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浴房内。
兮谨轻柔地替谢洛擦拭着后背,心中仍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公孙桀那般凶狠不可一世的人,为什么见你了,会怕成这样?”
兮谨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谢洛一开口,公孙桀竟乖乖地将掳劫来的姑娘都放了。
即便肩膀受了伤,还一个劲地对兮谨点头哈腰,道歉道个不停。
“公孙桀不过是自以为功夫了得,才那般不可一世,只需将他打怕了,他自然就服你了。”
谢洛坐在浴桶之中,舒服地享受着兮谨力度适中的擦拭。
“那夫君可真厉害。”兮谨由衷感叹,“公孙桀块头那般大,看着就可怕,夫君竟然能将他打服。”
“公孙桀此人本事不小,尽管他贪财又好色,但是在战场上却是难得的好手。”
“那今日之事,顾将军会治他的罪吗?”
虽然公孙桀有本事,可兮谨还是觉得公孙桀这种人不该留在军中。
“那就是顾将军的事了。”谢洛拉了兮谨的手,“所幸今日你没事,以后不可逞强,知道吗?”
“我这不是拖着时间吗?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兮谨笑着安抚道,“我的夫君这般厉害,如何会让我有事呢!”
兮谨方才虽然也很害怕,但她内心坚定地相信,只要谢洛收到了苏苏传递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
“那夫人好好说说,我哪里厉害?”
谢洛抬手,揽住了兮谨的脑袋,和她额头相抵,被热水氤氲过的双眸,透着一抹让兮谨感到脸红心跳的神色。
“哪都厉害。”兮谨羞涩地避开了脑袋,却被谢洛双手捧住,用力地亲吻了上来。
他霸道地用舌尖打开兮谨的贝齿,同她亲吻得难舍难分。
许久,兮谨觉着喘不上气了,这才推开了谢洛:“外面还等着你开饭呢!”
“不急。”谢洛舒坦地坐进了浴桶之中,“谨儿,有了安哥儿后,你许久不曾替我擦擦背了,今日不如好好陪陪我吧!”
不知是不是兮谨的错觉,她竟觉得谢洛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争风吃醋的意味。
兮谨忍不住心软:“好,今日好好给你擦擦背,我先去和许婆子说一声,让他们先吃。”
“不用了。”谢洛伸手拉住兮谨,“我方才就同许婆子说过了,今晚我们要晚些用膳,等会儿我喂你吃。”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要你喂,我自己会吃的。”
兮谨笑着替谢洛擦拭着肩膀,全然没有明白谢洛的意思。
“夫人,再替我擦擦旁的地方吧!”谢洛唇角噙着笑意,拉了兮谨的手一点点往前。
等到兮谨察觉不对劲的时候,整个人早已被拉进了浴桶之中。
兮谨看着自己浑身湿透,娇嗔道:“就不该信你,你又哄骗我。”
“这怎么能算骗呢,是夫人自己说今日要给我好好擦擦的。”
谢洛倾身上前,拉着兮谨柔嫩的小手,一路往下:“夫人不如替我擦擦这里。”
“不……不要。”兮谨羞得直往后躲,奈何浴桶就那么大,兮谨想躲也躲不掉。
谢洛又靠近了一些,凑在兮谨耳边道:“谨儿,你知道我第一次想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兮谨只觉得谢洛的呼吸在她耳边回荡,浑身早已酥软得不行,根本就不在意谢洛说的什么。
“是在宝华山的温泉之中,那时,你也是这般,诱得人想将你狠狠占有。”
谢洛说着,伸手扯了兮谨身上轻薄又贴身的衣裳,霸道地亲吻了上去。
……
事毕,兮谨无力地任由谢洛将她抱出浴桶,再将她身上和头发尽数擦拭干净。
待完成了这些,谢洛喊了苏苏将饭菜端进了房间。
“苏苏,你谨姐姐有些累了,今晚两个孩子就由你和许婆子照看。”兮谨在里屋听到谢洛这般吩咐苏苏。
“是,苏苏明白。”苏苏说着,悄悄红了耳尖,退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将房门拉紧了两遍。
兮谨坐在床榻边,看着谢洛端了饭菜进里屋来,忍不住娇嗔道:“你这般说,苏苏还哪有不懂的,你羞死我算了。”
“谨儿,你我是夫妻,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若是在府中,夫妻行房还得传丫鬟送水呢。”谢洛并不以为意。
“你倒是懂得不少,以往没少让丫鬟送水吧?”兮谨狡黠地看着谢洛,端看他如何解释。
“我的事夫人不都知道嘛,来崖州前,夫人不都把府里众人整治得明明白白的。”
谢洛凑近兮谨,亲吻她粉嫩的脸颊:“从始至终,我都只夫人一人。”
兮谨娇俏地侧眸看他:“那以后回了京,可不许喊丫鬟送水。”
兮谨脸皮子薄,想到房事后还让丫鬟送水,那真是要羞死了。
“听夫人的,以后府里的规矩都由夫人来定,定让夫人在府中说一不二。”
“那我可要好好拟定章程。”
想到日后回到京城,就要操持一大家子的事,兮谨就觉得心累。
谢洛端了饭菜喂到她唇边:“乖,先吃饭,旁的事可以慢慢来,夫人若是觉得操持家务事累,便花钱请人来,夫人动嘴就行。”
“还有一事。”兮谨郑重道,“苏苏毕竟还未嫁人,没得带坏了她,以后我们房里的事还是让许婆子来。”
“无妨,顾直这小子体格看着不错,苏苏日后不吃亏。”
谢洛说着,再次将饭菜喂给她:“夫人莫要多想,苏苏聪明着呢,她没你想的这般不知事,你今日辛苦,先吃饭要紧。”
“我自己来就好。”兮谨说着,伸手想要去拿饭碗,却着实没有力气。
“夫人就莫要逞强了,为夫喂你便好。”谢洛笑着将饭菜喂到兮谨嘴中。
兮谨咽下了口中的食物,讨好道:“夫君,咱下次能不能换个方式,我长时间地扶着浴桶手实在酸得很,只怕明日都恢复不了,到时又该如何拈针把脉呢!”
“好,听夫人的,夫人喜欢什么姿势,咱就什么姿势。”谢洛坦然地仿佛在说一个菜式一般。
兮谨听了,愈发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