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宁的呼吸同样急促,浴室就在一步之遥。
衣衫本就七零八落,他干脆直接全部除去,抱着人进了浴室。
浴室相当大,开了花洒后,热水的水汽弥漫开来,几乎看不清眼前人。
谢宴宁给抹上沐浴液,问她:“苏医生,要帮下我吗?”
“帮,帮什么?”
谢宴宁低笑,“就是洗澡,你以为是什么?互帮互助不正常吗?”
苏绾晚想掐他。
可谢宴宁根本不怕,大手所到之处,如岩浆袭来。
苏绾晚忍不住呜咽出声。
太过分了。
谢宴宁吻上她的眼睛,“这里隔音很好,不用忍着。”
声音自然也没忍住。
只是这声音只有反效果,让对面的人更为激动。
苏绾晚最后没有力气是被人抱着回房的。
给两人直接套了浴袍以后,谢宴宁把人带到梳妆台上吹风发。
苏绾晚眼含秋水,面若桃李。
谢宴宁给人浴袍也不好好系,松松垮垮的,春光半露。
长发落下,发尾挠得有些痒。
“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谢宴宁问。
舒服是舒服的,累也是真累。
苏绾晚看着神清气爽,一点事都没有的男人心里实在不平。
这怎么可能?
“你都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苏绾晚嘴硬。
谢宴宁宠溺地笑了下,没跟她吵无谓的嘴仗。
吹干头发,谢宴宁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等喝下后,就抱着人去床上睡觉。
时隔多日,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苏绾晚多少有些不习惯。
她在床上不安地动来动去,一会往左翻,一会往右翻,一会还嫌他压着自己的头发。
“……”
谢宴宁把人按在怀里,腿脚压着她:“你在这里烙饼吗?还是刚刚不够累?”
“你都不会不习惯吗?”
“我抱着你就挺习惯的。”
以前谢宴宁的习惯怎么样她不清楚,现在的谢宴宁都习惯果着睡,连着她一起。
两人肌肤相亲,苏绾晚手指轻轻地谢宴宁胸肌上画圈圈,“谢教授,你累不累啊?”
谢宴宁抓住她作乱的手指,“睡觉。”
“……”
苏绾晚不信了。
手不能动,她还有腿。
腿似有若无地勾着他。
幅度大不了,但这种似有还无更撩人。
谢宴宁额角青筋都起了,“晚晚,睡觉。”
苏绾晚会怕他吗?
她就是本着要榨干人的目的,反正明天不用上早班。
手脚动不了,她还有嘴。
顺着喉结往下,甚至仿效他对自己做的,在他胸前兴风作浪。
谢宴宁不由力气放轻。
苏绾晚顺势而上,攀上去吻住他。
至于手,他对她做什么,她就对他做什么。
谢宴宁根本抗拒不住。
原来的抵抗步步败退,还负隅顽抗:“晚晚,要节制。”
他的需求大,怕苏绾晚过于劳累,一般情况下不会真把人往死里带。
可不包括眼下这种情况。
这一晚,苏绾晚勾着人,来了一次又一次。
她自己也累得手指都动不了了。
陷入睡眠前,她想这半个月的量该够了,在学校宿舍应该可以安生地睡觉。
谢宴宁也累,还得爬起来给人收拾好。
看着她真是好气又好笑。
看在她这么卖力的份上,就顺了她罢了。
谢宴宁照顾人是事无巨细的。
连人带猫一天就搞定好了往他在学校的公寓搬,苏绾晚就是出门上班,然后回来换个地方。
不过,她今晚要值夜班,未能第一时间亲临现场。
谢宴宁抱着猫给她拍了一张照片。
元宵正左顾右昐,有点胆怯,又有点好奇。
对于自己拍照,谢宴宁是不那么讲究的,甚至构图都没有,只管把人和猫塞进去就成。
李医生今天跟他一块值班。
他松了一口气,“幸好是跟你。”
苏绾晚匆匆打了几个字“好想你啊”就收了手机,“怎么?”
李医生很沧桑,“上次我是跟江医生值的班。”
苏绾晚有点同情。
据说那天是两小青年在酒吧里一时喝大,发生了斗殴,一言不合摔了酒瓶子,然后一个捅了肚子,一个捅了心脏偏一点。
送来的时候,两个都是血葫芦。
偏巧捅了心脏偏一点那个还是个白血病患者。
能留着一条命是上天眷顾。
查完房,苏绾晚上去看商昊焱。
病房里灯还没灭。
苏绾晚敲门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有几个应该是高管的在。
“已经过探视时间了。”苏绾晚皱着眉开口。
几个高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决定还是走。
“我是不知道你的工作有多重要,不过请你也体谅一下医生,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管床的医生会很麻烦的。”
商昊焱低眸半晌才抬眼问:“你只是在担心我会影响你们医院吗?”
“我当然也挺担心你的。”苏绾晚说,“你这个病最重要的是休息好,你人都在医院了,就好好配合治疗,医疗资源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商昊焱笑了一下,冷漠且疏离地道:“苏小姐,这应该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吧。”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不是看在两家交好的份上,她其实也并不太想管。
对于喜欢自己作死的人,她尊重且祝福。
“我的确也不该管,那你好好休息吧。”苏绾晚说。
说着,离开了病房。
这么年轻,又有这么多医疗资源供着,应该也出不了什么问题,她的态度已经带到,这就够了。
商昊焱看着苏绾晚丝毫不留恋的背影,苦笑了一下。
还真是一点情谊都没有。
苏绾晚这人,也挺冷血的。
回到楼下,看到江照月居然回来了。
“今天不是你值班啊。”
再无神论的苏绾晚也有点害怕。
属实是但凡她值班的那天,都不太太平。
“我想转去心内科。”
“……??”她迟疑地问:“怎么突然转科室了?”诚然,江照月这样的,想去哪个科室都是一句话的事,但他们心外怎么她了,怎么突然就要走。
“我想学心内。”江照月说。
“那……也挺好的。”人各有志,她祝福。
趁着没那么忙,苏绾晚还帮她收拾了一下东西。
搬东西上楼的时候,她觉得她好像忘了什么。
直到看到心内几个大字才想起来,不对,商昊焱在心内啊!
她欲言又止地看看江照月,又看看心内的那大招牌。
商昊焱这种人,应该命挺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