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你妈没那么瓜。”兰英气笑了。

贪污?钱财这玩意儿,她虽然不多,但真心不感兴趣。

“你把我想成啥样的人了?你妈我是被人从科长的位置上拉下来了,干了十五年的销售科科长,变成了副科长了。”

“噢,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你犯啥罪了。”周志立拍了拍胸口:“不就是正科变副科吗,这有什么可怕的,分工不同罢了,在哪个岗位上不是为人民服务呀?兰英同志,你不要难过,我请你去饭店吃一顿好的吧,你不是说了吗,要是吃一顿解决不了问题,再就吃两顿三顿,没有美食化解不了的仇恨!”

“儿啊,你不懂。”

这不仅仅是恨了,还有委屈和愤怒,更有不少的疑惑:这得布局多久才能这么顺利短时间将自己拉下马?

最可恨的是自己毫无知觉,还TM整天想着振救厂子,振救几千个家庭,真是又傻又天真!

“英姐,我确实不懂。”周志立给亲妈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来,英姐,你给我说说,我学学。”

“行,老娘踩了的坑你也听听,以后得绕行。”

兰英确实需要一个倾听者。

当下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出来。

讲述完,兰英发现自己居然很平静,就很震惊。

“英姐,据我的专业知识分析,你确实是被人设套了。”

“是吧,可惜啊,老娘发现得太晚,还以为他想上位怎么着也得等着老娘退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好运,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了,不到半个月功夫就把老娘十五年的功劳给抹杀了。”

“都说了啊,他们设了套,你没注意就钻进去了。”

“我现在就在想,那个大单子的服装公司叫什么名字,你表嫂的大表姐在深市服装界也是有些名气的,一问就知道有这个订单是个啥情况了。”

“呵呵,英姐,你还是天真啊。”

“什么?”

“你都说了,你去深市考察过了,深市服装市场用你们厂这种布料做服装的占比不到百分之十五,突然间有一个大单子来你们厂订了一年的生产量,这种骗局你也信?”

“你的意思是:压根儿就没有这个订单?”

兰英疑惑的看向儿子:“他们这样搞的目的是啥?就是拉我下马?”

周志立点头。

“用手段拉我下马,压根儿就没有这笔订单的存在,只是虚构了一个说法出来,最后只说这订单谈失败了,他又坐稳了科长的椅子?”

“十有八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邓义豪一个人就能办到的。

黄厂长甚至胡书记这些人都有参与。

这么费劲儿心机的搞自己到底图个啥?

想不通的兰英决定不想了。

现在只想问候他们全家!

“行了,英姐,反正你都快退休了,明年我毕业也上班了,等我工作了给你发工资。”

“你给我发工资?”

“对呀,我发了工资给你三分之一,每个月都给,你说你儿子孝不孝顺?你感动不感动?”

“我的好大儿,你老娘感动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兰英又好气又好笑:“那你另外的三分之二怎么花?”

“另外的三分之二,一半给我的儿子花,一半给我儿子他妈花。”

“你有对象了?

说说,哪儿的姑娘?漂不漂亮?今年多少岁了?是干什么的?”

兰英一下就有了兴趣,一口气发出了五连问。

“妈,还没有呢。”说这话的时候脸都红了,眼睛也不敢看妈了。

“周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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