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被老爹溺爱太深,他虽然不坏,但是纨绔,不学无术,目中无人也是事实!”

“没有赵无极这个小人做到极致的这一切,苏灿恐怕还是难以真正认清现实的残酷吧。”

刘合平叹了口气,“哎!”

接着又道:“这一段,赵无极对苏灿的所作所为太过于残忍,把我们的情绪都拉扯了进去。”

“但是跳出来看剧情,苏牧辰早就为苏灿的后路铺好了后路。”

“前面大笔墨写的如霜姑娘,可还没有二次登场呢!”

“这下,苏灿和赵无极不死不休了,这不正好契合了如霜姑娘的立场嘛!”

“等着瞧好吧,不破不立,苏灿迟早有一天会重新站起来的!”

“到了那一天,迎接赵无极的,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周小伦轻轻咬了咬牙齿:“万恶呀!我刚刚还在想会怎么对付苏灿。”

“我充其量想的是暴揍一顿,可没想到会这么残忍,如此看来,赵无极这种小人的下场,绝对要比苏灿现在更惨的!”

“苏灿虽然算不得好人,可本心绝对不坏,所以能救。”

“而赵无极这个人,那真就是纯种的恶人,没救的!”

……

赵无极带着人走了。

沙砾粘在苏灿带血的嘴唇上,他的双眼瞪大到了极致。

痛!

从内心到身体,从头颅到脚底,彻骨的痛!

撕心裂肺的痛苦,此刻已经席卷着他的全身。

这一切的变故来的太快,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

这一刻苏灿老爹也已经明白了,这京城里再难有他立足之地。

如果找不到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苏灿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片刻之后,他想明白了。

庙!城外破庙!

不再犹豫,他背起儿子,就朝着城外一路狂奔跑去。

搭上老命,他也要救苏灿,必须救!

与苏灿此刻面临的痛苦,似乎刚刚针尖扎在他背上的那一点疼,什么都算不上了。

“不要怕阿灿,没事的,没事的!”

鲜血撒了一路,但万幸,苏灿这条命救回来了。

……

“苏灿老爹是个烂官,是个溺爱儿子的父亲,这一刻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灿其实是幸福的,起码有个真正爱自己的父亲。”

“太讽刺了,如果他能以身作则,恐怕他们父子俩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吧。”

“……”

……

虽然说破庙里四处漏风,但也好歹算是个落脚点,苏灿和老爹就这样暂时在这里安了家。

来来往往的魄落人士也不算少,歇脚的时候,苏灿老爹还可以吹吹牛,倒也不至于太孤独寂寞。

这天,苏灿老爹正在和围在一起的人诉说着往事,气不打一处来。

“那天我和我儿子一踏进试场,一抬头主考官竟然是僧格林庆那个龟儿子。”

“那家伙和我们父子俩有过节,说起他我就来气!”

“那个王八蛋,当时我们父子俩在怡红院放他一马……设计陷害我儿子!”

“……武器上动了手脚,还好我的儿子有真材实料……”

苏灿腿上裹着木棍支撑着,脑海中却忽然间浮现出了如霜的模样。

她昔日的声音仿佛又在苏灿的耳畔幽幽响起。

“当我的丈夫要武功盖世,状元之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做不做得到?”

“做得到!”

“好,等你做到得时候再来找我好了! ”

“那我们可以先定个婚期,中状元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恍然间,苏灿又想起了那日在试场上,暴打博达尔多的场景。

那时候的自己有多么威风,多么的不可一世。

博达尔多中毒倒地时,自己的笑容是多么的放肆,多么的肆无忌惮。

可回首再望,此刻的自己却已经变成了这副人模鬼样。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红灯帐底卧鸳鸯,展眼乞丐人皆谤……

猛然惊醒,汗水却早已浸满了全身。

抬眼一望,破庙还是那个破庙,这一切的遭遇都不是梦。

……

“令人唏嘘,转眼间就是物是人非,苏灿真的好惨啊!”

“哎,人嘛,总会冲动,总要学会为冲动买单,让清风洗我的狂。”

“我感觉,苏牧辰是想告诉我们,人无论混到什么地步,都会有大起大落。”

“忽然想起,皇帝让苏灿写名字那一段,直接对应剧本开局,太讽刺了。”

“……”

演播厅内。

严歌灵叹了口气:“虽然有些同情苏灿的遭遇,可他若是不经历这一切,又怎么能蜕变呢。”

“也许,他只有经历过低谷,才能从被他父亲保护的世界里,真正的走出来,看清真实世界的模样吧。”

江启涛却反常一笑道:“哈哈哈哈,苏牧辰这个家伙,用了半部剧本的长度,包裹了一个巨大的糖衣炮弹,让人笑中带泪啊!”

“前面那几段,尤其是苏灿初到怡红院的时候,我就说过,那副莺莺燕燕的盛景有些失真。”

“当时只是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但却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

“尤其是那名乞丐的出现,简直太突兀了。”

“到了现在这一段,我想大家都应该明白了,这就是物极必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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