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的时候,苏绾晚去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看到陈鹤庭,西装革履的,估计是在这应酬。
“好久不见。”陈鹤庭说。
苏绾晚都快把这人给忘了,见到人才想起来。
“是挺久的。”
其实两人也没啥话要聊,不过一饭之缘。
看在是领导的面子上,苏绾晚打了招呼就想走。
陈鹤庭拦住她,盯着她的唇问:“你有男朋友了?”
这种痕迹他再清楚不过了。
“是。”
虽然还没追到,但大概八九不离十了。
“给得起你千万彩礼?”问得挺不客气。
陈鹤庭自认以自己的条件,在这个地方绝对是属于优质前列了。如果苏绾晚找一个不如他的,那就是在打他的脸。
这段时间,他也有在接触其他人。
可是比来比去,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比得上苏绾晚。
这乍一看到苏绾晚唇上那明显是被人吻过的痕迹,陈鹤庭心态崩了。
他不甘心。
听到这话,苏绾晚其实不太乐意。
选谁是她的自由。
不过苏绾晚一向不太喜欢与人争,毕竟眼前的是陈主任的侄子,她也懒得去得罪,只是含糊说:“可能吧。”
但见人久未出来,谢宴宁过去找苏绾晚。
陈鹤庭背对着他,一时之间谢宴宁也认不出来这人是陈鹤庭,以为是苏绾晚哪个相熟的朋友。
“晚晚。”
陈鹤庭回头。
陈鹤庭当然也认出了谢宴宁是那天在医院接苏绾晚的人。
说什么邻居,原来暗度陈仓。
他看回苏绾晚,“这里吃饭挺贵的,我有这里的VIP卡,不然记我账上吧,也算答谢你上次请我吃饭了。”
那次相亲吃饭,苏绾晚掏的钱,陈鹤庭想着能再有下次,一直没A给苏绾晚。
寥寥几句,加上前因后果,谢宴宁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不就认为他打肿脸充胖子来这种地方吃饭。
他其实觉得这种挑衅挺幼稚。
“不用了,谢谢。”谢宴宁说完,上前去拉苏绾晚的手,“走吧。”
“陈先生,再见。”经过时,苏绾晚说。
谢宴宁磨牙,还挺有礼貌,然后把拉手的动作改成搂腰,并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苏绾晚:“……”
刚刚还觉得谢宴宁挺成熟的,没想到一样幼稚。
男人果然都一个样。
陈鹤庭握紧拳头,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
这家店是是巷子里头的,外面的胡同根本停不了车。
他们车停的地方在外头,走路还得几分钟。
这条巷子比较静,往前往后都没几个人。
谢宴宁的手还搭在苏绾晚腰上,外面的凉风一吹,苏绾晚觉得腰侧更热。
她正研究着要不要把谢宴宁的扒拉下来,听到谢宴宁说:“苏小姐的桃花真是多,到哪都有碰见。”
“……”苏绾晚没敢伸爪子,她偏过头,眼神无辜:“那些都是偏桃花,我只要你一棵正桃花就够了。”
苏绾晚觉得放在腰侧的手搂得更紧了。
路灯下,她好像还发现谢宴宁的耳朵都有些红了。
啧啧,想不到高冷如谢宴宁,竟然还有害羞的一天。
苏绾晚正在为自己发现新大陆暗喜,路过暗巷时,突然被谢宴宁带了进去。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宴宁抱在怀里,唇上压过来一阵热意。
学神大概学什么都快。
谢宴宁经过几次的摸索实践,已熟练掌握伸舌头的技能。
苏绾晚又觉得手软脚软,手只能虚虚抓着谢宴宁后背的衣服,任他予取予压,如入无人之境。
脑海中闪过书上关于亲吻的介绍。
亲吻是灵长类动物经过学习的行为,具备了嗅取荷尔蒙的原始生物意义。
苏绾晚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荷尔蒙的交换,只觉得头昏昏的,很快就什么都想不到,脑中一片空白。
她深刻地认识到,她只能是口嗨王者,谢宴宁是嘴强王者。
他可能不会说什么,但可能会做什么。
苏绾晚决定以后收敛点。
一吻既罢,谢宴宁把人按在自己怀里,“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苏绾声音闷闷的:“你怎么就那么喜欢亲啊。”
“因为现在也只能亲啊。”谢宴宁声音很轻,凉风一吹,音节都仿佛消散在夜空中。
他也只是一个很俗的男人。
苏绾晚倏地抬头,“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
再下去,都要出事了。
回到小区。
面对谢宴宁揶揄的目光,苏绾晚果断地下车往自己家走。
谢宴宁送她到门口。
帮她把微乱的头发撩到耳后,轻声说:“晚安。”
苏绾晚关上门,心跳又不可抑制地加快。
究竟是谁追谁啊。
苏绾晚洗漱后,到梳妆台前抹脸。
正吹着头发,桌上的手机又是一个短信弹了出来。
【你回自己家了是吗?是不是没有在那个野男人家里?】
【我求求你,不要和他在一起,我才是最爱你的。】
【是不是他强迫你的,我马上去杀了他!他死了,你就是我的了。】
【你今天的衣服很好看,那腿若隐若现地看得我都硬了】
苏绾晚今天换的是秋冬款的薄裙,外面套的风衣,材质较轻,风一吹可能就会扬起裙边。
最后发的是彩信。
很污秽,是完事之后的状态。
看多一眼都辣眼睛。
短信一条接一条,看得出来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苏绾晚冷静地看完。
最起码判断出这人进不了小区,否则不会问她有没有在谢宴宁家。
被人惦记的感觉非常不好。
尤其这人还在意淫你,苏绾晚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她甚至觉得空旷的房间里多了一双窥视的眼睛。
苏绾晚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也不是逞强的人,说到底,她也是娇养长大的,遇到这种事情还是会有些慌。
远水救不了近火。
她发微信给谢宴宁。
苏绾晚:你上来一下。
谢宴宁:邀请我?
苏绾晚:有事,你上来一下。
谢宴宁知道苏绾晚不会无缘无故叫他,以为他发生什么事,当即回道:我现在上去。
很快,门铃就响了起来。
苏绾晚开门让谢宴宁进来。
谢宴宁也是刚洗漱完,头发依然沾着水,只是这回没穿浴袍,而是穿了睡衣,外面简单套了件外套。
“怎么了?”
苏绾晚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
“有东西给你看,”苏绾晚说:“你要先冷静一下。”说着把手机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