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喝了一杯茶,众议事会宗亲代表们围坐在一起,陪着彭铭川兄弟闲聊了一阵。
“铭河如今也是大昌大公司老总?哎呀,不错不错。两兄弟一政一商,再好不过了。长江这实在是有福啊。”旁边卫资公感叹道。
“哪里哪里,这都是祖宗庇佑。”彭父这已经是不知晓第几回自谦了,那脸上的红光就没消退过。
稍事休息,一众宗亲议事会耆老成员,以及彭长顾、彭长虎等人,又陪同彭铭川上后山祖坟,上香培土。
外边还未散去的彭氏宗亲们,看着诸多耆老、议事会宗亲长辈,都簇拥着那年轻人,提着香烛祭品,还扛着铲子往后山而去。
这一个个更是惊叹。
那有年长的宗亲,便是惊叹道:“哎呀,这是还要去祖坟上香培土,看来我们彭氏宗亲怕是真出大人物、大老板了。”
“这么年轻的大老板?”
“肯定是,你看人家这气势,不是大官,就是大老板。”
众人众说纷纭。
这终于,有在祠堂里边负责司茶的宗亲出来了。
这众人赶紧拉住询问。
“长兵,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这么大的场面?也是我们无间堂彭氏宗亲吗?”
听得众人这么一问,那彭长兵便是嘿嘿笑道:“当然是我们无间堂彭氏宗亲。”
“你们不晓得吧?这东乡支的两兄弟,虽然年轻,但老大铭川,如今是我们灵岩县副县长。老二铭河,如今也是大昌的大老板。”
“铭川县长不好露面主祭,宗亲会便是请了他老子长江主祭。铭川县长刚私下里在祖宗神位面前上了香,现在宗亲会陪他去祖坟祭祖上香培土。”
被这么一说,众彭氏子弟又是一阵惊呼,道:“看着很年轻的样子,就是副县长?”
“当然,25岁呢,高高大大,又斯文帅气。卫忠公讲,这铭川县长以后不得了,只怕是要当知府老爷的命呢。”彭长兵嘿嘿地笑着道。
“二十五岁的副县长,我说了吧,不得了的大官呢。”那年长的宗亲得意地感叹道。
众人纷纷点头,你要说副县长,大家也不觉得太过分;但25岁的副县长,还算是自己彭氏宗亲,那就真是不得了了。
无间堂彭氏远祖祖坟便在祖祠后上不远,众宗亲长辈二十余人站在祖坟前,卫忠公在一旁亲自拿了一篇祭文念了,祭文大概意思就是祖坟冒青烟了,族中子弟,出息了,25岁就当副县尊了,今天特地回来祭祀,请各位先祖多加庇佑,以后步步高升,再来谢祖之类的......
然后卫忠公又正气凛然地对着彭铭川告诫了一番,当清正严明、一心为民、不骄不躁、稳步前行之类的。
待得彭铭川严肃答应了,这便是亲自点了香,递给彭铭川。
彭铭川恭敬地上了香,然后接过旁边彭长虎送过来的铲子,铲了一铲土,盖到坟头上,然后又压了压,这才算是正式完成了仪式。
只是站在这里,彭铭川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彭铭川这时才想起,那一回,也是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自己站在这里,给祖坟上香培土。
一贯程序,几乎无差......
只不过,站在身边的人,好像有些区别。
卫忠公已经不在了,“卫”字辈似乎也只剩下了那位卫资公还有卫明公,然后就是武新叔公等人。
彭铭川有些唏嘘,时光如梦,人生如梦......
自己这能重活一世,也不晓得是不是真有祖宗护佑的缘故。
而且,眼前这些宗亲长辈,虽然一年都难得见上一回,但却是正经的百余年前,源自统一祖宗的血脉。
绝大多数的人们在世间走过之后,或许唯一留下的踪迹,就是在这些宗亲们修筑的族谱之中。
也就是这些宗亲长辈,为了宗族血脉传承,帮扶族内贫弱,也确实是做了不少事。
这番想着,彭铭川便朝着彭铭河点了点头。
见得兄长招呼,彭铭河便是走了过来,彭铭川低声言语了两句。
等得众人下了山,彭铭河便是又跟彭父言语了几句,然后便开车在众人的相送之下,送着彭铭川先回县里。
待得车子远去,彭父这才笑吟吟地找上了卫忠公。
“长江,你真是培养了两个好儿子啊。”卫忠公拄着拐杖,此刻满脸欢欣还未褪去,一脸笑容地对着彭父道。
“正是,铭川和铭河都是优秀的紧啊。”旁边众人也都纷纷附和。
“谢谢卫忠公和各位宗亲夸奖,这也是祖宗保佑。”
彭父看了看众人,缓声笑道:“刚孩子们跟我商量了一下,说是看到族里如今如此兴旺,他们也很高兴。准备拿一部分钱出来,给宗亲议事会这边,成立一个彭氏助学基金。”
“专门资助帮扶咱们无间堂彭氏一脉,那些因为家庭贫苦、上不了学的孩子。以及给与一些考上大学的彭氏子弟奖金奖励。”
“不知各位宗亲长辈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