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提到屋子里,给人擦了身子。
林书颜蜷成一团,白嫩嫩的皮肤裹在柔软的被子里。
因为喝醉眼尾红红的,她伸手捞了一下,没捞到闺女,嘟囔说,“宁宁呢?”
“今晚跟云姨她们睡。”
林书颜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哼哼唧唧扭着身体,又钻出被子要抱,白花花的手臂缠上贺章,往他怀里钻。
手里的毛巾擦过她单薄的背,皮肤柔滑细腻,贺章真是……又享受又煎熬,“颜颜,坐好。”
“坐,坐不好……”林书颜大着舌头,不满贺章擦得慢吞吞,“冷……”
五月的天。
算凉快但不至于冷,这是在撒娇在闹腾,跟宁宁不肯睡午觉一样一样的。
换做别人这么闹腾,早给贺章丢出去了。
偏偏是自己媳妇那就不一样了,不仅不能丢还要好好伺候着哄着。
“好了,把睡衣穿上就不冷了,乖。”
低沉嗓音贴着她耳边,林书颜乖了趴在他肩上,小嘴叭叭,“贺章的,我好高兴啊……”
“高兴什么?”
“高兴大姐嫁人了,我, 唔,我觉得那刘旭光挺靠谱的……”
“怎么靠谱?”
“他明明可以跟荀秀华说你的身份,却没提过,是个踏实的人……”
拿着贺章的身份,不用说告诉荀秀华,就是在某些领导或是什么人前透露几句,那也能占些便利,但刘旭光没那么做,就这一点,林书颜能高看他几分。
贺章箍着她腰 ,固定着不让她滑溜到被子上,“他倒是也要敢,不过算是不怂。”
林书颜点点头,小屁股被男人拍了一巴掌,“醉了还是没醉?”
你说她没醉,人都迷糊了。
你要说醉了嘴里还能理清这些有的没的。
“不许打我,”张嘴就是委屈,林书颜当然醉了,脑子一团浆糊,只是这事今天想了很久一直挂在嘴边,说完才能痛快睡觉。
“不打,”贺章给人裹上睡衣,眼眸沉了沉略带心疼,“操心这么多做什么,谁的事你都要操心?”
家里哪个人颜颜不惦记在心上,他不想自己媳妇这么累,最好只惦记他一人。
林书颜却没听他说什么,困得闭上眼睛要睡觉。
贺章在她身旁躺下,刚被小姑娘挑起的热意压不下去,他喉咙滚了两下把人捞进怀里。
“颜颜……”
林书颜小手甩在他脸上,不满意男人吵自己睡觉,纤细的手腕却被捉住塞进被子里。
下一瞬,手心滚烫。
她迷茫张开眼睛,对上男人欲望翻滚的眼,缩了缩身子,“困……要睡。”
“等会儿再睡,”男人声音愈发暗哑,捏着柔弱无骨的手逐渐沉溺。
林书颜被折腾的硬生生睁开眼睛,盯着男人无声控诉。
偏那水意朦胧的眼更撩拨人,贺章喉间溢出一声低吼额头抵住她,衔住红润的唇辗转亲吻。
夜渐渐深了。
整个院里的灯都熄灭了,大家喝了酒睡得沉。
只有墙角蛐蛐此起彼伏的叫声吵嚷着。
等到男人折腾够了,林书颜想把自己手扔了…
她嘟嘟囔囔,委委屈屈。
“给你洗,”贺章掀被起身,去架子上拿盆倒了水,把那葱白的手细细洗干净,又擦了水珠塞回被子里。
小姑娘委屈的神情才淡下去,又像是想起什么,抱住他咬耳朵,“贺章……”
“嗯?”
男人环住她,空气里还带着亲密过后的温馨和亲近,“怎么?”
“你不想要孩子吗…”这话林书颜早就想问了,手不自觉扣着他睡衣的扣子,问的小小声,“都在外面…”
满打满算宁宁已经七个月,生完宁宁之后的每一次男人都控制着。
一开始她觉得是顾虑她刚生完孩子,不能太早又怀上所以也没在意。
现在觉得怪怪的。
环在腰上的手僵了僵。
贺章的声音贴在她耳边,“我不要你再生孩子,一个宁宁就够了。医院那边我问过,她们有一个项目说男人可以结扎,只是现在还没完善。”
“哈???”
林书颜这会儿真得醒酒了,一骨碌坐起来盯着他,“结扎?我不同意!”
“现在不生可以去回春堂拿药,万一以后又想要孩子了呢。”
两人又不是养不起孩子。
过两年宁宁大一点,福宝上小学她还想要一个。
生的时候虽然要疼一遭,但孕期和生完之后,因为灵泉水的调养,她身体恢复得很好,并不是盲目得说非要不可。
有些功能嘛。
用不用是一回事,有没有是另一回事。
而且跟贺章的孩子她真得还想要一个。
男人眉拧着,没松口,“生孩子太疼了。”
当初在军区医院的场景历历在目,每每想起都让贺章辗转难眠。他出过无数任务,深可见骨的伤受过,更别说子弹穿膛。
可看见颜颜痛,他却无能为力,那种心痛千倍万倍。
“不只是疼一两天嘛,而且又不是说一定要孩子,只是咱不能把这路堵死了,万一我想要你又不能生了怎么办?”
林书颜故意这么说,心里打着小主意,“而且以后还有很多方法避孕的,知道不。”
贺章仍是皱着眉,她抬手捧住他脸,撒娇道,“好不好嘛,过两天我就去温大夫那里拿药。”
“你要是不能生孩子了,那我嫌弃你了,移情别恋怎么办?”
这话越说越离谱,林书颜边说边笑,晃着他脑袋软磨硬泡。
贺章捏了她腰,“你敢。”
还敢嫌弃他,移情别恋?
她敢恋谁,他就拆了谁。
“不敢不敢,贺大团长英勇无比,可不能要不了孩子……啊,别捏了,疼。”
林书颜嚣张气焰一下被压了下去,把小脸趴在他胸口,“说好了啊,不许结扎。”
“知道了,”贺章沉了声音,媳妇不能作没了。
想想别的办法。
*
大姐的婚办了。
日子又回到了原来的清闲。
隔了几天,贺章父亲的事情有了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