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小山回到村公所的时候,白淑彤反锁了房门。
“我把鞋子放你门口了哦,我就睡在你隔壁,有事喊我。”
“臭流氓,你走。”
白淑彤锁在被窝里,咒骂着。
张小山自己也是做贼心虚,加上有求于人,乖乖的跑到隔壁睡觉。
很快,张小山就进入了梦乡。
可白淑彤这边就惨了。
她蜷缩在被窝里,眼睛睁的大大的。
虽然她也经常进山采访,可那都是大白天,也有同事随行,从来就不在山里过夜,这也太吓人了吧?
早知道这里这么诡异,自己就不来了。
怕什么来什么。
“咔咔咔”
房顶悬挂着的老式螺丝灯泡,不停的有电流声响起。
忽明忽暗。
“不,不会啊?”
“咔。”
下一刻,昏黄的螺丝灯泡发出一声电流炸开的声音,彻底寿终正寝了。
“我的妈呀。”
房间里漆黑一片,白淑彤要疯了。
她掏出自己的手机。
看了看,没有信号
“我的妈啊,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实在是太恐惧了,犹豫了一番,她抹黑下床,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摸出来一个黑色带电线的类似大哥大的玩意。
因为经常外出采访,所以她配备有卫星电话。
上面除了报社那边的工作号之外,还有一个空白名的私人联络方式。
她愣愣出神,迟疑了很久,还是拨了出去。
对方始终无应答。
可却是这样,白淑彤就越发的锲而不舍。
终于,通了!
“你干什么啊,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别再联系我了,我们两个人已经结束了。”
对面传来一个男人压的很低的声音。
似乎是躲在什么地方在接听。
白淑彤听着男人呵责的话语,有些委屈的说道。
“我,我,我,我也不想再联络你了,可是,可是我现在在一个很漆黑的房子里,我真的很害怕,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就,就一会。”
白淑彤的语气很是卑微。
可对方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你不是最喜欢一个人睡觉了吗?我以前每次提出来要和你做的时候,你都拒绝我,要不是这样,我会和其他女人结婚吗?”
“现在我孩子都有了,你让我大半夜的陪你说话,你有病吧?”
白淑彤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贪图对方家事优越,可以给你提供好的工作岗位,你才会背叛我们的感情。”
对方倒是老实。
“是有怎么样,和她在一起,我不但是能得到她的身子,还能得到她家里的钱和关系,你能给我什么?”
“我,我……”
白淑彤无语凝噎。
“爸爸,你在干什么啊?”
忽然那头传来一个稚嫩的小孩声音。
“呜,爸爸上个厕所,马上出来。”
男人先是回应了孩子一声,然后对着白淑彤说道。
“好了,我不和你废话了,我要去和我老婆睡觉了,你慢慢的守身如玉吧?”
说完,对方连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便是挂断了电话。
等白淑彤再次拨打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
“呜呜呜。”
白淑彤蹲在地上,掩面痛哭了起来,似乎怕被张小山听到笑话,她可以将声音压的很低。
随后,又是摸出来一把小刀。
在自己的胳膊上深深的划了一道,鲜血涌了出来,可她没有丝毫痛感。
她心里的痛苦远远的超过了身体。
她胳膊上的那些伤痕,就是这么来的。
她和对面那个男人的感情始于大学,那时候自己刚进学校,才是大一,对方读研,比自己大好几岁,面对对方猛烈的追求,情窦初开的她沦陷了,对方多次提出要和她发生关系,却都被家教严格的她拒绝了,她始终觉得,这件事一定要结婚的时候再去做,才有意义。
后来,被她发现男人的手机里存了很多和不同女人在一起的视频。
触目惊心,不堪入目。
她歇斯底里的去找对方理论,当把对方堵在酒店里的时候,对方不但不羞耻,反而和那个女人一起打了她一顿,她自杀未遂。
后来那个男人研究生毕业的时候,为了留校,和学院一个领导的女儿结了婚。
这件事一直成了她的一个心结。
爱吗?早就不爱了,可是她不甘心。
尽管已经知道和那个男人不可能了,可她还是真的不甘心啊。
尤其是明明是为了前途和私欲放弃的自己,却非要说成没有婚前关系。
她自己也有点疑惑了,到底最直接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那种生活,真的那么重要吗,可以影响到两个人的爱情?
到底是怎么爱错了人,还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臭德行?
要不然自己用张小山做个实验?
自己去和张小山睡一觉?
这个人似乎还不错,或许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呼呼呼。”
外面的秋风吹的很厉害。
声响将胡思乱想的白淑彤惊醒。
她竖起了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声响。
那声音好像距离房间越来越近了。
忽然,她好像看到窗户上出现了一个鬼脸。
“啊。”
她吓的一声尖叫,冲出了房间,朝着张小山的房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