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了杯子,整个人靠在贺章肩上,黏糊糊抱着他的手臂,小脸绯红。
红润润的唇微微张着,像娇艳的花瓣等着人采撷。
贺章眼神清明,问她,“喝醉了?”
低沉的嗓音贴着她耳边,林书颜有点痒,小猫似得蹭了蹭,乖道,“没醉的。”
唇间带着酒香,她整个人像没了骨头,往他身上倒。
贺章沉凝片刻,抬手,穿过她腿弯,把醉得迷迷糊糊的人抱起。
你说她没醉,她连人都坐不直,东倒西歪。
你说她醉了,她还记得说,“火,火没熄……”
“只剩点火星子,一会儿熄了。”
贺章抱着人往楼上走,进了卧室把人放在被子上。
想着她这模样,睡了肯定不舒服。
他转身去卫生间,把水打开放着。
男人眉心紧凝,为心里打算的事生出几分郁结。
他低头给林书颜脱衣服,开衫的毛衣,纽扣是白色小花,他一颗颗解开,林书颜扭着身子,不想让人碰。
抬脚就踹他,“你,你别动我,贺章,贺章会吃醋的。”
“凶巴巴,生,生气……”
她小嘴嘟囔着,还记着白天的事。
贺章捏住她纤细的小腿,先把人鞋子脱了,再一伸手,将她裤子脱了下来。
“……”
倒是乖,知道多穿一条秋裤。
贺章抱着人靠在怀里,林书颜双手习惯性环上他脖子,努力睁开眼,“不要脱不要脱,我好冷啊。”
房间里是有些冷,贺章皱眉,拿被子给人裹得严实,准备下楼拿火盆,把炉子里的炭装好端上来。
可怀里的人抱着他不松手,“冷死了,开,开空调暖。”
“空调是什么?”
呼吸喷在他脸侧,贺章沉声问她。
林书颜摇头,又不愿意说了,抱着被子往床上滑,“笨死了,开了就会暖。”
贺章趁机起身,给人往床里挪了点,赶紧下楼装好火盆端上来。
有了火盆,屋子里没有那么冰。
贺章去床上捞人,林书颜睁着缩在被子里,说自己是蜗牛,不肯出来。
他头疼。
醒的时候乖乖的,喝醉了这么耍赖。
他连人带被抱起来,林书颜摇头晃脑,“坐,坐车了,你要,送我去哪里啊。”
她眼神清凌凌的,跟被拐卖的小白花似的,楚楚可怜。
“不送你去哪里,带你泡澡,你不是最喜欢泡澡了吗?”
林书颜想了会儿,迷蒙的眼看着他,“喜欢。”
“那把被子放了,去泡澡,泡完就暖了。”贺章哄小孩一样,哄着把被子扯下扔在床上,才把人抱进卫生间。
将她长发扎起,小姑娘刚洗过头,很香。
贺章给人脱了衣服放进浴缸。
纤细藕臂趴在边沿,林书颜用手垫着脑袋,眼眸努力看着贺章。
“流氓,不许看。”
贺章:“……”
“呜,难受,”浴缸滑溜溜的,她身子往水里滑,贺章伸手托住她手臂。
他耐着性子给人洗澡,听她小嘴胡言乱语。
等到洗完把人捞出来,林书颜已经口干舌燥乖了。
卫生间里满是蒸腾的水汽,贺章抱着人出去。
火盆把房间烤得很暖,他的衬衣早就湿透,勾勒出结实的肌肉。
把人放进柔软的被子里,贺章找了睡衣给她穿,怀里的人扭着身子,“你把我看光光了,你把我看光光你要负责。”
“呵,”男人冷冷笑了一声,饶是好脾气,也被怀里乱动的人磨出火气,“你是我媳妇,我有什么不能看?”
“胡说,我还是,黄瓜,黄花大闺女。”
她睡衣才套到一半,胸口春光一览无遗。
贺章在红缨点着的小包子上薅了一把,眼底带起欲。
林书颜一声惊呼,整个人就趴在他肩上,没了刚刚的嚣张。
“难受死了,你不准碰。”
“我想摸就摸。”
他把人扯出怀里,给她扣扣子,手不可避免触碰。
林书颜一下就委屈了,觉得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哪里难受他还要碰哪里,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我不喜欢你了,你不疼我。”
她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想起某一次,男人还把这里咬破了,更难过了。
这就是家暴!
是虐待!!
新时代的女性要懂得反抗。
她伸手推贺章,硬邦邦的,一点都推不动。
男人紧紧皱着眉,扣住她乱动的双手,一手横过她腰上,把人放倒在床上。
浅青色的床单衬着她肤如凝脂,因为醉酒,眼尾醉意盎然,多了几分妩媚和勾人。
贺章喉结滚了滚,压下升腾起的热意。
声音沉沉。
“你,是林书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