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不知道她这样子是什么意思。
不过哪怕薛炀在,她也不想过去。
本来他们的事情就与自己无关。
“不用了。”语气淡淡,说完这话她便拉起知知的手准备离开。
步伐还没踏出,她就看到朝这里走过来的薛炀。
两人四目相对。
想到他跟姜晟他们一起,林央那看着他的眸色有些复杂。
薛炀阔步走过来。
看到林央跟知知,他也是很意外。
“你们怎么在这里?”他冲林央问到。
结果林央还没回答,程欢就开口了,“刚刚还让林小姐跟我们一起吃饭呢,我跟她说正好你也在。”
薛炀听到这话,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到林央那里,说,“很晚了,早点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们。”
程欢的目光一直落在薛炀的脸上,听到他对林央说的话,她在心里冷笑了声。
然后垂下眼眸,手掌紧握成拳,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姜晟一直看着林央跟薛炀两人,所以,并未发现她的异常。
林央则在薛炀话落后点了点头,说,“是不早,我们该回去了,没事的,你不用安排,有司机在等。”
薛炀嗯了声,“那我送你们过去。”
他没给林央拒绝的机会,话落就冲姜晟说,“姜总,麻烦你等会了。”
说完,他去牵知知的手,“走吧,舅舅带你去坐车。”
知知仰起脸,喊了他一声。
三人离开。
姜晟始终未说一言,也没离开,就这么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往他们离开的方向盯着。
眸色随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越来越凌厉。
程欢心里有气儿。
特别在看到姜晟的脸色后,更加愤怒了。
她哼了声,用嘲讽的语气说,“林小姐真是厉害啊,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你们一个两个迷得没了魂魄。”
听到这话,姜晟这才回过神来。
他睨了程欢一眼,冷笑道,“自己没那样的能力,你酸什么酸。”
程欢被他这话气得红了眼,“姜晟,你不喜欢我的话,就早点放我走,哪怕不跟你,我也能过得很好。”
说着,她哽咽了一下,眼泪要流出来。
然而,哪怕她要哭,姜晟都面无表情,那样子看起来对她要多轻视要有多轻视。
程欢别过脸,不指望他的关心,但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着。
她不想跟林央比,但是还是忍不住跟她比。
明明自己什么都不差,但是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宁愿喜欢一个不喜欢他们的人,而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老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或许就是这么个道理。
姜晟见她这样子,很快失去了耐心。
他什么都没说,然后便转身,自顾自离开,直接把程欢丢下。
程欢闭上眼睛,任由眼泪不停滑落。
委屈,愤怒,不甘,各种各样的情绪萦绕在她心头。
可最终,她还是睁开眼睛,迈开步伐,朝姜晟离开的方向走去。
—
另一边。
薛炀送林央去地下停车场的途中,同她解释道,“两家公司有一点小合作,需要商量点事情,都是工作上的事,没有其他。”
听到这些话,林央表示理解,点了点头,说,“没关系的,不用跟我说这些,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分寸跟决断。”
薛炀闻言,笑了笑,“哪知道你这话是不是发自内心呢。”
林央有些无语,“你觉得是就是。”
薛炀耸耸肩,没再说其他的。
把人送上车后,他就离开了。
林央回到家里,哄完知知睡觉,回房后洗了个澡就上床了。
今天的确有点累。
她上床没多久就昏昏欲睡,结果手机铃声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被吵醒的她,皱了皱眉,伸手去摸手机,没看屏幕,就直接划开接听键。
迷糊喂了一声。
耳边旋即传来周时安的声音,“在睡觉了?”
林央顷刻间清醒过来。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才嗯地应了声。
周时安说,“那你快睡吧。”
林央没说要去睡,而是问他,“你还在工作?”
“嗯,等会还有个会议。”
“怎么这么晚还有会议呢?”林央拧着眉头问道。
周时安,“海外分公司的。”
“哦,好吧,那你忙完早点休息,别太晚。”林央下意识吩咐了一句。
这话却让周时安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要知道,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对他说过这种话了。
周时安顿时心潮澎湃,“林央,我挺想你的。”
这么直白的话让林央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嗤了声,然后说,“想也没用,你又见不着。”
哪知道刚说完,她更加尴尬了。
特别还听到周时安的轻笑声,她突然好想找个地洞藏起来。
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说了这么一句话。
做了个深呼吸后,她准备结束这通电话的。
只是还没开口,就听到周时安说,“很快就能见到,如果你也想见我就好了,那么咱们就属于人家说的双向奔赴。”
林央闻言,彻底无语。
她知道继续说下去,那男人指不定说出什么更加过分的话语,所以还是结束通话比较好。
“我要睡觉了,不跟你说。”
丢下这话,不等周时安回答,她就掐断电话。
耳边没了声音,周时安拿下手机,看了看屏幕,然后打开林央的微信。
给她发了信息【晚安!】
林央看到了,不过没回复过去。
周时安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又伸手把桌面上的烟盒拿了起来,磕出一根,拿起打火机,点燃。
连着吸了几口后,他又感觉有些索然无味。
于是把烟放进烟灰缸里揿灭。
敲门声传来。
他说了一声,“进来。”
谢承拿着一叠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说,“这些都需要你签名的。”
周时安看了一眼,嗯了声,问他,“有没有浓烈一点的烟。”
谢承虽然不抽烟,不过职业的原因,他对烟还是有所了解,于是给周时安介绍了个牌子,“比你现在抽的这个烈,不过我感觉不怎么适合你。”
其实他有点想不明白,周时安为什么突然要抽烈烟。
就在他以为周时安会不听他的建议,直接让他赶紧去把烟买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他说,“那算了,通知他们开会。”
谢承有些看不明他在想什么。
他什么没都没问,说了一声,“好的”便出去了。
这场会议持续了两个多钟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
周时安疲倦到没回家里,直接在公司睡下。
翌日一早,谢承就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人不舒服,让他赶紧找个医生过来。
自从挨了那一刀后,周时安的身体虚弱了许多,抵抗力很低,动不动就感冒,骨肉疼痛。
谢承带了个医生到公司后,又给林央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