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妥了。”

“赔了多少?”符嫂子问。

她私下里和老符两人聊过,觉得该赔多少合适,两人的意见不一致,老符说杜红英两口子有格局可能不会要部队赔;符嫂子则认为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搞大棚花了那么多成本,别的不说成本总要给吧。

“不用赔。”不是部队没赔,是她不需要部队赔:“这地儿原本就是部队的,我种地只是不让它们荒废。”

“红英,你是这个。”符嫂子给她竖起了大拇指:“看来我家老符才是真的了解你们。”

“呵呵,符大哥怎么说?”

“你符大哥说你们不会让部队赔,我就想你花了这么多钱呢,再怎么着本钱要给点吧,没想到你……”符嫂子由衷的感慨:“红英,我做不到你这般大方,真的,你太厉害了。”

“嫂子,你就给我戴高帽子了吧。”杜红英笑了笑:“对了,嫂子,咱们对对账,把这个月的工钱给她们结算了吧,部队也就好开拆了。”

“好,那走,去我家对账。”

“不用不用,嫂子,就在这儿对账。”杜红英笑着对陈俊说:“把你的兔子杀一只做个水煮兔来吃。”

“吃水煮兔啊?小玲还说你喜欢吃烤兔子,我都把兔子杀好码上味了。”

“那就烤”杜红英笑道:“你们真了解我的喜好。”

再次感慨自己是有口福之人,一回来处处都有人为她安排,当然,大家都知道她是吃货。

符嫂子把账本拿来两人就在那里算账,一个算头道另一个验算。

所有开支算完,账面只余下四百三十七元四角八分了。

“怎么才这么点钱?”符嫂子都怀疑算错账了:“你去年没有拿钱走啊?咋个忙了两年才赚这么点?红英,我发誓我真的是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的,没有乱整过一分钱。”

“嫂子,你难不成还担心我怪你从中做了手脚不成?”杜红英好笑的看着她:“这个其实很正常,干得宽不一定就赚得多,你是知道的咱们这儿安置了这么多家属,每个月开支就不少。”

“还是你给的工钱高了,说真的,在这儿干活的人工钱比县城普通正式工人都高。”符嫂子一声叹息:“我当时就说高了,你非要坚持就按那个价算,你看看,算来算去的,两年时间你才挣这么点儿。你再看看,这个董大嫂能干,手脚麻利,这个月就挣了六十三块钱,她一年下来挣的工钱都比你这个老板挣得多。”

“那是她应该得的,凭本事凭能力得来的。”杜红英也注意到了这个董大嫂个个月的工钱都领得高。这儿的工资是按出勤天数加摘菜斤数计量来的,摘菜摘得多的收入自然就高。

她收入多说明是手脚麻利。

任何岗位都有一个抵俩那种人才。

“嫂子,我们核算过了,这些钱下午就发给她们吧,然后地里菜……”杜红英想了想:“谁要谁就去摘,部队可能就在这几天开工了。”

“不卖了?好歹还能卖上几十上百元钱吧?”

“不卖了,让她们摘菜又要付一次工钱,除掉工钱也没赚几个钱了,算了,谁要谁去摘就行了。”

“你可真是……”符嫂子哭笑不得:“要是我娘看到你这样非骂你败家不可。”

“哈哈哈,天下同一个娘,我娘肯定也要骂我。”杜红英乐了。

“哎呀,我忘记了,我得去接七七了,这孩子快放学了。”

“嫂子,你不用去接,我去接孩子顺便就带过来,今天中午就在这儿一起吃。”苏小玲连忙道:“俊哥烤的兔子都熟了,你闻,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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