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小山的出现,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人们都眼神疑惑错愕惊奇。
“他是谁?”
“哪里来的小子不要命了,敢这么说话?”
“他身后跟着的是胡家心腹胡猛,莫非他是胡家的帮手?”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帮胡家什么,莫非是来找死的?”
冯天刚一侧人马看着张小山的眼神戏谑不屑至极。
几个呼吸的功夫,张小山便是来到了两侧人马之间。
“张神……张先生……您,您还活着?”
胡烈看到张小山,先是惊喜,后是慌乱。
“张神医,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快点离开,这里事情与您无关。”
是的,胡烈知道冯天刚儿子的死和张小山有些关联,张小山能在朱雪峰中侥幸不死,已经是天大的福气,若是此刻再和冯天刚正面遇到,冯天刚一定会不屑一切代价杀了张小山,所以方才本来想称呼张小山为张神医的时候,及时换了称呼,就是不想被冯天刚知道张小山的真实身份,给张小山引来杀身之祸。
紧跟着又是呵斥胡猛说道,
“胡猛,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我只是让你去探听他的下落,谁让你将他带来雪狐山,他是我胡家的大恩人,你将他置于凶险之地,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被胡烈呵责,胡猛同样懊恼不已,脸色难看。
“大哥,我,是我的错,可我……”
这个时候张小山开口了。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非要来的,你既然和我有些旧情,你胡家对我还算是热络,明知道你胡家面临灭顶之灾,我却不闻不问,那便是我不够朋友了。”
“放心,今日我既然来了,那么自然是有准备有信心的。”
“这小子到底是谁?”
“他是何方神圣,为何胡烈这种身份的大人物对他毕恭毕敬?”
是的,飞狐门是华夏数一数二的超级社团,尤其是在东北地区发展了上百年,比起新国的历史都要悠久一些,在东北,胡烈的身份不亚于封疆大吏。
根本就不需要对任何人客气,然而此刻,居然对一个年轻小子卑躬屈膝,简直是骇人听闻。
而且,张小山的口气很大,此刻的局面对胡家很不利,可以说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就连化气巅峰的胡烈都被逼的要自杀来换取胡家老小的性命,一个毛头小子却说有信心解决问题,这不是信口开河吗?
“臭小子,你到底是谁?”
站在叛逆一侧为首的冯天刚眼神凶残的瞪着张小山。
在那凶残眼神之中夹杂着一丝担忧。
若说场中是谁最了解胡烈,只怕他比胡烈都女儿胡梅子都要清楚一些。
胡烈这个人深居简出,很少和人交往,自然更难以有人入得了胡烈眼睛,此刻,胡烈对˙张小山的态度过于虔诚,几乎如同小学生遇到了班主任老师一样,˙而足以说明,眼前这个忽然出现的青年,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必然有什么过人之处,才会被胡烈如此看待。
张小山洞察出冯天刚到心思,当即冷笑。
“呵呵,怕了吗?”
“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张小山讥笑,冯天刚勃然大怒。
“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夫会怕你?”
“哦……”
忽然之间,冯天刚嗤笑一声,眼神深深的看了看张小山,又看了看胡烈,随后冷笑说道。
“胡烈,我本来以为你是个老实人,不曾想到,你居然也会和我玩儿类似于空城计这种把戏。”
“你以为你找了个大家都不认识的年轻小子,然后和他一唱一和的作秀,让我们大家以为他是什么不得了的世家弟子,江湖高人,我们就会被吓退是吗”
“可惜,你的计策被我看破了,我告诉你,今天你非死不可,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哦,对对对……”
冯天刚身后叛逆此刻纷纷附和,一个个“惊醒”过来。
“我就说吗,不可一世的胡烈怎么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那么恭敬,原来是在做戏吓唬我们。”
“还是冯门主有头脑,洞若观火。”
“胡烈,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动什么心思了,自裁吧。”
“唉,我们胡家完了,大势已去。”
就连胡烈身后的那些胡家族老,此刻也是哀嚎叹息,就连他们也觉得事实一定和冯天刚猜测的那般一样,张小山不过是胡烈请来的演员而已。
一向清高,眼高于顶的胡烈连这种办法都用上了,˙这足以说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难以翻盘了。
“冯门主,我愿意出手击杀了这小子,戴罪立功。”
冯天刚身后一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
罡气境修为。
飞狐门核心执事,地位和胡猛相等。
本来是支持胡家的,刚才临阵倒戈,转到了冯天刚阵营。
此刻,便是想要找一个机会,在冯天刚这边站稳脚跟,以便冯天刚彻底掌握大权之后,为自己夺取更多的利益。
“好。”
冯天刚点了点头。
“钱执事,你是个聪明人,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杀了他。”
“是。”
钱执事当即双拳紧握,眼神凶残的朝着张小山走了过去。
“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来这里演戏放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话之间。
“咔。”
脚下青石板猛然碎裂,他如同一道猎豹一般朝着张小山扑来,右手更像是野兽的利爪朝着张小山喉咙抓来。
“碎喉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