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最不该怀疑的就是我对你的情谊!”
韩暮夕箭步奔上前,将一只雕刻着鱼儿模样的发簪拍进她的手里,
“从小到大,你最喜欢吃的便是鱼,哪怕是衣服上的绣花、鞋子上的图案,哪怕是发簪,你也喜欢鱼儿。”
“你说,鱼儿在水里自由自在,不受约束,是你最喜欢的东西!”
她说过的话,他全记得。
她的喜好,他了如指掌。
他真的很爱她!
不远处,萧知画正藏在那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秦野甩开簪子,“你若是喜欢我,便不要再来打扰我,你的出现只会让我困扰!”
“你在说气话,”韩暮夕看着她,“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往上爬,将来娶你为妻的。”
“……”
有病!
秦野骂都骂不走,打又不能动手,厚脸皮的男人跟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嗡、嗡嗡嗡的飞,烦死了。
突然,空气中,一声厉喝:
“你们在干什么!”
秦野瞬间收起那根簪子,扭头看去,便见秦家二小姐秦霜满脸怒容的冲过来,紧随之的还有不少宾客。
二人独处的画面曝光,众人更是投去怪异的目光。
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指定有问题……
萧知画跟在宗政辰身边,扫了眼秦野,唇角滑过一抹不懈的弧度,道:
“王爷,画儿没有胡说吧,上次,王妃跟韩公子在茶楼私会,这次又趁着人多,在您的眼皮子底下,重叙感情。”
韩暮夕见秦霜来了,眼底滑过一抹虚色。
提步走了过去,“霜儿,是辰王妃拉着我叙旧,我正准备去前厅找你。”
秦野:“??”
她什么时候拉着他叙旧了?
秦霜抬头直视秦野,嗓音冷若冰霜:“秦野,你可知检点二字怎么写?”
秦野听了这话,冷笑勾唇:
“管不好自己的狗,还怪外面的野花太香?”
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她的眼的?
这种两面三刀的渣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连狗都不如!
“秦二小姐,你这么不信任自己的未婚夫,是不是得不到他的心啊?这才一惊一乍的。”
秦霜愠怒道:“暮夕哥哥是爱我的,他心里只有我!”
“是啊,既然你都这么自信,那还来质问我干什么?”秦野反问。
秦霜直言指责:“是你不要脸的勾引他,你放不下他、舍不得他!”
呵!
那更好笑了。
“这边是女茅房,男茅房在另一边,韩公子怎么往女茅房跑?这么大个人了,该不会连左右方向都分不清吧?”秦野似笑非笑的看向韩暮夕,一句话戳破他的心思。
韩暮夕当即哽住,无法解释。
他确实是太想念秦野了,才会背着秦霜,偷偷往这边跑……
宾客们小声议论着什么:
“谁不知道韩公子与辰王妃的那点旧情?”
“难道是双方都放不下,这才私会……”
秦野听闻那些细碎的议论,眼中的光格外的寒,如果不处理好这件事的话,将来韩暮夕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黏着她。
陡然冷声:“韩公子,你怎么不解释了?”
韩暮夕窒住,“我……走错路……”
“这么大的人,还会走错?还会好巧不巧的与本妃撞上?我看你分明就是对本妃图谋不轨!”
秦野厉声说完,大步走到宗政辰身边,“王爷,这人胆敢肖想皇室媳妇,按照规矩,那可是要见血的!但今日是离王大婚,不宜闹得太大,不如拉下去,打四十大阪,以示效尤!”
韩暮夕:“?”
众人:“?”
不是说辰王妃与韩公子是青梅竹马吗?
这四十板下去,绝对能要掉半条命,韩公子还能有活路?
宗政辰睨了眼身边之人,“当真要打?”
“打,打死他!”
这种当着她的面,假装深情;当着大家的面,就狠狠把她踹开的渣男,有什么资格说爱?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她都嫌恶心!
宗政辰挑了挑眉少,突然不着急,在秦野耳畔轻声:“现在,好像只有本王能为你作证了。”
秦野点头,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当着诸多宾客的面,只要他答应痛打韩暮夕,就能成功的阻断流言,以后也不会再生事。
这是彻底解决的法子。
可,男人却忽然勾唇:
“要本王作证也可以,除非你答应晚上和本王一起睡。”
秦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