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的身子被放在床上,林书颜抬腿踢他。
“你别闹,对联和灯笼还没贴呢。”
“明天贴。”
男人俯在她身前,深邃的眼眸凝着她,“秘密是什么?”
林书颜眨眨眼,早就忘了贺小雨在车上说的秘密。
“什么啊?”
“你跟小雨什么秘密,嗯?”
他手指摩挲她白嫩的小脸,尾音低沉。
林书颜反应慢了一拍,“秘密,哦就是那个擦脸的雪颜霜呀,之前小雨要,我就给她做了些,后来她们学校的人都很喜欢,就多做点让她拿去卖了。”
这事情贺章倒是不知道,冷峻的眉微微拧起,“颜颜,你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林书颜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单纯天真地笑着,“我的本事大了去了,慢慢你就知道了。”
“嗯,这次你考了第几名?”
“三十名呀,”期末那天,她回京一中学考试了,故意没考多好,毕竟请了将近一个月的假,掉到三十名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在贺章这里,也比较好应付。
“考得这么好吗?”
“唔,也不算好吧,我天天晚上都有看书。”
贺章应了声,没再说什么。
这种感觉并不好,他内心已基本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原本的林书颜,但身体是。
那她又是谁。
这是一件匪夷所思,颠覆贺章几十年思想的事,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疯了。
如果拆穿一切,如今的局面是否会被改变,她又会不会消失。
贺章一向行事果断,但在这件事上,迟迟无法做出决断。
太重要了。
因为眼前的人对他来说太重要。
重要到,即使是个梦,他也愿意沉沦在里面。
不让它破碎和消失……
贺章伸手,紧紧将她拢进怀里,无法想象失去她会如何。
林书颜不明所以,娇软的手下意识抱住他,还在撒娇,“你轻点嘛,我要喘不过气了。”
软唇被衔住,男人的气息汹涌而来,带着强烈的欲望。
和一丝林书颜尚未察觉的慌乱。
她挺着小腰,任人索取,呼吸缠乱……
不知什么时候,就被男人放在被子间。
不着寸缕。
再后来,林书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只记得男人比从前都凶……
好像还问她要不要生个宝宝。
林书颜嘟囔着,“才不要呢。”
她还要考大学。
不能大着肚子去考大学,羞羞脸。
……
看着怀中沉睡的人,贺章眉头紧锁,低头啜吻她的唇。
一下,又一下。
许久,他才给人盖好被子,起身穿上衣服。
床头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撞到,抽屉拉开一点。
贺章弯腰,正欲关上,锐利的目光就看见了倾倒的瓶子。
一个小小的瓷瓶,因为倒了,滚出几颗乌黑的药丸。
他拿起在鼻尖闻了闻。
鬼使神差拿纸包了两颗,放进衣服的口袋里,才收拾好关上抽屉。
……
大年三十这天,一家人是被鞭炮声吵醒的。
林书颜才穿上衣服,福宝就抱着自己的小棉袄‘哒哒哒’跑进来了。
“舅妈,福宝穿新衣服。”
两个孩子的新衣服,头一天晚上林书颜就给拿出来,放在他们床头。
福宝惦记了一整晚,终于可以穿了。
林书颜笑着抱起孩子,放她在床上站着,然后给她扣上纽扣。
“哥哥呢?”
“哥哥穿好了,去,舅舅挂灯笼。”
这是跟贺章下去挂灯笼了。
“好好好,给我们福宝穿好也下楼挂灯笼去。”
小红棉袄穿上,林书颜又拿了新的红头绳,给福宝扎上两个小辫子。
软乎乎的小团子高兴得不行,“福宝好看!”
“好看,小臭美。”
林书颜点了点她脑袋,真得很可爱,想起刚见到福宝时候,还是根营养不良的小豆芽,如今白白圆圆,是颗小汤圆了。
“来,舅妈给你点个小红豆。”
“要的,福宝要。”
林书颜拿了口脂,用食指摸了一点,按在她的额头上,看起来更喜庆了。
打扮完福宝,她也给自己扎好头发,难得地画了眉毛,抹了一点口红。
“走吧,上面馆找太姥姥她们去。”
两人下楼,贺章刚把灯笼挂好。
林书颜把外套递给他,笑道,“除夕快乐呀,贺团长。”
男人看着她,本就漂亮清丽的小脸,略施粉黛,更是明艳动人。
他拿过衣服,凑近亲了下她脸侧。
“除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