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房门缓缓关上,屋里的光线暗了几分,狼缓缓露出了尖锐的獠牙,亮出锋利的爪子,抓着小羊,拐向床榻。
低哄诱拐般……
等等!
看见床,秦野似当头一棒般,猛地反应过来,倏地从男人怀里退出来:
“时候确实不早了,妾身恭送王爷!”
退开三步,福身行礼,划开距离。
宗政辰剑眉微拧,方才还好好的,就差上床了,这女人……机灵得很,反应很快,也很敏锐。
在府里还这么防着他,这一点不好。
不好不好。
得改。
“野儿,是寒风说……”
“妾身和月儿一起睡。”
“??”
宁愿和婢女睡,也不要他,他难道连婢女都不如!
分明就是在跟他赌气呢。
“野儿莫非还在生气?”
秦野微顿。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她就想起之前他那么凶,强制她、吼她,凶她……脸色遂也垮了下去。
“王爷难道不该反思己过,怎么?还骄傲起来了?”
“……”
他之前并非有意的,只是,他性子形成,在他的词典里,从没有解释与服软。
在他的认知里,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说什么就是什么,指哪打哪,向来是强硬的、霸道的。
他将强硬的习惯用在女人身上,但似乎不太管用……
官员不服,强行打压。
敌人扰乱边境,强势诛灭。
坏人在眼皮子底下作乱,强硬连根拔除。
秦野跟他生闷气、甩脸子,强硬逼她……结果,换来的是她一句怒吼:
‘你凶我干什么!’
她红着眼睛、嗓音嘶哑,昂着头颅,像一只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倔强不舒服的小猫儿。
这一刻,即使她有一百种错,即使他有一百个道理,那都是他的错,都是他没理。
“野儿……”
他不擅长解释。
薄唇轻抿,踌躇了会儿,握住她的手腕,“本王与你各退一步,可好?”
秦野:“我不退。”
“互给台阶下。”
“我不下。”
“给点脸面。”
“我不给。”
“……”
秦野甩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并且把‘得理不饶人’的品性发挥到极致。
宗政辰陷入沉默。
从小到大,还从未哄过女人,一直都是萧知画关心他、体贴他……野儿是独一无二的,无人能比拟!
别傲。
本王迟早睡服你!
男人眸光微晃,眼底滑过一抹算计般的深意,勾唇,嗓音深沉惑人:
“野儿,本王曾听闻一种比较好玩的方法,适合夫妻之间。”
秦野狐疑的瞧了他一眼,下意识问:
“什么玩法?”
男人薄唇弯了几分,缓缓道:
“你出题,本王若是答上来了,你便原谅本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本王若是答不上来……”
那是不可能的!
他自幼饱览群书,踏遍东陵国的山河,阅历丰富,见多识广,无论是天文、地理、朝政、军事、谋略……各方面皆精通。
他胸有成竹,胜券在握,“若是答不上来,本王立马走,如何?”
同时,那引诱般的语气也成功勾起了秦野的斗胜之心。
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