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那女儿跟苏识礼是同学。
苏绾晚小时候也跟她一起玩过,人不错,就是怎么说呢,太古板了,太正经了,这不是不好,但以苏识礼这种社牛来说,是个折磨。
苏识礼已经被折磨过了。
苏绾晚还是有良心的,“爷爷,缘分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嘛,说不定二哥的缘分正在来的的路上呢。”
钟倩和苏成泽不是苏识礼父母,催婚这种事情也不好说,只得打圆场:“爸,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老爷子这才罢休。
罢了,还有懂事的大孙子和小孙女。
吃完饭,苏识礼拉着苏绾晚到一边。
苏绾晚:“干嘛?我还得跟我家谢教授视频。”
苏识礼有点牙疼:“要不要这么痴缠,少见两面要死?”
“你个单身狗,你不懂。”
“……”苏识礼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她计较:“好妹妹,你今天也算是帮了我,但做好人这种事情嘛,也要从一而终,看在我也说了那谢宴宁的好话份上,关键时候你可得帮我。”
苏鸿朗疼苏绾晚,只要她开口,他就能逃过半劫。
苏绾晚有点同情,“爷爷那里能搞定,大伯那边怎么办?”大哥已经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现在苏家就剩苏识礼这只散发单身清香的狗了。
可不得催命一样。
苏识礼都差不多要30了。
“这你别管,只要爷爷不瞎掺和,我就能搞定。”爷爷才是大王炸,万一真上心,又不能惹他老人家伤心,那才是真悲催。
苏绾晚深感同情,然后问:“有什么报酬?”
“……”苏识礼咬牙:“你那苏教授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苏绾晚眨眨眼:“你就没想过,对着你是真面目,对着他也是真面目吗?”
智者不入爱河,苏识礼决定不计较。
“行,你要什么?”
苏绾晚想了想,“就你上年拍的那个整套祖母绿吧。”
头冠,耳环,项链,戒指,胸针,以及手镯,都是从同一块矿石上发现的,并由著名的珠宝设计大师设计完成,非常具有收藏价值。
重点,非常好看。
作为一个富三代,苏绾晚的一大喜好是收集各色各样的珠宝。
医院里成天的白色太过压抑,她喜欢世界各种各样的彩色。
苏识礼:“你怎么不去抢,叫你家谢教授不行?”
“没办法,他就是个教书的。”
苏识礼:呵呵。
爷爷没查,他可有查,美国有名上市公司的股东之一,是个穷教书匠,他信了。
不过算了,当时本来也是想着给苏绾晚当嫁妆的。
殊途同归罢了。
不过,不能光祸害他一个人。
等妹夫来了,得让苏绾晚转移目标。
“行。”
“那我们现在去拿吧。”
“你不是要跟你家谢教授视频吗?”
“也不差在这一刻。”
呵呵,女人。
苏识礼家的别墅,就在隔壁,贵重物品都是放在保险柜里,就这几步路,过去拿并不是问题。
苏绾晚把首饰搬了回来,跟自己原来收集的首饰摆在一起。
打开,首饰柜里,红的,黄的,绿的,粉的,蓝的,金的,紫的,按着同色系摆放在一起。
光辉璀璨,异常夺目。
看着就心情愉悦。
这时,谢宴宁的微信发了过来。
“可以视频吗?”
苏绾晚发了一个自己要睡觉的照片后,谢宴宁回了几条,都没得到回复,他差点都要以为这个女人回去以后,就把他给忘了。
苏绾晚自己给他打过去。
接通后,谢宴宁穿着家居服,背景是书房。
头发大约是没有好好擦,有些湿。
“你在加班?”苏绾晚问,说着举起手机,慢慢走回到自己床上。
这一路,随着手机的晃动,谢宴宁也能看到她房间的一角。
他心有些痒,想看看苏绾晚从小长大的环境是怎么样的。
苏绾晚一无所觉。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你不在,我除了上班也没其他事可以做。”
苏绾晚慵懒地躺在床上,睡衣因为姿势的问题滑落了上来,露出一点香肩。
谢宴宁:“衣服拉好,也不怕着凉。”
苏绾晚:“……”
“我这里不冷!”
相距将近两千公里,谢宴宁那边出门裹成熊,这边还能露着腰,近来也没有大规模的冷空气南下,气温就更高了。
谢宴宁垂眸笑了一下,“你难道不懂吗?”
苏绾晚哼了一声,“谁叫你亲都不亲,现在晚了。”
“等我过去。”
说到这个,苏绾晚问:“你是不是真的要过来啊。”
谢宴宁:“你不想?”
“我肯定想见你啊,只是你 真的要来见我爷爷啊,”苏绾晚说:“见了可就不能后悔的,不然我爷爷会打折你的腿。”
“那如果你后悔,你爷爷会把你打包给我吗?”谢宴宁问。
苏绾晚想了下那情景,说:“不会,他依然会打折你的腿。”
“那苏医生可不能抛弃我。”
“看你表现吧。”苏绾晚矜持地说着。
看着陷在被窝里的苏绾晚,谢宴宁眼神幽深了些,“我想你了。”
明明才分开没多久,却像是了隔了很久很久一般。
谢宴宁这时候的眼神再熟悉不过了,苏绾晚觉得脸有些热,她手指摸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描摹着,小声说:“我也想你了。”
“有多想?”
“想得睡不着,”苏绾晚翻个身,把手机支在床头,整个人趴在床上,一手撑在下巴上,脚在后头晃荡着:“想你亲我,想你抱我。”
谢宴宁都能想到苏绾晚现在是怎么样的风情。
她洗完澡就喜欢这么在床上晃着嫩嫩的脚丫子,偶尔是看书,偶尔是刷手机。
她又喜欢穿着丝质的睡衣,严丝无缝地贴合在在身上,有时还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的,故意扭转身无辜地问他:“怎么了?”
她扭身的动作,曲线就更明显,加上前面的低衣领。
谢宴宁有几次就被撩得受不了,直接扑了上去。
这人还在骂他禽兽。
此时,因为动作的问题,苏绾晚胸前几乎春光全露,但因为灯光的问题,又影影绰绰的,无端增添了几分遐想。
谢宴宁闭了闭眼,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姿势。
“苏绾晚!”
在一起后,谢宴宁就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
苏绾晚无辜地道:“怎么了?”
“我跟你说过,视频的时候不可以这样。”
“我怎么了?”苏绾晚问到底。
“衣服好好穿好。”
苏绾晚恍然大悟一般低下头,装模作样的拉好衣服,然后倒打一耙骂一句:“流氓。”
她坐好,看着他不自在的神色,说:“谢教授,要给你点私人时间去处理一下个人事务吗?”
谢宴宁:“……”
究竟谁才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