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亲爱的太子殿下,你推翻不了帝制。”
“就算你愿意,你的子孙后代愿意吗?”
“跟着你的那些女人愿意吗?”
朱珠轻笑把手搭在了秦云肩膀上。
“的确如此,不过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安安稳稳活着。”秦云道。
听他这话,朱珠淡然一笑,“谁不想活着。”
“对了,那个白羽似乎跟秦厉有一腿。”
“你怎么知道?”听她这么说,秦云有些好奇。
“拜托,姐姐好歹也是个外科医生,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身上有股子石楠花的味道,你觉得那能是什么?”
朱珠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你都闻到了。”
秦云翻了翻白眼,满脸八卦道。
“不然呢?”
“我都怕他们磨磨蹭蹭,你流血太多,真死了。”朱珠道。
“对了,我那个家人没事吧?”秦云突然想到自己被朱珠一刀贯胸之后,沈炼似乎也受了重伤。
“放心,止戈下手有分寸的。”
“人已经丢在了乱葬岗,至于会不会死,就看他造化了。”
说着,朱珠从床上拿起一条干浴巾丢给了秦云。
“擦擦吧,别着凉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不会真留在这儿给姐姐当面首吧?”
“你不是说齐王打算让你嫁给宰相的儿子吗?”
秦云摸了摸鼻子道。
听了这话,朱珠回头看了看他,笑道“怎么,你想送他顶绿帽子?”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秦云笑嘻嘻拿浴巾朝裤裆遮了遮。
“嗯,你长得是比他人模狗样多了。”
噗!
听了朱珠这话,秦云白眼直翻。
然而就在此时,房间的一扇墙壁上突然传来了敲击声。
朱珠听了,便将书柜上的烛台轻轻拧动了两下。
顿时,一个足有一人高的暗道便显露了出来。
秦云刚想起身,便看止戈扛着一个人形物体重重扔到了地上。
“没杀了吧?”见状,朱珠用脚踢了踢那东西问道。
“没,只是这一路一直在放血,不过也快死了。”止戈一脸淡然回道。
“那就好。”
说着,朱珠掀开了盖在物体上的黑布,秦云定睛一看,居然是个男人。
“你们杀了人?”秦云满脸古怪。
可又觉得这话自己不该问。
“还不是因为你。”
“令主大人特意命我去抓了一个采花贼。”
“你还活着,那总得有尸体扔出去吧。”
止戈不满的瞥了秦云一眼。
“原来是这样。”秦云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圣主这个人生性多疑,就算知道你死了,也会派人来验证。”
“所以,我不得不提早做准备。”
“来,帮忙搭把手,把这家伙抬到桌子上,我得给这家伙开肠破肚,顺便把你身上的胎记,在他身上搞一遍。”
“止戈,你负责把内脏拿出去。”
“等弄好了,叫几个下人来清理地上的血迹。”
“是!”
一边说着,朱珠将一块白布盖到了那人脸上,再次拿出那柄只有小拇指粗细的钢刀。
沿着他的肚子便一点一点划了开来。
看着那黄色的人油一点一点被朱珠切下来,秦云眼皮子直跳。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些喽啰这么怕朱珠了,这谁看了不发怵哇。
而看见止戈开门叫人去了秦云连忙躲到了暗处。
可那几个小厮一进来,看见桌子上黏稠的血液,跟内脏,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
脚下顿时一软,差点没吐了。
“令,令主大人,呕……”一人刚想说话,可胃里却止不住一阵翻涌。
吓得他连忙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了,好了,让止戈给你们拿点草药把鼻子塞住,把地上给本座打扫干净。”
“另外,该取的东西,本座已经取下来了。”
“尸体,你们拿出去处理掉吧。”
“是!”
看了眼裤裆里血肉模糊的死尸,跟桌上放着的玩意,几个小厮是硬着头皮将尸体抬了出去。
朱珠则是脸色如常,找来一个瓶子把拆解下来的东西丢了进去,又倒入了一些液体。
把那玩意泡了起来,又像其他标本一样放在了书架上。
而几个婢女则是开始拿着刷子跟桶拼命的刷起了地上的血迹。
“好了,洗干净就去给本座烧水,本座要沐浴。”
“是!”
闻言,婢女们刷得更卖力了。
不多时,屋里的血迹便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原本秦云沐浴的桶也被重新换了一个。
里面已经倒上了热水,正往外冒着热气。
这是朱雀令主的规矩,每次制作完小玩意她都需要沐浴更衣。
而在婢女们退出去之后,止戈却是拔出了短剑,架在了秦云脖子上。
“转过去。”
“好了,小戈戈,你出去吧。”
然而,让止戈没想到的是,朱珠一边解着身上染血的衣物,一边让她出去。
“令主大人?”
“这,这家伙还在这里呢!”
止戈有些不明白,对外朱雀令主虽然放浪形骸,可实际上她却极度厌恶男人。
屋子里的这些标本,全是那些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
可没想到,她今天居然将秦云留下了。
“是啊,他在。”
“所以,你可以把他理解为本座的姘头。”
对于秦云的眼睛贼溜溜的往自己身上瞟,朱珠根本不在乎,反而大大方方解开了肚兜的绳子。
而看着那一抹白皙诱人的弧度,以及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秦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不许看,再看,我杀了你。”
见到秦云这样,止戈满脸杀气的威胁道。
“行,行行,不看!”
极力将脑子里旖旎的念头甩出去,秦云也把脸转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朱珠笑得花枝乱颤,“太子殿下,机会我可给了你,是你自己不看的。”
“咱们这算是扯平了。”
“好了,止戈别闹了,我还有事跟秦云说,你先出去吧。”
“可……”
止戈还想说什么,却被朱珠瞪了一眼,“出去。”
“是!”
闻言,止戈不甘的看了秦云一眼,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可她并未走远,而是留在了走廊上。
“其实,我现在为难的事不仅仅是被赐婚,还有圣主的事。”
“这么多年,其实我们几个令主一直没见过圣主到底长什么样子。”
朱珠靠在浴桶里,一边朝自己身上撩水,一边说道。
“你说什么,你们不知道圣主长什么样?”
“你在跟我开玩笑?”
秦云满脸错愕回头看向了朱珠。
同舟会几乎同时控制了不少国家,可她现在却说不知道他们的圣主长什么样。
这怎么可能。
“我没有开玩笑。”
“这么多年,圣主一直未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我们从来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朱珠一脸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