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参那么珍贵,当然不能浪费。
林书颜看着男人,不说出个1234就必须得喝。
贺章接过参茶,放在床头柜上,转头看她,两人早换了睡衣,她发梢带着刚洗过的清香,撩人心扉。
贺章抬手,把人往怀里扯了点,咬着那淡粉的耳尖,“喝了睡不着,太燥了,上火。”
“上火?”
之前也mei说呀!
前段时间,他身体正虚,野山参补上来全都补在伤处,但现在伤好得七七八八,那功效自然就转移到其它地方去了。
林书颜眨眨眼,还是心疼,“那明天不喝,你把这杯喝了嘛。”
“真喝不了。”
他牵过她的小手往身上放,深邃眼眸翻起暗涌,媳妇在身边半个月,吃不得碰不得,就算野山参不上火,他自己都能上火了!
感觉到手放在哪里,林书颜眼睛一下瞪圆了。
原来上的是这个火……
隔着薄薄的布料,林书颜下意识捏了一把,杏眼又看向那杯茶。
“不然……你忍一忍?”
不是有钢铁般的意志吗!
这哪里是能忍的,她白净的小脸无辜起来像孩子一般,贺章扶额,从胸腔里滚出几个字,“颜颜,放过我吧……”
无可奈何,可毕竟自己媳妇自己疼。
他低头啜吻她的唇,呼吸滚烫,“非得喝的话,就要负责到底。”
林书颜被亲的晕乎,摇头不要,她肚子没过三个月哪里能来,更何况贺章的伤也没好。
“唔……”
唇边泄出小声的嘤咛,她负隅顽抗!
“不行,你伤还没好……”
贺大团长睁着眼睛说瞎话,“好了。”
“没,”林书颜说着,推了推他,怕弄到伤处不敢用力。
“我,我有事跟你说,”她喘着气,试图转移话题。
贺章放开怀中人,说道,“什么事?”
“就那个,野山参是百年人参,我花了好多钱买的……”
贺章:“……”
得,今天不喝是过不去了,他好笑又好气,端起杯子一口闷了,拉了灯气闷说,“睡觉。”
林书颜心满意足,咯咯笑,“我不想睡,你陪我说话嘛。”
贺章叹气,“说什么?”
乌漆嘛黑的,两人窝在一起,正适合谈心。
林书颜想了想说,“那天……我不是说了,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话题对两人来说都有些沉重,难免想起那个歇斯底里的晚上。
“抱歉,”贺章捏着她手,心里内疚,“我,不该自己去查你……”
林书颜摇头。
贺章的身份注定他要这么做,不说是枕边人有问题,就是他的亲人都得查,难道要他徇私还是当做不知道。
感性上,林书颜希望自己在他心里高于一切。
但理性上,她很清楚,贺章有自己坚守的东西,人民的安危和他作为一个军人的职责。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让林书颜喜欢,好男儿立身天地,浩然正气。
她唇角勾了起来,“那后来呢,你难道不觉得我是鬼、是怪物,或者干脆不该存在……”
男人声音沉稳,“你要不在我怎么办?不管是什么,以后都是我媳妇,谁知道你是不是千里迢迢来给我当媳妇的。”
黑暗中,声音郑重其事,林书颜心里暖暖的。
“那以后我们都不分开。”
“嗯,”贺章应了声,又咬牙,“不准再说‘离婚’,不然我就……”
林书颜好笑,“就怎么?”
“就把你绑在家里,哪都不让去!”
男人专行霸道,还搞强制爱这一出。
林书颜知道他才不会,扭扭身子,敷衍了一句,“绑,给你绑。”然后心满意足地准备睡觉。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没出十分钟……
“贺章,你干嘛啊。”
“你别动,小心伤口……”
小姑娘嘀嘀咕咕的声音,伴随着重重的喘息……
“好了没啊…”
“呜呜,我困……”
到最后,红着眼睛,红着脸要洗手。
灯又被拉亮,脚步声、水声,贺章一脸满足,来回帮她洗了手擦干净。
才重新哄着人睡了。
*
第二天。
贺章去办公室忙,林书颜按照计划找了打家具的地方,先定了几套家具。
新房子盖好,搬到大房子里,不少人都要添置家具,那边堆满了常见的衣柜和橱柜,简简单单,没多余的装饰。
林书颜的衣柜是自己画的,按照平时用的习惯,还加了两个抽屉,大的很。
师傅看着新奇,又觉得是会过日子的,这么做还挺方便 。
其余的,床定了一米八一张,一米五一张,还有一张小床,围着围栏,是给福宝的,跟家里的差不多。
林书颜只让师傅打磨光滑就行,也不用刷漆了,原木挺好看,最主要是怕刷了漆对身体不好。
师傅仔细记下,大概要20天到一个月的时间做好。
林书颜交了定金就离开了。
房子白天关着窗户,但免不了开门,家里没两天就蒙上一层灰。
林书颜看不过去,天天都到处擦擦。
贺章又提了两次回去的事情,有一次连车都走了,林书颜咬着牙不上。
但总归是住得名不正言不顺,连妇联都派人来问过,没报告的话只能住一周,还是考虑贺章刚受伤,破例给十天。
林书颜心道还好让李政委先打报告了,贺章八成不给她打。
只盼着对面的房子早点能住,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
不过她急,别人更急。
又隔了两三天,家属院的人闹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