醒了,围在他身边的人,从他孱弱的声音中听到;
“毒玄双刺,东西不知去向,薛愚已死”
贾廷听的清楚,贾青遇到了毒玄双刺,而物证不知去向,他只能认为是毒玄双刺拿走物证;
院外一声鸡鸣,天还没亮,贾青死了;
大年初二,宁红天没在店铺,而是在家睡觉,一会儿,商管家到门口敲门,喊道:
“公子,楼下来了一位姑娘,说是找你的”
宁红天本来睡意绵绵,一听,有“姑娘”上门找他,立刻睡意全无,说道:
“好,商管家你先招呼好客人,我马上下来”
待红天收拾好脸,梳了头饰,整理好衣服,好奇的下了楼,一看,堂下站的不是别人,正是胡雪瑶;
好家伙,美女送上门来了,心里那才叫一个乐开了花,于是赶紧上前礼貌邀请她坐下,然后说道:
“不知胡姑娘前来,没到门口迎接,实在不好意思,赶紧请坐”
胡雪瑶见少年睡到快正午才起床,偷偷一乐,笑道:
“没事儿,今天初二,我来给你拜年,顺便带了些你没吃过的东西,也是感谢你送我礼物”
“你那么客气干嘛,上次街上一见,姑娘真是让我记忆犹新啊”
二人客套话说了半天,便再也说不下去,气氛也略显尴尬,羞涩的两人都无所适从,半天大胆的说一句话:
“不如我请去街边吃好吃的,然后再去孔雀楼那边看戏,听曲儿,一起逛街去啊”
宁红天这是明显约人家出去玩,心里也担心会不会被拒绝呢,比定这个时代的女士还是不懂什么是约会;
“好啊,我都很久没有逛过孔雀楼了,今天曲府庙那边也是祈愿的日子,很灵了呢”
这个时代的女孩子都这么好约吗?她既然同意了,少年心里顿时热血彭拜,激动不已,赶紧找商管家拿钱,陪着胡雪瑶逛街去了;
大年初二真是出门逛街的日子,那甄府姐妹自当也不会错过,婉晓自从上次和宁红天在店铺见过之后,那也是只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又见,何况这城中玻璃降价的消息她也早已知道,心里更加钦佩不已,爱慕之心已经无法掩盖;
早早起来梳洗打扮,对镜贴花,胭脂口红一样不落,好一阵梳洗打扮后,给给甄老爷找了个祈福请愿的理由,带着婉桃和丫鬟出门了;
这姐俩刚一出门出,婉桃就问:
“姐姐,我们先去孔雀楼那边,最后再去曲阜庙祈福好吗?”
婉晓见妹妹问,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于是说道:
“先得去曲阜庙,上午祈福才灵呢”
婉桃一看姐姐要先去曲阜庙,心里便知姐姐用心,于是直言不讳的说道:
“你是想路过星辰良铺吧?看那少年公子在不在店里?哈哈...哈哈...”
婉晓内心一下被妹妹洞穿,内心的尴尬说不出来的感觉,一下让她的脸红了;
“姐姐,你看你,脸又红了,你是在想你的意中人吧,哈哈哈!”说完就往前面跑,
婉晓一边跟在后面,一边嘴里喊道:
“嗯!让我追上,我定不饶了你”
当路过星辰良铺,只见店面关了门,婉晓难免有些失落。婉桃倒是安慰起来;
“今天是过年,他肯定也逛街去了,说不定啊,我们还能在街上遇到哟”
婉晓觉得妹妹说的对,但是嘴上却不饶她:
“谁想遇到他呀,我是出来逛街的,又不是出来找人的”
说完,带着身后几个丫鬟快步的走了起来;
宁红天和胡雪瑶已经到了孔雀楼,这一路沿街看了杂耍、舞狮、听了唱戏说词儿,吃了各样特色小吃,一路也是有说有笑,不在生疏;
逛完孔雀街,二人又相伴去曲阜庙祈愿,过年祈愿图个来年安康,事事如意吧。
还没走到那庙前,就已经闻到香火旺盛的味道,来祈福参拜的人络绎不绝,街上人流如潮,人人笑容满面,个个虔诚跪拜,都希望菩萨能实现自己的景愿;
从庙内出来,胡雪瑶心如撞鹿,她似乎像变了一个人,不在敢看宁红天的眼睛,怕他飒爽一笑时,怕自己手足无措,从此心神不灵。
她明白,自己的身世与黑道有关,人人见她都避而远之,十分害怕,她一直秉承善良的天性,从来不敢奢望什么,包括眼前拥有的快乐;
胡雪瑶不敢再想下去,她不相信这样的缘分会属于自己。她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高兴的太早,这样优秀的少年,不一定属于自己,城中还有位高权臣们的女儿,她们同样知道宁红天这个名字。
想到这里,她转过身突然对少年说道:
“我们在这里道别吧,今天是开心的一天,有劳公子今天陪伴”
宁红天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姑娘就直接走进了人群,刚要去追,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隔开,心里不经在想,古代开始女子的秉性就这么难以捉摸吗?刚才还有说有笑,下一秒人就跑了,真是猜不透心里想的什么;
胡雪瑶一走,宁红天像个泄气的球,站在原地,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仿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恍惚之间,他听到一个声音:
“姐,你看,你快看,那人在前面”
婉桃机灵的一眼认出站在前面的少年,婉晓跟着看了过去,果然是他;
还没来得及说话,婉桃又喊道:
“我就说了能遇到吧,这就是缘分啊”
宁红天听到这么一喊,回头一看,后面不正是到店里买羽绒服的女子嘛!
睁大了眼睛,望着一身富丽锦衣,光彩夺人的两姐妹,说道:
“怎么是你,你们也来了”
婉晓对于这突然之中的见面,喜出望外,一时紧张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到是婉桃急不可待的说个不完,向少年问个不停,婉晓在一旁稍有制止,但也还是羞羞答答样子尽显娇柔;
在宁红天心里已经感觉到婉晓出自名门世家,笑都是灿烂而娴静的微笑婉晓偶尔会悄悄看看这位少年。他双眼明亮,眉毛犹如重墨,薄薄的嘴唇,一身朴素低调的布袄,着实让人着迷。
夕阳西沉,美妙的一天已经结束,宁红天回到宅院,晚上坐在房间的桌旁,一边忘不掉胡雪瑶的直白随性,一边忘不了婉晓的柔情尔雅,心里不禁想到,这世间,最美好的事儿,也莫过于此了吧;
但是他也知道,不要过多去迷恋太美的东西,因为它们转瞬即逝;
在微黄的烛光下,眼睛怎么模模糊糊,就连墙上的字画都看不清,要是有电灯多好啊,那岂不是光亮多了;
对呀!电,我要是把电做出来,那不是我又发财了!想到这里,宁红天脑子里立马想到核聚变发电,那是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的技术,要在这古代用核聚变发电的确不太现实,再说现在的条件下,光把聚变燃料加热到1亿度以上高温都实现不了,怎么利用热能发电呢。
“电池”对啊!可以生产电池,这个技术1860年就有了,“碳锌电池”。
负极用锌和汞的合金棒,而它的正极用二氧化锰和碳的混合物。在此混合物中插有一根碳棒作为电流收集器。
这个些材料还是可以找到,好,那就开始设计电池,想到这里,逐渐觉得,科学技术完全可以改变一个时代,而这些技术,也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次日,一大早,他没去店里,而是打发商管家去了店里,自己带着仆人在院腾出了一间空房,他啊哟改造成一间临时实验室,电池的设计制作就在这里进行,电池的原材料买回来,就着手自己的电池计划。
眼下,在资金方面已经有了充足的保障,店铺每天盈利颇丰,和胡威合作的玻璃生意也是水涨船高,这些日子进账的数目越来越大,羽绒服更是供不应求,附属产业也趋于慢慢完善,自己的商业蓝图已见雏形;
过年期间,兴城的气氛也十分浓郁;
清晨,宋林飞骑着骏马,后面跟着三个随从护卫,一行人绕过熙熙攘攘的主街人流,走了一条僻静冷清的巷道出城。
他要去给老师李牧拜年,只见宋林飞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新衣,头上系着浅青色的发带、狐绒的围领,腰间配着一块上好的金丝玉佩,少年显得气派十足。
他们一行出城跑了一个时辰,穿过一处悠静木林,来到一处草庐,宋林飞下马,还没叩门,门就开了,一个九岁的道童出来相迎,并说道:
“师兄来了,师傅师兄来了”
“鹤儿,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啊,还在门口等我”
“师傅一早就说了,今日你要来,让我在院里等你”
宋林飞见到自己的小师弟,蹲下身子,捏了捏他胖嘟嘟的脸,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红色锦绣的红包递给他;
“师兄送你的过年红包,你要好好跟着师傅学习哟”
“好,谢谢师兄”
说完进到草庐中,给师傅李牧拜年;
二人跪坐在生有碳炉的房间,那炉上烧着一壶沸腾的水,两人面前的短桌上各有一个茶碗;
宋林飞一边用炉上沸水给老师泡茶,一边说道:
“老师,新年安康,徒儿祝您岁比松山”
李牧则道眉一展,笑着说道:
“大“道”空虚无形,年岁皆虚无”
“老师说道极是,徒儿惭愧”
“飞儿,那日急匆一别,事可解?”
原来,那日收到商管家的飞鸽传书,便匆匆一别去了渝州;
宋林飞见李牧问起这事儿,把事情全部告诉了老师,并且说自己回去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并把宁红天的事迹一一讲给他听,说道妙处时,脸上也随着和悦不少;
待宋林飞说完,李牧指了指他面前的茶说道:
“飞儿,喝茶”
宋林飞端起茶碗,喝前闻了闻,一口喝干;
李牧这时便给自己得意之徒,指点迷津道:
“如你所说,想必那公子,如今在渝州城,已是家喻户晓之人吧,此人不可小觑啊,看似无心之为,就已俘获民心,如若他要为,天下走向,必生否侧啊”
“他只做生意,只想要钱,就是一个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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