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娘,您别管。”
赵大林那叫一个烦躁。
他就知道王小凤要作妖,直接教孩子回来找老的要钱,还要得这么理直气壮。
赵岩也是不懂事,背着衣服就走,就感觉是要和赵家决裂了一般。
“爹娘,您们别管。”
赵大琼没有说什么,只好安慰爹娘。
赵永昌和陈春花又是唉声叹气,糟心,这一个年过得真是太糟心了,没有一件如意的事儿。
“咋回事儿?”
兰勇准备回医院了,今天动了手,伤口又扯动了,他得换药,结果看舅子的事好像越来越麻烦了?
“王小凤又折腾。”
当下将自己的怀疑说了。
“那我让人去查查吧。”
“方便吗?”
“你的事儿就没有不方便的。”兰勇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回医院吧,晚上依然住招待所。”
“你又想要干啥?”
赵大琼警觉起来了。
“能干啥?家里乱糟糟的,去招待所开两个房,把小伟小强都带走。”
看他们这样吵那样闹,真是怕带坏孩子了。
“行。”
听说赵大琼一家要回医院,陈春花心里不好受也只好同意。
回医院后赵大琼再次说起了王小凤出国留学的事儿。
“你别担心,我出去打个电话问问。”
兰勇原想打电话问张局,后一想,官方的未必有民间的情报真实。
索性又直接去找小章。
“勇哥,你说出国的中介?”
“是,县里有几家这种中介?”
“哪有几家啊,我只知道就只有一家,而且,根本不是什么正规的,而是偷渡。”
什么?
“搞了好几个出去了,一个人收费两到五万,女的两万男的五万。”小章道:“我一直关注着呢,好像是一个团伙,不知道上家有什么后台?”
“你确定是偷渡的?”
“是。”
“从哪儿走的?”
“深市占多数,先去港市,然后再去别的国家。”小章道:“出去的人杳无音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边却大吹特吹,说出去的都在挣大钱,专搞那些有点钱跟着洋人造反的傻子。”
确实,像王小凤赵岩母子俩就被严重的洗脑了。
赵大琼听到实情后吓了一大跳。
“不行,这事儿得阻止 。”
别人不知道,赵大琼他们清楚得很,偷渡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儿。
想出去容易真的能出去的难,要活着回来更难。
兰勇没辙,只好又找钟科长要车连夜往回赶,半夜三更敲响了赵家的门。
“真的假的?”
根本不是中介,而是偷渡,偷渡可能会死在海上,可能会被抓住……
赵大林听了哪还坐得住?
“快去啊,去王家把赵岩带回来。”
王小凤要作死真是管不了一点儿,但赵岩是老赵家的大孙子啊,可不能有什么闪失,陈春花急得心慌。
王小凤家住在半山腰,车子开到村口就开不进去了。
赵大林脚又伤了走不动,赵大琼又没去过,兰勇要背他,结果兰勇的左手还吊着的。
“要不,我来背吧?”钟科长表示我这一个夜班真是太惨了。
“不用,我拄着拐能走,走到那个岔路口我给你们指路,你们上去找他。”赵大林气得咬牙,这个瓜婆娘,这是要害死孩子啊!
同时也后悔得要命,都怪自己不懂那些,早知道早就拦住了。
赵大琼在兰勇的陪伴下到了半山腰的王家。
“一共是三家人,说中间那家是王小凤的。”
几条狗朝着夫妻俩大叫大咬,赵大琼真是怕死它们了。
“叫什么叫,再叫把你们打了炖萝卜。”兰勇蹲下身去就着手电筒摸了几个石头“再叫,再叫。”
刚想要用石头打它们,就见中间人家的房间打开了,有人打着手电筒光射了过来。
“哪个,偷狗的哇?”
“大哥,我们找王小凤。”
“你们是哪个吗?”王小凤的哥哥王启元眯着眼睛看了看,是两个不认识的人“你们找王小凤干啥子,”
“我们是来接他们准备出国的人,她人呢?”
“她今天下午就带着孩子回县城去了。”王启元道:“她就是说要带着娃娃出国,在县城上火车呢。你们没说好啊,咋个找到家里来了呢?”
“啊,她怕是听错了噢,我们不是说来家里接人吗?”
“那我不知道了,反正人走了,深更半夜的,你们不要在这儿折腾。”
“好,打扰你了,我们回县城找她。”
这就很郁闷 了,扑了一个空。
钟科长将车的油门踩到底了,兰勇还在让快一点。
“真快不了。”钟科长心想我开的是老旧的汽车又不是飞机火箭,怎么快?
车子停在了赵大林他们租住的铺子门前,前面是铺子后面是住家,赵大林打开卷帘门踮着脚跳进后院一看,哪有什么人?
“去火车站。”
兰勇果断吩咐。
钟科长……刺激!
这和追逃犯都没有区别了吧。
追到火车站一问,开往深市的那趟班车五分钟前发车了。
赵大林绝望的蹲了下去。
“王小凤和赵岩会不会没上车呢?”
赵大琼抱着一丝希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