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雨磕磕巴巴说,“你……要不要先喝鸡汤。”
男人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从前小姑娘天天都咋咋呼呼,这几天倒是见到的她太多次害羞脸红的样子。
付洋觉得,前面那么多年真是浪费了太多时间。
“行,我先喝。”
贺小雨松了一口气,赶紧坐起来把鸡汤端给他,“可好喝了,你全都喝完。”
满满当当一碗,付洋问她要不要吃鸡腿。
“不要,我不吃,我减肥呢,过几天联欢会表演我可不要胖。”
“不胖。”
他前几天刚搂过,一点都不胖。
“那也不行,嫂子说了,不要被男人忽悠,要有自己的判断。”
贺小雨一脸认真,嫂子说得话她可是谨记在心的,至于什么场合用倒是稀里糊涂。
眼看付洋吃完了,她把碗一端,“你快睡我走了。”
说完,做贼似得溜了。
……
晚饭时候,鸡汤里还剩一只鸡腿。
老太太打趣孙女,“哟,咱家鸡是个金鸡啊。”
“啊,奶奶为啥是金鸡?”贺小雨没听懂。
“金鸡独立呗,就一只腿。”
贺小雨:……
林书颜好笑,“ 没事,我炖了蹄花汤,没鸡腿咱们吃猪蹄。”
……
入夜,楼上暖黄的灯还亮着。
林书颜在洗澡,有锅炉房,冬天热水用得很舒坦。
也就是在十八区这样的地方有这种待遇,要是还在乡下,只能烧点热水,在冷冰冰的屋子里随便洗洗了。
林书颜呼出一口气,浴缸里加了灵泉水,洗着通体舒畅,别提多舒服了。
房间里,贺章抱着闺女在哄睡。
“啊……咿。”
宁宁快三个月,嘴里会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哦~哦~”
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反正就是个小话痨。
贺章拧着眉,他哄睡不跟自家媳妇一样,轻轻晃着,温温柔柔的说话。
只会把孩子趴在宽厚的肩膀上,在屋里走来走去。
快一米九的大男人,抱孩子跟玩似的,林书颜还说他把孩子放肩上,孩子会恐高。
后头瞧着宁宁很乐意的样子,也就不管了。
当爹的不吭声,宁宁自己也能唠。
贺章走了十几分钟,一看,小闺女还滴溜着大眼睛,倍儿精神。
他无奈,“你干嘛呢,今晚还不睡。”
“啊……”
“啊什么你爹又听不懂。”
“呜~”
“不睡打屁股。”
“呜~”
宁宁那双眼睛像极了林书颜,这么看着贺章,男人心又软了,“不打不打,看什么。”
一直折腾到林书颜出来,宁宁还躺在被子上蹬腿,自家男人躺在边上,已经放弃了哄她。
林书颜把头发散开,走去床边坐着,“还不睡呢,白天睡多了吧。”
“嗯,”贺章坐起身,单腿曲着,把老婆拢在身前。
她身上是刚洗过澡后的馨香,头发白天洗过了,这会儿散开,只有发尾有点湿。
贺章起身拿了条毛巾,回来帮她擦着。
宁宁已经被妈妈抱起来了,无比乖巧,“咿…”
“咿什么咿,你还不睡觉,妈妈明天不让你午睡了。”
“呜~”
“哭哭也没用哦,”跟孩子说话,她嗓音总是不自觉地娇软了几分,林书颜轻轻拍着宁宁。
小闺女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因为妈妈来了,睫毛一扇一扇,慢慢闭上了眼睛。
贺章给她擦得差不多,把毛巾丢在一旁,。
她抱着孩子,他搂着她,让人靠着。
男人压低声音贴在她耳边,“你抱就肯睡了,光折腾我。”
“那当然,可是我肚子里出来的。”
夫妻俩小声说着话,等到孩子睡熟,林书颜小心把她放进小床里。
刚一转身,就被男人抱了过去。
“呀……”
林书颜怕吵醒孩子,软绵绵瞪了贺章一眼。
男人深邃的眼底滚着薄欲,把她抱在怀中,低头就啜吻她的唇。
林书颜脑子里转了一下,突然想起来……
他们俩好像,咳咳,生完孩子后还亲热过,再加上怀孕后期的三个月,贺章也不敢碰他。
这么一算,男人太能忍了。
她想着就‘噗嗤’一声笑出来,贺章把人压进胸口,哑着声音,“笑什么?”
“嗯哼,贺章~”
她吐气如兰,娇滴滴说,“你是不是忍太久了,不想吗?”
不想……个屁。
贺章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八成要出家,他那钢铁般的意志全用在这里了。
他没回答,林书颜就知道答案了。
这么紧密抱在一起, 某人身上的变化清晰明了。
贺章深吸一口气,“颜颜能不发出声音吗,别把那小的吵醒了。”
“很难。”
林书颜唇角勾着笑,认真回答,“不如你控制一下。”
控制不了一点。
强势的吻落了下来,她的腰肢被有力的手臂箍紧,肌肤紧密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林书颜仰起纤细的脖颈……
“贺章,不,还是不要了,宁宁……”
男人不在意,“她睡着。”
“呜,那你关灯,”孩子就在小床里,林书颜羞得要命,
灯关上,男人粗重的呼吸在黑暗中越发清晰。
林书颜脸颊滚烫,睡裙从下撩起,堆叠在细腰上。
她担心孩子突然醒来,不肯脱,薄薄的布料很快就被潮热的汗水浸湿。
林书颜觉得自己错了,不该招惹几个月没开荤的男人。
差点没了命。
窗外冰天雪地,屋里热意蒸腾。
……
联欢会只剩两天,大会堂着急忙慌开始布置。
该来军区的领导也陆续接到。
谁知前一天下午,贺小雨是红着眼睛回来的。
送她回来的是李正。
家里没什么人,林书颜去负责布置大会堂,孩子在学校。
一进院子,迎面遇上刚准备出门的付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