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当真不是好东西,就说话的功夫居然就将门锁了?”
“她是不知道我们要带你走的事了?”
“不会吧?”
“现在怎么办?”
“老文,你能将门拆开吗?”
“我拆不开……”
果然是想拐人走。
“拆了门你们也跑不掉了,队长,就是他们,他们就是人贩子。”
“把门打开,抓起来送公安。”
屋里的人都傻眼了。
“你们放开我爸妈,那是我爸妈,不是什么人贩子。”
文君兰顾不上其他尖叫出声。
“文菊啊文菊,你为了离开高家硬是认贼作父都要干啊,你早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女了,这会儿跳出来一对爹娘,你亲爹娘知道了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吧,你可真是孝顺啊!”
“他们就是我爹妈!”文君兰尖叫道:“队长,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
“文菊,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都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儿,赵队长也知道高家的家务最难断。
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评队长都已经不中用了,评大队干部,甚至还闹到过公社去。
高思文的面子都丢得差不多了,若不是他在教导孩子这件事上真有点本事,这个代课老师的工作早就丢了。
这会儿,又闹的是哪一出戏。
“我不是文菊,我不是文菊!”
已经没有退路的文君兰彻底放飞了,破罐子破摔尖声大叫:“我是文君兰,我不是什么文菊,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高家人都是疯子,都有病!”
高家闹起来了。
杜红卫跑得飞快,将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家里人。
“爹,娘,哥,罗大哥,文老师,出事了出事了……”
文君兰自己承认自己不是文菊了。
“这不是好事儿吗?”
“不好。”杜天全和杜红兵异口同声。
陈冬梅和文菊杜红卫看向他们。
“高家娶的媳妇是文菊,与高思文扯证的是文菊,她承认自己不是文菊,你说高家放不放人,还是会找真正的文菊?”
“他敢!”小罗青筋爆起!
杜天全看了一眼小罗,他是不知道蛮横的人不讲理会就没有不敢的事儿。
在很多地方别说正经扯证的,就是买的媳妇公安去了都未必能带走。
所以,这个问题可大可小。
“我的意思还是要让高思文自己不放弃,知道她是文君兰也不放弃才是最好的。”杜红兵建议:“当务之急是赶紧的找到高思文,将文君兰的真实身份告诉他,特别是文家那半条街的门面这些。”
“高思文在学校,我和李红运他们在小学部打乒乓球的时候看到的,他在给毕业班的同学批改作业本。”杜红卫连忙道。
“走,我带你们去学校。”
杜红兵连忙骑过自己的自行车,让罗成骑老爹的自行车搭了文菊去学校找他。
一路上也说了一些应对高思文的策略。
“这就是小学了,你们进去,我就不方便进去了,我去我师傅那里等你们。”
“好,多谢。”
星期天都不休息,难道高思文有这么努力勤奋?
他是不想回那个家,不想看到文菊,不想听到亲娘的念叨,是在逃避。
突然之间,来了两个人,说他同床共枕四年多的人并不是结婚证上的名字,而叫文君兰。
是文家场文掌柜家的独生千金。
“你们怎么知道这些,莫不是骗我的吧?”
“因为我就是那个文菊。我爷爷是文家的长年,后来文家去镇上和县城做生意发了财,一家人就举家搬到了文家场去住了。我爷爷我爹娘都是文家的下人,我一出身也就是下人的命,在文家给文君兰当丫头,后来我爹娘死了,文家供我吃穿读书,我伺候文君兰,当她的小跟班,什么都要护着她,连作业都要让她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