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听了秦云这话,元杰是直接暴了粗口。
“兄弟,人家是尚公主,你是真上公主啊!”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啊!”秦云假装懊恼道。
“那你自求多福吧!”
“姓穆的看到没,他爹是当朝宰辅,他奶奶是陛下的乳娘。他也想尚公主。”
“姓薛的,就是你骂他是狗那个,他们家可是边关大将,朝里有三分之一的兵马全在他们家手里。”
“他也想尚公主。”
元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家伙是真不怕死,不能惹的,他是一个一个全得罪了个遍。
“那陛下看着他们哪一家?”秦云不禁道。
“没用的,你想投靠其中任何一家都行不通。”
“薛家因为功高盖主为陛下所忌惮,但陛下咱们没找到动他们的由头。”
“所以,你即便投靠他们也无用。”
“至于穆家,他们倒是跟陛下能玩到一块,不过你确定要加入吗?”
刘祈脸色古怪的看了秦云一眼。
“刘兄,这不能加入吗?”
“加入个屁啊,你知不知道咱陛下是个什么德性。”
元杰看了看四周,这才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什么德性?”秦云问。
“睡臣子的夫人那人家常便饭,更操蛋的是,他还邀请大臣来一起睡他的妃子。”
“冯小依的姐姐知道吧,就是被封为贵妃的那个?”
“更是当众宽衣解带,让人欣赏,我倒是想来着,可我怕我爹打断我第三条腿。”
“而且,他们经常会在宫里媾和,那些个宠臣不仅自己去,还会带着妻女或者家族里的女子一块去。”
“什么?”秦云一叫唤,元杰立马捂住了他的嘴。
“兄弟,你小声点,不要命了。”
“之前有人就因为议论这事儿被抄家灭族,所有女子全充了军妓。”
“当然,你就算投靠了穆家,以长公主跟陛下的关系,你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算了,别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是与非。”
“咱们喝花酒去。”
说着,元杰直接就把秦云给拽走了。
可等秦云跟着两人来到了洛川最大的青楼之后却是傻眼了。
“这,这是青楼?”
看着里面穿真僧袍道袍的女子,还有涂脂抹粉的男人,秦云只感觉三观尽毁。
“不然呢?”
“和兄,你不会没来过吧?”
元杰面色古怪瞥了秦云一眼。
“我,我自然是去过的,只是这里的青楼跟我们那儿的不太一样。”
“难不成这些和尚道士还来消费?”
听到秦云这话,元杰跟刘祈对视一眼。
也难怪这位和兄会看上长公主那样的了,原来是真没见过市面。
虽然家里有钱,但青楼怕是没去过。
“和兄,我们都懂,你不用解释,其实,要不是我高中状元,我们家也不让我来这种地方。”
刘祈拍了拍他肩膀表示理解。
毕竟世家大族都有丫鬟有仆从,想要女人再简单不过,除非是弄花魁,不然谁来这种地方。
“我……”
秦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别人给鄙视了。
“这些和尚跟尼姑都是跟红倌人类似的。”元杰也解释道。
“可这些不是男人嘛?”
“是啊,有些达官显贵就好这口。”刘祈也是点了点头。
离谱!
这简直就离了个大谱。
现在秦云总算知道为嘛朱珠要给自己立一个毒妇的人设了,就齐国这种风气,道德观已经完全扭曲了。
“几位爷,看你们面生啊!”
青楼里的老鸨一见有人进来,立马屁颠屁颠迎了上来。
“咱们这里有女冠,有和尚,有红倌人,也有花魁,只是不知道几位是要一起,还是分开?”
“是喜欢听曲儿,还是喜欢迎诗,又或者喜欢狩猎?”
老鸨如数家珍的给几人介绍着,秦云已经完全不想说话了。
这个国家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得灭国。
别说其他人,他现在都已经有种要把这个国家灭掉的冲动了。
“来几个清倌人吧,我们就喝喝酒,听听曲儿。”
刘祈直接开口道。
“哎,几位请进,奴家这便去张罗!”说着,老鸨让小厮将几人领进了包房,而她自己则去叫姑娘了。
“和兄,今日洛川应该有陛下的人在暗处,所以咱们最多也就听听曲,不可太放肆。”
“等来日,刘某私下做东,宴请两位兄弟。”
待小厮放下酒水出了门,刘祈当即起身朝秦云二人拱手告了声罪。
“没事,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秦云怕他们看穿,便顺着两人的意思继续往下说。
“和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其实你想脱身,倒也不是没办法。”
刘祈替秦云倒了酒,递到了他手上道。
“刘兄请讲,和某若能平安,必定牢记刘兄活命之恩。”
“兰陵王朱长恭。”
“此人是朝里少有的贤德君子,更是以一当千的帅才,和兄的曾祖和士开曾是太祖手下大将。”
“那想必武艺也没问题,何不去兰陵王手下谋个差事?”
刘祈道。
“对啊,和兄,你就去朱长恭那儿,他跟我爹有些交情,我去求求我爹,替你谋个一官半职不是难事。”
“正好你得罪了薛少坤,薛家是武勋,兰陵王手里也掌控着兵权,他不敢动你。”
元杰也在一旁劝慰道。
“两位兄长,多谢你们的好意,我现在担心的是长公主那儿还有陛下那儿。”
“陛下都要替长公主选驸马了,我这要是横插一杠子,那不是杀头的死罪嘛。”
“这倒也无需担心。”元杰喝了口酒撇了撇嘴。
“陛下只是不喜欢一些虚伪之辈,你千万别跟他说什么仁义道德之类的话,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还有,你手里要是有那种小册子,可以多送点给陛下,陛下最喜欢那些东西。”
“甚至我听人说,陛下还经常照着那画本里跟妃子们一同演戏取乐。”
听着元杰的描述,秦云不禁有些诧异,“元兄如何得知?”
“哦,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而已。”
元杰也知道自己失言了,立马找话头搪塞了过去。
“这种宫廷丑闻,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听到,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