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也对,你们这是在请求我?本宫不应该见外的。”
“来,告诉本宫,你叫什么名字?”
“现任何职?”
叶辰闻言,没有生气,反倒是极为平静地询问了起来。
他的反常无人察觉。
“扶苏殿下,末将耿精忠,现为北州军第三营的营主。”
刚刚那个说话的北州军武官不疑其他,对于叶辰的行为,没有半分提防之心。
“耿精忠?”
“一营之主?”
“这名字起得挺好的,你放心上路吧,本宫会安排人照顾你的家人,保证他们衣食无忧。”
“下辈子记得别乱出头。”
“也别乱说话。”
“你说错一句话都会引来杀头之祸的。”
叶辰的话刚刚落地,一边说话的耿精忠瞬间人头落地,却是叶辰抬手用一道金色剑气将其给斩首了。
他讨厌被人威胁。
方才耿精忠便犯了他这个忌讳,于是他死了。
他死得很惨。
“啊——”
不少围观者和那些北州军的将士们都无比愕然,他们没有想到叶辰会行事这般的暴躁,说杀人便杀人,连个征兆也没有,太残忍了。
“咕噜!!”
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都慌张不已。
“又死人了?”
“扶苏殿下他这是怎么了?那耿精忠也没说错什么话呀?他为何要将耿精忠给斩了?”
“也太没道理了。”
一些人悄悄地嘀咕了起来。
“什么叫无故杀人?”
“耿精忠死得不冤!!”
“他是咎由自取。”
“活该!”
人群中也有聪明人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这个人,名为刘五。
之前也是个书生。
后来,为了生计,从商了。
如今也是个身家不菲的老板。
他看待一些事情的能力,也是颇有些远见的,至少比普通人看得远,毕竟,他读过书,做生意,接人待物,见多识广。
“什么叫活该?”
“耿精忠怎么咎由自取了?”
“老刘,你给我讲清楚。”
一个女人好奇地询问起来。
又是女人那万恶的“八卦”心思在作祟,她们根本不明白有些时候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
“唉!!”
“你难道没有发现方才那些北州军将士们竟然为了温南侯而公然威胁扶苏殿下吗?”
“这些北州军将士太愚蠢了。”
“他们这么做,不只救不了温南侯,怕是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个耿精忠他千不该万不该这个时候多嘴插话,他十分不幸地成为了扶苏殿下用来杀一儆佰的对象。”
“他死有余辜。”
那老刘旋即解释了起来。
“也是哟!!”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
“刚刚我咋就没有想到这一个层面呢?”
“老刘,你这分析问题的能力太赞了。”
“我佩服死你了。”
一边的女人说着挽起这老刘的胳膊,不只奉承两句,还亲自送上了香吻,美得这老刘都找不到北了。
“嘿嘿......”
一边的叶辰冷眼扫向了四周这些刀剑在手的北州军将士,这些人胆敢对他动刀动剑,这让他颇为不满。
他不由冷冷地说道:“尔等这是要谋反吗?”
一句话叶辰将谋反的帽子盖在了这些北州军的头上,他不会向这些北州军将士妥协。
芈盛必须严惩之。
“这个.......”
这些北州军的将士们都犹豫了。
他们不敢乱来了。
毕竟,谋逆犯上的罪名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处理不好,是会抄家灭族的,是要诛连三族的。
“扶苏殿下,我等万不敢有谋逆之心。”
一些武官们见状,不由拱手向叶辰说起软话来了。
他们不敢乱来。
“是吗?”
“那你们的刀剑指向本宫,是什么行为?”
叶辰冷冷地说道。
他的眼神阴狠歹毒。
这么个小小的行为,便让他明白这些北州军完全效忠于芈盛,他们对于朝廷的归属感太低了。
从方才这些人手持刀兵欲对他这个大秦长公子不利,便能看得出只要芈盛登高一呼带着他们这些人谋逆犯上,这些人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附逆造反,他们的心不在大秦,不在朝廷。
一个歹毒的念头油然而生,他要不要将北州军给坑杀了?
任何不归附于大秦的军队都将是一颗颗不定时的炸弹。
十万北州军若是作乱,那后果连他都难以估量之,纵然称不上是天塌地陷,也是伤筋动骨。
他必须要将这个事情扼杀于摇篮之中。
唰!
唰!
唰!
之后,这些北州军的将士们立马将手中的刀剑收了起来。
“请殿下恕罪!”
“慕容冲,动手!”
叶辰见状,也没有搭理他们。
他看向了慕容冲。
“诺!”
之后,慕容冲闻言,亲自上前将温南侯芈盛给绑了。
如今的芈盛为叶辰气势所伤,他的一身实力已经被封住了,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请殿下法外开恩!”
“芈盛知错了。”
芈盛见状,开始服软了。
“拖下去!”
叶辰没有搭理他,他明白这一次不杀芈盛,也要借这个机会杀一杀芈盛的威风,也杀一杀北州军的骄悍。
一众北州军的将士们见状,也不敢乱来。
“尔等立马退出洛阳,回你们的驻地,没有朝廷的诏令,不能离开驻地,如若再有违逆,本宫决不轻饶。”
叶辰没有对这些北州军的将士下手。
十万北州军,关系重大,人数重多,他不能草率行事,若是要将其除掉,须当谨慎行事。
一切当从长计议之。
“是!”
之后,这些北州军的将士们都极不情愿地退出了千秋水榭。
他们这个时候可不敢乱来。
毕竟,叶辰凶名在外,又是大秦长公子,他们可不敢谋逆犯上,那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
一旦他们铤而走险,谋逆造反了,那立马将引来朝廷大军的围剿,他们的家人也将被殃及之。
“臣李由护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在北州军刚刚撤退的同时,三川郡郡守李由姗姗来迟了。
他是紧赶慢赶而来。
一头的汗水。
“李大人,芈盛纵子行凶,祸乱洛阳,此事你这个太守可知晓否?”
叶辰没有留情,当面指责李由。
他对这个事情很介意。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在他看来,当官你贪钱贪色也不是不能原谅,但你若是纵容权贵们欺凌老百姓,甚至酿成了杀人事件,那是不能原谅的。
李由纵容芈烈为祸洛阳的行为,让他很失望,也很愤怒。
“臣有罪!”
一边的李由闻言,也不辩解,立马伏地告罪。
关于温南侯的事情,他也是自责不已。
其实不只是芈烈,还有别人。
只不过,他这个三川郡的太守不敢对这些权贵们动手,他们的背后涉及太多惹不起的人物。
一个温南侯府,他已经招惹不起了,更遑论还有一些来自大秦赢氏的皇亲国戚,这些人他这个太守又怎么可能惹得起,再者说了,他也不敢惹,一个处理不好,那是会死很多人的。
他也挺难的。
其实在某些程度上,他更痛恨这些为祸一方的达官显贵们,他们玩得太过分了,强抢民女还是小事情,更严重的是这些人视人民为草芥,每年死在他们手上的老百姓少说也有上千人。
这些人中,也有不少商人。
“你身为三川郡的太守,你是这一郡之地老百姓生们的父母官,你不只是那些达官显贵们的父母官,你明白吗?”
“傅千军是你衙门的人,他的情况你不知道吗?”
“你为什么没有将这个事情处理好?”
“如果人人都如你这样,那还有谁会为我大秦效力?”
“我的李大人,你知错了吗?”
叶辰大声说道。
“我——”
李由闻言,心中亦是越发的惭愧起来。
这些年来,他虽然自诩为这一郡之地的老百姓们做了不少实事,但是也有许多不足。
傅千军的案子,是他这一生中无法释怀的痛,当时他是想要保护傅千军的,但终究没有勇气与温南侯府正面为敌。
他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