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中毒。”听了秦云的话，萧万山恍然大悟。
“之前本帅就觉得那份机密文书得来的太过容易，没想到却是耶律信故意为之。”
“而且，耶律信还把这东西卖给了不少部族。”
“本帅当时也是觉得这煤球炉造价太高，便没有让人大肆制作，一旦真正做了，放在军营里，后果不堪设想，耶律信这老匹
夫完全可以做到兵不血刃。”
原本，秦云是打算把这东西反向操作卖给大乾的，却没想到被耶律信自做聪明给捣鼓了出来。
也多亏当时秦云留了一手。
“左贤王，这不正好是咱们的机会嘛。”秦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二殿下的意思是？”萧万山眯眼。
“中毒的肯定不止一个人，但有没有人怀疑到这煤球炉身上就未必可知了。”
“耶律信的想法很简单，新可汗年轻没有威望，其他部族自然不可能像尊崇老可汗一样，尊他为王，煤球炉固然可以笼络人
心，但也是他吞并其他部族的手段。”
“咱们可以把其他部族都拉拢过来。”
秦云解释道。
“二殿下，说句冒昧话，你一个大乾人，为何要帮助本帅？”听着秦云的计划，萧万山虽然心动，但还是问道。
秦云的回答很关键。
“本宫想自己的儿子成为乞塔的王。”
嗯？
一听他这话，屋子里的人全都眼神古怪的看向了他。
秦云说的不是大乾的皇，而是乞塔的王。
“左贤王一个人再厉害，终究还是会有老去的一天，可一个家族却能长盛不衰。”
“如果本宫跟耶律南仙的孩子成为乞塔的王，那么你们萧氏一族将永远是乞塔的王后。”
“而且，因为南仙和孩子的缘故，本王可以全力支持你们乞塔发展。”
说着，秦云眼神灼灼看向了萧万山，萧万山也看向了他。
两人足足对视了有五息。
“秦云，老夫喜欢你的勇气，更喜欢你的坦率，你的真诚赢得了老夫的尊重。”
“本来看见煤球炉，你完全可以视而不见，让我等中毒而死，可你不仅说了，还说出了你的野心！”
“老夫可以答应你，但有一条，萧氏一族除了世袭皇后之外，还要世袭左贤王这个位置。”
说着，萧万山把手放在了秦云肩膀上。
对于当不当王，萧万山根本不在乎，因为乞塔是游牧民族，谁的拳头大，谁兵强马壮，就听谁的，部族与部族之间看不顺眼
那就干一仗，这是常有的事。
但他从秦云的身上看到了乞塔一统的希望。
如果在秦云的帮助下乞塔能够一统，其实力绝对能跟大乾分庭抗礼。
“行，本宫可以答应。”秦云自然知道萧万山担心什么。
所以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那本帅就先联络十二个部落的首领来议事，萧野，你带人一个部族一个部族的去送信，就说本帅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们商
量。”见秦云答应，萧万山旋即朝一旁的儿子的吩咐道。
“可是父汗，现在有不少部族都认为咱们背叛了老可汗，想自立门户。”萧野一脸为难道。
“你们就跟他们说，其实老可汗留下了一个只有左贤王知道的秘密，这件事不仅关乎新可汗的正统性，更关乎他们整个部族
的性命。”
秦云在一旁出主意道。
“对，你就这么跟他们说，就说不来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萧万山大手一挥朝自己儿子道。
“好了，把这煤球炉子弄出去，再弄点好酒好肉，老夫要和二殿下一醉方休。”
也就在秦云跟沈炼在乞塔大营大吃大喝的时候，整个豚州城却是骚乱异常。
“你们干什么？”
“想哗变吗？”此刻陈副将站在墙头居高临下看着一种漠北军道。
“将军，二殿下到现在都没回来，不会是发生意外了吧，我们想去乞塔大营看看！”
“对，我们想去乞塔大营把二殿下找回来！”
漠北军老卒的呼声是一浪高过一浪。
“你们都忘了殿下离开时候，你们怎么答应他的吗？”
“没有殿下的命令，谁都不许去。”
陈副将冷着脸，瞪着这帮人道。
“陈副将，你别忘了，你也是漠北军的人！”人群里有人吼道。
“本将正因为是漠北军的人才不能让尔等胡来。”
“本来殿下来漠北，陛下就不高兴，若是尔等再聚众哗变，你们将殿下置于何地？”
“届时，殿下该如何跟陛下交代？”
“如果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本将拿命来抵，现在所有人解甲换防。”
陈副将再次高声喊道，也就在那帮漠北军老卒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城头一个拿着小旗的斥候当即朝着下面高喊道。
“都别吵了，殿下回来了。”
一听这话，所有人立马冲上了城楼。
只见皑皑大雪里，一队骑兵护送着几人正在往这边走。
“左贤王，你这酒量也不行啊！”
“你放屁，你才不行呢，有本事再跟本帅喝两坛。”
队伍里，沈炼跟着萧万山两人是骂骂咧咧。
萧野跟秦云是一阵尴尬。
主要这俩没喝的多少就开始撒酒疯。
“二殿下，我带着父汗就先回去了，你多保重！”眼瞅着，豚州在望，萧野抱拳朝秦云道。
“多保重，其他部族的首领要是同意集会，还要麻烦萧将军给本宫送个信。”
秦云同样抱拳道。
“一定，一定！”
“那是萧万山？”看着喝得东倒西歪的人影，陈副将跟豚州守备两人是面面相觑。
如果不是萧万山，谁敢用帅旗，可若真是萧万山，他怎么可能喝醉了跑来豚州附近撒酒疯。
“快给本宫开门，沈炼这家伙喝醉了。”
也就在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脑子里的念头有点荒谬的时候，秦云突然在城门下喊道。
“哦，哦哦！”一听这话，陈副将和一帮老卒这才七手八脚赶下来开门。
而当看见秦云一脸嫌弃的拽着沈炼，防止他从马上摔下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殿下，沈大人这是喝醉了？”陈副将不由满脸狐疑道。
“是啊！”
“他酒量不行。”
“你们在乞塔大营喝的？”豚州守备同样一脸古怪。
“对啊！”秦云一脸理所当然道。
“刚刚萧万山才把我们送回来，你们不是看到了吗？”
一听秦云这话，所有人大脑直接宕机了，刚刚他们还以为看错了，结果挂着帅旗的还真是萧万山。
秦云他俩独闯乞塔大营非但半点屁事没有，甚至还喝得酩酊大醉回来了。
而回来的时候，更是对方主帅亲自送回来的。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乞塔跟大乾可是世仇啊，而且秦云还干掉了一万铁浮屠跟萧万山的两个儿子。
萧万山这是得了失心疯，也不能啊！
秦云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眼神怪异的看向了他。
“都看本宫个屁啊，赶紧烧水本宫要洗澡，全是酒味，跟这家伙吐的。”秦云不由没好气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