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后来他还当了大队干部再到乡干部,现在还当了永安乡的书记。”
“也是哟,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对头,队长,干嘛,说不定下一个升官的就是你。”
“狗屁,我啥也不想,就想着那个知青小院空着也是空着,能租给杜红英开工作,好歹有点收入总比空着强;再一个,生产队还有几个没事做的大姑娘小媳妇能挣点零花钱哪点不好。”赵队长是真没想过自己要升什么官:“我们要是不把杜红英留下来她肯定就去永安乡了,煮熟的鸭子都飞了,你们说这冤不冤?”
“干吧,有事儿我担着。”赵队长最后问:“你们说房租多少?”
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不吭声了。
“这样吧,咱们各写各的,去掉一个最高的去掉一个最低的,取中间平均数。”
还能这样玩儿?
赵队长撕了四张纸,一人拿了一支笔,然后埋头各写各的。
“都不看别人的哈,写好了对折成一个正方形交给我,我再来摇一下。”
“感觉像抽签一样。”
“这叫绝对公平公正。”
四张对折的正方形交到赵队长手上,,他双手合十摇了摇,然后摊在了桌上。
“保管你来打开,会计你来看看,妇女主任监督。”
“哈哈哈,队长你搞得好正式一样。”
“那是,我们这是民主的决定,可不是我一个私下决定的。”
四个正方形,保管打开了一个。
“500。”
“480。”
“360”
“240。”
四个数字差距好大。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按我之前说的办,去掉一个最高的去掉一个最低的,取中间两位数的平均。”
“420元一年?”
会计算完抬头看大家。
“我觉得合适。”
最后异口同声。
会计抿了抿嘴,心里想的是杜红英不知道要挣多少钱一年。
听听这个房租就让他觉得难。
一个月就要35元,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工人的工资了。
这还只是房租,房子租到还要盖房顶的棚子,然后还要买缝纫机,还要有电费这些开支,再加上成本,人工费,天啊,会计觉得自己都算不过来了。
“那杜红英那边觉得怎么样?”
“回头我问问她,要是合适就开一个社员大会,反正她还要修棚子要找人还要招女工在社员大会上一并解决。”
杜红英听了赵大叔的话沉思了一下。
一年420元在这个年代算是贵,再过些年头什么都不算了。
“还是那句话,420元一年我要租十年,而且,到期后同等的条件下我有优先租赁权,如果生产队要卖知青小院,同等条件下我有优先购买权,这些都要写在合同上。”
“没问题没问题。”
卖这个事儿他可不敢做主。
“房租一年交一次。”
“可以。”
当下又将要开社员大会的事儿说了。
杜红英也同意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招的工人必须遵纪守法听从厂规安排。”
“这个自然是你做主。”
“赵叔,你是知道的高思文那个事儿的,我都有点整怕了。”杜红英还是有点担忧:“我最怕的就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在村里做事儿,大家都是邻居知根知底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真要闹起来不好看。”
“高思文那个事儿我都没想明白,你们明明是亲兄弟之间他为啥要这么搞,还有张桂兰两个娃儿都是她生的,偏心也太明显了吧,这是为了啥啊?”
杜红英……真实答案还是不说了吧,一说又是一个故事。
“老话不是说嘛,兄弟唯愿兄弟穷,妯娌唯愿妯娌怂,他怕是见不得我富。”杜红英道:“亲亲的兄弟都这样,难保外人没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