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厉冰冷的眼眸,白羽最终还是解开了衣服的扣子,满脸屈辱的趴到了地上。
“慢着,本王的话你没听到吗,是所有衣服,包括肚兜一件不留。”
“你!”
闻言,白羽只得照办。
看着白羽毛趴在地上用嘴叼着皮鞭,秦厉笑得那叫一个肆意。
“真是一条好狗。”
说着,他举起鞭子照着白羽雪白的背脊就抽了上去。
顷刻间,一道血痕便自背脊上浮现。
白羽顿时闷哼一声,可旋即又忍住了。
见状,秦厉又打了几鞭子,直到把白羽的背脊打得通红一片,这才停手。
“好了,拿着你的药滚吧。”
“不过本王提醒你,这药每个月都要吃一次。”
“你最好想清楚,下个月拿什么来跟本王交换。”
……
闻言,白羽低着脑袋一言不发,拿着药便直接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秦厉一脸嘲弄。
“来人!”
“主子。”
随着秦厉话音落下,几名太监立马出现在了屋子里。
“去,给本王把京都所有的稳婆都找来,本王准备给我的好兄弟一份大礼。”
而范家这边,范文瑞为了避免秦云秋后算账,直接把范家的族老都给请了过来。
又请出了范家的祖宗牌位以及各房的长子嫡孙。
整个流程折腾了几个时辰,又是写文书,又是写疏文,又是祭拜祖先,这才算把范家大权交接给了范菱歌。
而做完这一切,范菱歌也是顺势将范家一半的资产给了秦云。
对于这个她倒不像范文瑞那么心疼,毕竟这些年范家的产业都是她跟范锦书在打理。
虽说是四房跟六房掌权,可实际上都是从她们姐妹俩这里拿钱。
而在交给秦云那些田契地契的时候,范菱歌还拿出了几个模样古怪的铁疙瘩。
“这是?”秦云伸手掂了掂还挺沉的。
“这是钱范。”
“我们范家之所以能富甲一方,靠的全是这些东西。”
范菱歌凑在秦云身边小声说道。
“钱范?”秦云倒是没听过这个词儿。
“殿下可以把它理解为铸造铜钱用的母钱。”
“这也是同舟会那边给的,因为她们说,只要有这东西,我便可以随心所欲操纵物价。”
范菱歌跟他小声解释道。
听到这话,秦云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年范家的先人会把家安在柳州这种地方了,而不是在富庶的江南了。
范家人私铸钱币,本来就是杀头的死罪。
一旦东窗事发,从柳州可以直接逃亡。
而且青州跟柳州两地蕴含着丰富的矿产。
也难怪一个同舟会会有那么多惊人的财富,原来这些钱都是他们自己铸造的。
秦云虽然不懂经济学,可也知道一旦生产力跟不是货币印发的速度,很可能就会造成通货膨胀。
一旦通货膨胀,整个国家就会直接垮掉。
也难怪朱珠之前会跟秦云说,不要过多的干涉文明的进程,因为一旦过多干预,很有可能导致体系的崩盘。
“行,这东西本宫收下了。”
“不过,本宫还得去潼关,所以这些东西,你送到青狼寨去就行了。”
“媚儿在那儿,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找她。”
秦云把东西又还给了范菱歌。
“殿下不打算带菱歌入京?”
“父皇要的,无非是范家的一个态度,而且他一直都以为是范家人掌管着内库。”
“你们姐妹只要愿意嫁给本宫,父皇那边自然不会对范家做什么。”
“再说,我这次来不过是故意诈你四叔他们而已。”
“看来,他们的确是跟秦厉有所勾结。”
秦云本来的想法是有枣没枣,先打三杆子再说。
可没想到范家的人这么怂。
“那殿下有什么建议?”范菱歌看了看四下低声道。
“分家吧,只有范家四分五裂,才能把风险降到最小。”
随后,秦云又同范菱歌说了会儿话,这才带人离开。
也就在他们从柳州返回青州的途中,花媚儿已经组织人将一批一批的粮草运往了潼关。
又过了十数日,秦云这才带着大军抵达了雍州。
这几日郭悠之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秦云给等来了。
所以不等秦云进城,郭悠之反倒是率先来到了城外秦云的中军大帐中。
“郭大人,你就这么盼着本宫来?”看着一脸殷切的郭悠之,秦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殿下说笑了,微臣此来是有要事,要跟殿下禀报。”
说着,郭悠之看了看帐篷里的卢陵风跟沈炼等人。
“行,郭大人既然有要事,那你们便先出去等着。”
见他不说,秦云只能先把沈炼他们给打发了出去。
也就在他们前脚走,后脚,郭悠之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殿下,臣有罪。”
这下倒是把秦云看糊涂了。
“郭大人,你有罪也应该去刑部或者吏部,你找本宫,本宫也无能为力啊。”
“殿下,罪臣犯的是通敌叛国的罪。”
“这是金国枢密使写给微臣的密信,请殿下过目。”
说着,郭悠之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盒子,双手举过了头顶。
秦云倒是没去看。
“郭大人,说说你的理由吧!”
一般正常人就算通敌叛国也不可能承认,可郭悠之偏偏承认了。
如果他找的是别人,秦云说不定还觉得他脑子蠢。
可他偏偏找上了自己,这说明对方是个十足的聪明人。
不过秦云还是想听听他怎么说。
“殿下,前几人,金国细作找上了罪臣,想让罪臣暗中偷袭殿下。”
“然后宇文家的人再施以援手,从而让殿下心生感激,好答应他们的合作。”
听到这话,秦云哑然失笑。
“他们想跟本宫谈什么合作?”
“殿下,金国国主一向跟金国大相不合,此番出兵挑衅我大乾也是有意为之。”
“为的就是让其战败,可以名正言顺的被治罪。”
郭悠之简单把情况说了一遍。
“那郭大人为什么又要来找本宫投诚呢?”
“殿下,罪臣一旦加害于您,轻则丢官,重则满门抄斩,就算我逃回大金,宇文家跟金皇为了讨好您。”
“未必不会拿我来当人情给您泄愤。”
“就算,这一切不发生,罪臣回到金国,也决计当不到州牧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