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5章 曾经的魔君
逐渐近了,那是一个老者,一个身穿一身粗布长袍,身材显得佝偻的普通老者。
老者明显年迈,一脸的皱纹如沟壑纵横一般,他看似弱不禁风,行走间,都像是要被劲风吹倒一样。
“什么人?”众人大惊失色,死死的盯着这个陌生的老者,纷纷都在猜测。
这个老者的气息太邪异,充满了凶戾,那种气息,不是杀戮无数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具备。
“是你?!”梁王看清楚了来人的面貌,他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双目都瞪大了几分,似乎感觉无比的震惊与意外。
老者走来,他目光在梁王的脸上稍微停顿了瞬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但脸上依旧被一层淡淡的黑气所弥漫,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个老者,不是别人,竟然就是那个藏身在小酒馆中的黑山老怪!
那一晚,梁振龙跟着奴修前去那小酒馆取东西,仅仅是一眼,梁振龙就把黑山老怪给牢牢记住了。
“你是谁?”白胜雪居高临下,审视老者,他脑中在飞快搜索,可没有寻找到有关于这个老者的信息。
“真是有意思,这黑天城中,什么时候藏着你这么一个狠角色了?”程镇海的眼睛也微微眯起,凝视着这个突如其来的莫名老人。
“好重的煞气与戾气,双手没有沾染数百条人命,都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凶煞之气。”古神教的主神大人也是神威凛凛的呵斥了一声。这个老者身上没有殿堂境的特殊气场与气息,但他所展现出来的气息,也绝对足够强悍!
强悍到能让白胜雪和程镇海几人都稍稍有些惊容出现。
这个老头就算不是殿堂境强者,也绝对离殿堂境不远,必然是超越了亚殿堂级别的存在,怕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殿堂境的猛人了。
这种人,在黑狱中,必定是有头有脸的,数都数的过来,可他们却不认识这个老头,委实奇怪!
“谁敢动梁王府一砖一瓦,便是我的敌人,誓死杀之!”老人来到场中,言简意赅,一身杀机与煞气更加的浓郁激扬,黑气蔓延冲宵,像是要把烈阳都给遮掩一般。
“今天是什么日子,想找死的人这么多吗?”程镇海满色阴冷:“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也妄想左右今天的局势?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一些,殿堂境都没有突破的小角色而已。”“梁振龙,这个不会就是你的依仗和底牌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未免太令人失望了一些。”白胜雪也道,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任何没达到殿堂境的人,都不可能对他们产生太大的威胁。
黑山老怪没有说话,他足下微微一跺,地面坚硬的青石板直接崩裂开来,他一身气势疯狂暴涨,汹涌在整个区域,那阵阵黑气,委实让人心神不安,黑气中就仿若有万千厉鬼冤魂在哀嚎一般。
“看看老夫这用千万条人命炼化出来的黑煞鬼气,是否能吞噬你们的心神。”老者声音冰冷。
“你到底是谁?为何我看你有些面熟。”白胜雪眉头紧蹙,觉得这陌生老人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见过,但年数一定很久远,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忆起。
“我也看你有些面熟,我曾在哪里见过你?”程镇海也是厉声说道。
黑山老怪面无表情,淡漠道:“太久远的岁月,不提也罢,你们只要知道,今日,我与梁王府共存亡,谁想踏进梁王府,先从我的尸首上践踏而过。”
程镇海和白胜雪两人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们在极力思索着什么,他们盯着黑山老怪那张布满沧桑的老脸,像是扑捉到了些许线索。
猛然间,白胜雪面色大惊,厉声道:“你是黑山老怪?!”
此话一出,程镇海也是神情骤变,眼中迸发出骇然之色,他道:“你竟然是黑山老怪!怎么可能?你不是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陨落了吗?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黑山老怪的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丝毫表情,道:“难得你们的记性这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记得我这个不成器的糟老头子。”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一下,整个场地都炸开锅了,无数凑热闹的旁观者皆是惊骇的无以复加。
他们都没见过黑山老怪,但是关于黑山老怪的传说,他们怎么会没有听说过?
要知道,在三十多年前,黑山老怪那绝对是黑狱中顶尖级别的至强者,是一个所过之处皆有血海伴随的埪怖魔头,是整个黑狱中最残暴的人之一。
简直是令人闻风丧胆谈之变色,这些词汇,都不足以完全形容出黑山老怪在那个时期的汹汹恶名!
在那个时代,黑山老怪最鼎盛的时期,风头一时无两,在黑狱中几乎是横行的存在,无人可与其在锋芒上一争高低。
真要论起来,黑山老怪跟现在的两王四主一修罗,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在当时,黑山老怪的风头,甚至还要压过了他们。
那时候谁都认为,黑山老怪是最有机会晋升殿堂境的人之一,因为那时候的黑山老怪,就已经是亚殿堂顶端了,离殿堂只有一步之遥!
只不过,黑山老怪在三十多年前,在一夜之间突然就消失了,人间蒸发一样,有人确定他已经陨落身亡,惨死在一场精心策划的仇杀之中。
经过了三十多年的事情,世人也早就把黑山老怪给遗忘了。
谁曾想,在今天这样的时刻,早就被认定已经陨落了的黑山老怪,居然重现世间?
他居然还活着!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绝对是足以震惊整个黑狱的惊天大新闻!
“你真的是黑山老怪?!”程镇海和白胜雪两人双目圆瞪,震惊之色难以掩饰,他们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都是那个时期的人,经历过黑山老怪最鼎盛的时期!
“真是祸害遗千年,没想到啊,你居然蒙骗了整个黑狱,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程镇海厉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