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透过江曼的眼睛感受到她内心的创伤。
那一刻，张小山的心都要碎了。
自己这一次真的给江曼给狠了。
可，自己既然做了，那么早就应该意识到这一刻会到来，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会被江曼亲眼目睹，会如此的意外，猝不及防。
甚至于没有留给他整理语言，没有留给江曼缓冲的机会。
事实胜于雄辩。
“曼姐，我……”
张小山想说话。
却被江曼直接打断。
“别叫我曼姐，我以为你只有我一个姐，可，你还有你的兰花姐，你的美丽姐，你到底有多少个姐？”
“我，我不是，我……”
张小山觉得自己挺能说的，可这一次，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理亏。
江曼盯着张小山问道。
“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和她是不是睡了？”
那一双眼睛，带着无穷的穿透力。
直逼张小山灵魂深处。
张小山知道，自己现在辩解没有用的，撒谎只能加重后果，而且到了这一步，撒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该来的终究要来。
“是。”
张小山点了点头。
“你……”
江曼哪怕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做好了接受残酷现实的心理准备，可当这话真的从张小山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宛如遭受了雷神之锤的万吨暴击一般，身子失去平衡，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下，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看就要跌坐在地上。
“曼姐…”
张小山急忙伸手拉住了江曼的胳膊。
可江曼却是狠狠的将张小山的手甩开。
“别碰我，你别碰我……”
她是大家闺秀，是向往唯一爱情的女人。
她从小就不需要和其他人分享任何东西，是她的那就是只属于自己的。
难道指望着她去和其他女人去分享一个男人吗？
“我，我那么相信你，可你为什么要骗我，一直以来我对你掏心掏肺，可是，原来我才是那个小丑。”
“你，你让我以后还怎么相信男人，相信爱情？”
江曼眼里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质问着张小山。
每一滴眼泪，都像是一根钢针。
一滴滴眼泪落在地上。
一根根钢针扎入张小山的心脏。
此时，痛苦的人不只有江曼，更有张小山。
“我再问你，你和你那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罗美丽是不是也好了？”
江曼咬牙问道。
张小山再次点头。
“是。”
江曼深呼吸一口气，闭住了眼睛，一再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可下一刻，还是暴发了。
“混蛋，你个混蛋。”
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推了张小山一把。
张小山低下头，没有任何反抗，只是颤声说道
“是我，对不起你。”
“可，可我也没有想要骗着你，我，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你坦白……”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江曼的话语里充斥着挖苦和讽刺。
“张小山，我看错你了。”
张小山低头不语。
“那我现在要是要你和你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断了呢？”
“你能断了吗？”
江曼质问张小山。
张小山踌躇着。
贾兰花现在正是感情脆弱的时候，自己这时候和贾兰花谈断掉关系的话，就等于把贾兰花唯一活着的希望断送了，而罗美丽对自己的真心毋庸置疑，上次在青龙寺罗美丽的举动就已经让他们两人的命运捆绑在了一起，断裂，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可这种话，他又怎么能和江曼直说呢？
沉默着。
可这态度，也算是给了江曼回答。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江曼深呼吸一口气，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越过张小山，朝着大门外走去
“曼姐。”
张小山扯住了江曼的胳膊。
江曼回过头。
两人四目相对。
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似乎又无话可说。
“张小山，我们完了。”
“我恨你。”
江曼狠狠的推开了张小山的，然后哭着，跑了。
此时，她不是什么官宦闺秀，不是什么理事长，只是一个失恋的天真少女。
张小山想追，但追上去说什么呢。
只是跑了一步，就顿住了步子。
遥遥的看着江曼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乖乖，这是翻车了吧？”
站在大楼前的罗艺华看着这一幕，暗暗咂舌。
张小山注意到了罗艺华的身形，也不想要自己太狼狈。
这件事对江曼打击大，是肯定的
江曼和他所占据的其他女人不同，她的世界观一时之间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解释是解释不通的，只有给江曼时间，让江曼自己先消化消化，然后，自己再试图找回自己联络起两人之间的感情。
“罗治安长，你也不怕得鸡眼啊？”
张小山有些不爽的朝着罗艺华嚷嚷道。
“呵呵呵。”
罗艺华并不生气，走过来，笑嘻嘻的说道
“老弟，我也是男人，我懂你，男人不风流枉少年，等几天江副理事长就好了。”
张小山没有接罗艺华的话柄，而是转而问道。
“吴大明人呢？”
“呵呵，跟我来吧。”
两人一起走进了一间审讯室。
张小山见到了吴大明。
可一时间没有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