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龙这才笑着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从包里摸出来弄来的五根小黄鱼,拍在了桌子上。

“看看,这是什么?”

看到灯光下,闪闪发光的五条小黄鱼。

“他真的能给你赔钱?”刘亚琴喜出望外,一改之前忧愁的俏脸,喜气洋洋插着小蛮腰:“柳科长,你可真有本事!”

“那是……我好歹是中央警察厅调过来了的。”

柳龙厚颜无耻,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喝了一口,笑眯眯:“下次他再敢来,刘小姐,你就往死里打,打了算我的。”

“咯咯咯!我绝对不轻饶了他!”刘亚琴像个下蛋的老母鸡,笑的不能自已。

这次算是终于放下心了。

笑完,她又红着脸主动拉了了柳龙的手,娇羞的小声呢喃道:“这次,谢谢你了柳科长。”

“刘小姐言重了,我还租你房子呢……”

“这……这事我要看到了,不动手,我还算是人吗?”

柳龙微微一笑,站起来故意躲开了刘亚琴的手说道。

刘亚琴也意识到自己这个小寡妇,老是去拉柳龙的手,有点失态,幽幽的关心问道:“吃饭了吗?我给你做饭。”

“不用了,在外面吃过了,你该忙忙你的。”

柳龙端着茶碗摆了摆手。



柳龙不想占刘亚琴的便宜,是因为刘亚琴是烈士遗孀。

她的男人也是豁出命,用生命抗击小日本的真汉子……

“对了!”

刘亚琴这才想起来,一拍饱满的大腿,嘟起小嘴,颇有点风情万种的说道:“哎呦,老娘差点忘了,明天的豆腐还没做呢!”

刘亚琴光顾着替柳龙担心了,豆腐没来得及磨。

柳龙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我看你那石磨挺重的,要不我帮你吧?”

“行!”刘亚琴这小寡妇,俏丽的瓜子脸微红,扭着小腰:“柳科长,我先去换件干活的衣服,你可不许……偷看。”

平日刘亚琴的夏天干活的短褂和裤头,家里没男人,就在这里换。

刘亚琴说这话的时候,娇俏脸快红的滴出水来了。

“那我先上楼?”柳龙想着避避嫌。

“不用了。”刘亚琴拉住柳龙,一双漂亮杏眼含着春水:“柳科长你背过身就行,我相信你……”

这个时代还不像现代的时代这么讲究。

有的时候给嗷嗷待哺的孩子哺乳,坐在路边上,掀开衣服就喂了。

看了也就看了……

有的时候跑生意,赶路的,大车店,是通铺,男女都挤在一张大草铺上。

在这战乱的岁月。

人吃不饱肚子的时候,就顾不上那么多礼义廉耻。

“好。”柳龙背过身,不去看刘亚琴。

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刘亚琴换了衣服。

“我换好了,柳科长,你转过头来吧?”

柳龙转身,刘亚琴脱了旗袍,光着胳膊穿着适合干活的无袖马褂。

下半身穿着灰色的麻布短裤。

连爱惜的尼龙丝袜也脱了,穿着一双平底鞋。

朝后挽了挽头发,露出白皙的脖间,和让人浮想联翩的瓜之力胸前。

“你放豆子,我来推磨。”

柳龙一上手,意外道:“好家伙,这磨还挺沉的啊?”

“那可不是。”刘亚琴把豆子撒在磨眼里,又倒了些水:“磨盘不重,磨出来的豆腐不细,吃着就不好吃。这些年我刘亚琴做的豆腐,可是邻里街坊有口皆碑的,就因为我愿意卖力气……”

刘亚琴脆生生的笑了笑,她越是这样,反而有点让人心疼。

刘亚琴一捧一捧的放好豆子,扭着小腰也帮柳龙推磨。

磨的木头把手就那么长,两个人靠在一起,就是肩并肩了。

刘亚琴白嫩的胳膊肢时不时碰到柳龙的腰上,香汗淋漓,和柳龙有说有笑的。

看着白色的豆汁顺着石磨流下来,刘亚琴脸上就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今天有柳科长帮忙,这豆腐肯定磨的更细更嫩了……”

刘亚琴拿着干净的小扫帚,高兴的把豆渣豆汁扫在一起。

这么一弓腰,一滴滴的香汗就滴在里。

柳龙笑呵呵打趣道:“呦,这还加了美人身上的调料,怪不得你做的豆腐这么好吃。”

刘亚琴脸红了红,直起腰,用抹布擦了擦胸口的汗:“我这没了男人的寡妇还算是美人啊?我觉得李小姐那样的才算美人呢!有知识有文化……差不多,休息一会吧?”

“好,休息一会。”

刘亚琴主动把毛巾递过来,红着脸:“柳科长你要不嫌弃,用我的擦擦。”

柳龙接过毛巾擦了擦,毛巾上一股刘亚琴身上的味道。

两人并排坐着,刘亚琴把腿放在木凳子上翘着休息,玉手扇着一个竹扇子给柳龙扇风,纳凉:“别把你累坏了……”

“不会的,你别看我瘦,我浑身是肌肉。”柳龙笑道。

大夏天,晚上也热,刘亚琴那个小短褂早就湿透了。

两人坐的这么近扇风。

一览无余的……

柳龙咳嗽一声:“咳咳……我看也差不多了,后面做豆腐我帮不了你,我明天还要上班,就先回去洗个澡睡觉了。”

刘亚琴红着脸看了看衣裳,又俏生生的看了一眼柳龙。

“嗯,好……”

刘亚琴见柳龙有点不自在,又像上次一样,找借口离开。

只好红着脸点了点头。

只剩下给点豆腐的时候,刘亚琴又忍不住跺了跺小脚:“这个柳科长啊,真封建,老娘给你看,你都不敢看……要死,羞死个人了。”

翌日,柳龙去警察厅上班了。

渡边纯子在房间里才幽幽的醒来。

感觉她好像从来没睡的这么踏实过。

一看表,马上都要迟到了。

渡边纯子连忙起床洗漱,赶到内阁情报局的秘密办公地点。

这才知道昨晚,那台电报机又发报了。

“你们昨天晚上,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渡边纯子吃了一惊,这么重要的发报,她没有直接处理。

“北川阁下说了,您有更要的任务。”情报员如实汇报。

“播放录音!”渡边纯子坐下来,戴上耳机。

闭上眼睛,在那些嘈杂的电流声中,寻找那段最重要的电码。

但是这一闭眼,就想起来柳龙昨晚给揉捏肩颈的画面。

渡边纯子好不容易摒除杂念,过了两个小时,终于找到了那段电码:“给我纸,笔!”

旁边的日本情报员,连忙递上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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