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秦野回屋后,一直头疼,好像被什么东西撑满,但什么都想不起来,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令她抓心挠肝的难受。
“公主!”
艾艾捧着凉茶进来,忙上前去,为她按揉太阳穴,“别想那些事了,喝杯茶,润润喉,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难受?”
她宽慰。
啪!
秦野一把抓住她,“艾艾,我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但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刻着的那个伤疤。
“这是我什么时候刻上去的?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刻?”
艾艾被问得有些懵:
“公主,您忘了吗?四年前,您跳塘昏迷了三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拔下发簪,在手臂上刻字。”
“当时,您疯了一样,怎么喊都喊不住,而且还冲进书房写信,写着写着,又不写了。”
秦野眼中露出茫然的光。
她做过这样的事?
她怎么不记得了?
四年前,不是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吗?
“我写了什么?”
“奴婢不知道,当时,您写了一半就停笔了,那封没写完的信,您好像放在了抽屉里。”
话音刚落,秦野立马起身,飞也般的冲到桌旁,拉开抽屉找了起来。
翻开那些书,四处扒拉着物品,一通乱找。
唰啦唰啦!
几分钟后,终于在抽屉底部、几本书压着的下面,找到了一张薄薄的信纸。
信纸上,只写着半行字:
——辰王见字如故……
没了。
这是她写的?
当时,她初来乍到,并未认识辰王,怎么会给他写信?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嘶!
头又疼了。
。
书房,雅致。
“大哥送来了密信。”君倾羽从袖中取出一封已经拆开过的信,“他说,稳住了江南的局势,江南那边一切安好。”
君逸临道:“近日,军中大乱,又因前两天暴雨惊雷,劈垮宫殿的事,民间起了流言,说这场仗不该打,军中人心惶惶,士气不稳,这仗,即便打了,八成打不赢。”
另外,民间传满流言,战因是君落渊。
许多百姓对君落渊不满,议论纷纷。
凌奕星捏着茶杯盖儿,淡淡一笑,说了句什么。
次日。
朝堂上。
百官们就军事问题,一起商量,有人认为要打、有人认为打不得,一时争论起来,不同的意见各自参半。
“皇上,这仗不能打啊!军心不稳,民心动荡,要是打起来,国家恐怕就乱了!”一名老臣建议道。
南渊皇神色不虞:
“你的意思是,要朕咽下这口气?”
君御扬胳膊肘都拐到江南去了,他要是不发飙,叫他以后怎么做人?
在四大国里,怎么立足?威严何在?
“四年前的事情被挖了出来,渊公主谋害东陵的辰王妃,她不是真正的公主,却引起了战因,百姓们已经很不满……”
“放肆!”
南渊皇愤怒拍桌,站起身来,“你竟敢说朕的紫微星是假的?”
可恶!
“来人,将他拖下去,打入天牢!”
那官员吓得面色一白,其他人也都吓到了。
士兵就要来抓人时,君逸临上前一步,“住手。”
他冷声道:“父皇,你待在宫中,不知外界的混乱,民心与军心早就不稳了,执意如此的话,只怕要被东陵辰王一鼓作气剿灭掉。”
南渊皇气极,“你个逆子,怎么说话的!”
怎么跟君御扬一样,尽是些吃里扒外的。
“我堂堂南渊国,难道还干不过那小小的江南?那江南小地方,连一个国家都称不上,拿什么跟南渊斗?”
君倾羽:“哦,你厉害,你厉害到四年了,都没打过一场胜仗。”
南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