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实我有不少女人。”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感情这种事吧,终究需要你情我愿,我不想要挟你。”
听到这话,李芸娘反而笑了。
“那就等大人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再说。”
说着,她将手里的手帕塞到了秦云手里。
秦云打开一看,才发现这是用血写就的一副血书。
“这是黄老夫人写的?”秦云问。
“没错,这是她临死之前交给我的。”李芸娘点了点头。
“那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只有这个东西可以救黄家。”
“她把事想简单了。”秦云摇了摇头,将东西收到了袖子里。
血书上大概把左正一指使黄家谋害二公主的事写了下来,并且写左正一承诺他们黄家事成之后,可以封王。
只不过这东西交给承恩帝压根没用。
最多只会让他以为这是黄家在攀咬左正一跟冯家罢了。
没有证据的事,最多算捕风捉影。
除非,能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没用?”听到这话,李芸娘先是惊讶然后是错愕。
“黄子珅谋害公主可是实打实的死罪,你以为一封简单的揭发信,便会让陛下信服?”
“陛下不是傻子,他只会认为,你们黄家是受人指使,这才攀咬当朝国师。”
“甚至,我将这份血书送上去,我也可能受到牵连。”
“没有实质性证据,所有的说辞,都有可能是污蔑。”
秦云面色复杂的解释道。
一听这话,李芸娘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如果黄家真被定了罪,他们李家作为姻亲绝对跑不了。
“大人,芸娘就算为奴为婢,也求您救救我李家。”
“起来吧。”
“我先想想。”
“对了,你现在开始叫唤,别让他们怀疑。”
“叫唤?”李芸娘一阵愕然。
“他们都以为你被我睡了,不这样,这帮人要起疑的。”
也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口,一名身穿狱卒服饰的人却是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宫里一处小院旁。
“你进去吧,杂家就在外面等着你。”
“记住,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该。”
“是,清公公。”狱卒点头哈腰的给前者手里一把碎银子。
而院子正堂里,左正一正围着一口巨大的丹炉嘴里念念有词,几个小太监正帮忙往里添着柴火。
天气本来就有几分燥热,这被烟火气一熏,不少人头上脸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也就在这时候,一道人群却是出现在院落门口。
“本座不是说了吗,没事别来打扰。”
左正一看都没看便直接发火道。
“国师大人,小的是诏狱的狱卒,有要事前来禀报。”
见左正一脸色阴沉,那狱卒立马跪到地上磕头道。
“诏狱?”闻言,左正一眸子为凝,走到了后者身边,低声道,“起来回话,到底怎么回事?”
“国师,今日那和啸云奉陛下之命去诏狱审问黄家的人,可却跟那黄家那小寡妇搅和到了一处。”
“小的是想这黄家勾结前朝余孽,和啸云胆大包天却敢睡黄家的女眷,难保不会跟前朝余孽勾结啊!”
那狱卒边说,边偷偷打量着左正一的脸色。
“你可确定?”
“小的确定,国师大人,诏狱是个什么地方,您还不清楚吗?”
“那些个贵人有不少都喜欢这个调调。”
见左正一慎重的问了一遍,那狱卒立马陪笑着说得。
“你来的时候,和啸云进去多久了?”
“不足半盏茶的功夫。”
“行,本座这就去通知陛下,而你去长公主府送信,记得,拍门的时候一定要喊。”
“就说和啸云在诏狱玷污黄家女眷,被陛下给抓了个现行。”
“办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说着,他便急匆匆跑往了朱仁孝的寝宫。
“哼,都是一毛不拔的混蛋。”
见他走了,狱卒小声咒骂道,本以为来通风报信可以拿到点好处,结果堂堂国师大人连赏钱都不给。
不过,左正一说得慎重,又牵扯到长公主府,所以,他也只能跑过去送信。
寝宫之内,朱仁孝原本正在跟冯小怜胡天胡地。
冷不丁左正一便闯了进来。
“左爱卿,可是丹药炼制好了?”见他来得匆忙,朱仁孝还以为是自己要的东西好了。
当即笑着从冯小怜身上爬了起来。
“陛下,诏狱那边出事了,和啸云胆大妄为,居然在里面玷污了黄家的女眷。”
“微臣怀疑,他是跟前朝余孽达成了什么协议。”
“更何况,他不日便要迎娶公主,现在却跟犯官女眷纠缠不清,着实可恶。”
“这可是涉及谋反的案子,陛下您让他去查是信任他,可他……”
接下去的话,左正一没往下说。
“竟有这种事?”
听到这话,朱仁孝的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去。
和啸云如果去青楼去妓院,甚至去教坊司,或者跟什么人偷情,他都不会说什么。
最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这狗奴才居然敢跟诏狱里的女眷不清不楚。
“是!”
“陛下可以带宫中的嬷嬷一道,正好可以抓个现行。”
“也免得和啸云抵赖。”
“之前臣就一直怀疑,他是如何得知二公主被下药的,要知道,他可是第一次来京都。”
听了这话,朱仁孝立马冲着殿外大呵道,“来人,给朕更衣,朕,要去诏狱。”
与此同时,朱珠也是接到了宫里细作发来的密报。
看到她眉头紧缩,止戈不由担心道,“公主,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秦云在诏狱玷污了李芸娘,这件事被人告到了左正一那儿。”
“现在左正一拿这个说事儿,已经禀报给了皇兄。”
“哼,这个下流胚子活该。”听到是秦云犯了事儿,止戈当即一阵鄙夷。
“公主,您可不能心慈手软。”
“小戈戈,你跟着本宫这么多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听她这话,朱珠一脸无奈。
“公主,难道还有什么隐情?”止戈压低声音道。
“应该是秦云查到了什么,不得已才利用女人当幌子。”
“而左正一恰恰是利用了这一点去发难。”朱珠大概推测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自然是带着一份厚礼去诏狱了,这台子都搭好了,戏总得有人唱。”说着话,朱珠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