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回应,卷毛那是抓心挠肝。
一合计,明天是校运会,谢宴宁肯定有空,当即拉着有空的这几人过来,就当来蹭下母校的光。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苏绾晚也在。
恋爱中的人都是那么酸臭的吗?连一秒都不舍得分开。
“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谢宴宁问。
晁盛和薜世安有工作,今天还是周一。
至于章云清本就是留校工作,有时间很正常。
“还不是谢狗你见色思迁,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薜世安很受伤,兄弟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然后他凑到苏绾晚身边,痛心疾首:“想不到你最终还是选了谢狗。”
苏绾晚:“……”
谢宴宁额角直抽:“好好说话。”
薜世安伸出手:“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薜世安,是谢、谢宴宁的上铺兄弟,这位是晁盛,隔壁铺的兄弟。”然后他指指章云清,“她你应该认识吧,你们一个高中的。”
“嗯,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谢宴宁说。
苏绾晚微笑回:“你们好,我叫苏绾晚。”
至于章云清,当然认识,当年关系还挺好呢。
抛开一切,章云清是一个挺好的朋友。
学识渊博,情商高,长得漂亮,相处起来非常舒服,苏绾晚还是挺喜欢这个朋友的。
只不过——
“云清啊,上次都没好好跟你说话呢,这么多年,你还好吗?”苏绾晚问。
章云清的眼神在她跟谢宴宁之间隐晦地来回转了一下,掩藏下里面的不甘:“绾晚,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其他人或许不懂里面的暗流汹涌,但她们两个门清。
苏绾晚是在问,这么多年终究一场空,还好吗?
章云清则是在问,错失这么多年,还好吗?
看见谢宴宁的态度,她就知道苏绾晚没有质问过当年的事情。
也是,凭苏绾晚的骄傲,她不会让谢宴宁知道。
那样会显得她很蠢。
苏绾晚也的确不会再执着于当年的事情,她笑了一下:“我很好,只是没想到我跟谢宴宁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在一起,你呢?还是单身一个人吗?”
谢宴宁想抚额,苏绾晚怎么还有火药味在。
晁盛眯着眼打量苏绾晚。
这两个人不对劲。
章云清看着苏绾晚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唯独卷毛还在咋呼:“本来我们都是狗,你来以后谢安宁就不是了。你是谢宴宁女朋友,那就是我们的朋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中午一起吃个饭?”
其实他是有点好奇,这俩是哪时候搞在一起的。
在谢狗这里扒不出八卦,说不定在妹子这里能扒出来呢。
谢宴宁问:“你中午方便吗?”
卷毛才注意到苏绾晚身上的白大褂,后知后觉:“你是派过来的医生?”他瞅了眼胸牌,“安心医院,这医院很难进啊。”
苏绾晚:“应该可以。”
中午运动会也不会进行,她最多不跟医院的同事一起吃饭。
“那好,我来订位置。”薜世安非常积极。
章云清突然跟谢宴宁说:“我跟绾晚好久没见了,想叙下旧,不介意女朋友借我几分钟吧?”
“怎么会呢,我也有很多话跟你说呢!”苏绾晚笑着说。
谢宴宁总觉得不太妙。
待几个人走远,苏绾晚和章云清脸上的假笑立马掉了下来。
远处是人声鼎沸,青春热血,她们俩这里方圆十里都能感到冰渣子在冒出来。
“你为什么没跟他说?”章云清问。
“说恨你吧,挺恨的。”苏绾晚手插在白大褂兜里,看着远处,“同时我也挺可怜你的,筹谋那么久终究一场空。”
苏绾晚转过头看向她:“我不会跟谢宴宁说这件事。我不想在他以为我抛下他离开的这八年里,连友情都蒙上一层算计。我说了他会恨你,而我连恨的情绪都不想他对你有。你们的友情会渐行渐远,你与他曾经有过的所有回忆此后由我来填补。”
有时候恨也是一种情绪。
谢宴宁可能会厌恶章云清,但苏绾晚不想谢宴宁有这样的负面情绪,尤其是对章云清。
正如章云清了解苏绾晚一样,苏绾晚也了解章云清。
章云清会宁愿谢宴宁恨她。
相比恨,她更怕的是无视。
章云清笑了起来,“苏绾晚,你这个人挺狠的。”
“过奖。”
长痛和短痛,苏绾晚还是分得清的。
一日不说,这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悬在章云清头上,她要的就是这种钝刀磨肉的痛。
中午的时候,薜世安他们先过去。
谢宴宁等苏绾晚跟医院同事说明情况。
南思思不可置信地往前头看了一眼,“不是,这是发生了什么,咱俩只不过分开了几个小时,你就脱单了?”
还找的是这么帅的。
那身高,那腿,那脸,极品。
“嗯,记得保密,我还是想低调一点。爱你哦,我先走了。”苏绾晚说完就往谢宴宁那里走了。
南思思:“……”
苏绾晚真狗!
谢宴宁牵着她的手,想了一下问:“你刚刚说爱谁?”
“最爱的是你。”苏绾晚非常认真。
“有多爱?”谢宴宁轻哼。
“山无棱天地合那种。”苏绾晚套用古早台词。
“你这话对多少人说过?”
“天地良心,只有你。”
谢宴宁看着前面,眼角眉梢似是冰山消融。。
薜世安订的位置在校外,两人走过去大约还要十来分钟。
半道,谢宴宁问:“你跟章云清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他记得她们俩当初关系也算好。
“没有,就是叙旧。”
谢宴宁转头看她,明显不信。
“因为我嫉妒啊,我嫉妒她陪了你这么多年啊,我嫉妒这些年她出现你的生命里。”苏绾晚半真半假地说道。
“没有,”谢宴宁说:“我和她是朋友,但交集并不算多,跟班上其他同学没有什么两样,唯一比较多交集的那段时间可能是我们参加同一个社团。”
所以,你不用嫉妒。
“就你们唱情歌那个?”苏绾晚没好气地问。
“我什么时候跟她唱情歌了?”
“奚康文婚礼前一晚,在酒吧,”苏绾晚笑得灿烂:“那情歌唱得我都感动了。”
谢宴宁:“……”
他深吸一口气,“那不是情歌,只是刚好男女对唱而已。”
“哦。”
“不会了。”谢宴宁见苏绾晚油盐不进,思考再三还是说:“我那天只是比较高兴。”
“你高兴什么?”
“那天你说,你没有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