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当初一眼就看中了这座院子,而且最让他高兴的是这一处院落和随心的院路相隔不远,以后女儿要打理这个院子或者回来小住就方便多了。
对方要了六千两,他心里面直呼这六千两很值得,但还是狠狠的和主家讲了价,硬是从里面挑出了几个地方,说是自己不满意,最终的价格是五千六百两。
因为之前听父亲说过对这个房子很满意,所以兄妹三人都不明白,爹为什么要和别人讲价。
王芳看着爹手中的地契很是不懂:“爹你不是说很满意吗,价格也低廉,怎么会又人家讲价呢?”
王员外摸着胡须笑着说:“傻丫头,如果我不和他讲价,他就会认为他问我要的价格便宜了。这样他心里面会横着一根刺,让他不舒服。他或许还会找理由不卖于我,而我和他讲了价以后,他就不会这样想了,他就会觉得他问我要的这个价格很合理。如果再高我就不会买了。”
兄妹三人一致的点点头。都觉得自己的爹不愧是做生意的老狐狸。
王员外搬家的这一日,虽然人不多,可也是很热闹,宁家的老夫人带着三个儿媳都来了,随心外公一家也全都来了。
新居位于京城的繁华地段,虽然不算特别大,但是三进院子也不小了。王员外一家每个人都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忙得不亦乐乎。王员外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不时指挥着下人,确保每一件物品都能安全稳妥地搬进新家,其实他们从南方来东西并不是很多,都是女儿和沈公子定亲时候的东西。
随心也特地从宁家告假回来,他穿着轻便的衣裳,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显得既干练又利落。他一边帮忙搬运物品,一边和家人们聊着天,气氛轻松而愉快,王员外看着这样的准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欢。
到了新家,更是热闹非凡,新宅门前张灯结彩,彩旗飘飘。家人们忙着安置家具,整理物品,而宾客们则围坐在一起,品茶聊天,欣赏着新家的布置和装饰。
(他们)她们围坐在一起谈论着新居的种种好处,分享着彼此的近况和心情,虽然场面不算特别热闹,但那种温馨而亲密的氛围却让人感到格外舒适和惬意。
毛老爷子转了一圈很是满意摸着胡须对王员外说:“你这院子好呀,既是古朴典雅又不失气派。”
旁的人也点头称是,王员外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老夫人说:“王员外的爱女之心也是非常人能比呀,你们夫妻两个真是好样的。”有多少世家大族的人家养女儿都是给家族换利益的。
王员外和夫人相视而笑,嘴里回应:“哪里,哪里,这都是当父母应当做的。”
随心和王芳也相视而笑。有的时候幸福并不和家世有关,只要有个爱你的父母就行了。
毛老爷子听了老夫人的话也是感慨万千:“老夫人,你也不简单呀,宁家出事的时候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看现在他们哪个不对宁加刮目相看。”
老夫人笑着说:“我们宁家不是有个能干的孙女吗?”
“你们宁家是有个能干的孙女这话不错,可是放眼整个京城哪个当家人敢让一个庶出的孙女出来挑起一个家,所以老夫人我不但佩服你的小孙女也是非常佩服你呀,你就是伯乐呀,你当初要是想靠着孙女联姻,只怕不是现在的局面了。”
大舅母看着柳氏说:“当时京城多少人都以为宁家会牺牲女儿谋生活,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呀。”
老夫人哈哈大笑:“要是我有这样的想法只怕我家的四丫头的本事就不是现在这样的了,她首先会对我下手了。”想当初那丫头一身的本事却并没有强出头,硬生生的等时机成熟了。
外人只当老夫人开玩笑,也都哈哈大笑。
王员外遗憾的说:“可惜四姑娘离京了,王某还想等着过几日和四姑娘谈谈生意的事情呢。”
“生意的事情我们不懂,王员外可以找她身边的头问问,她们都比我们懂的多。”
王员外的眼睛一亮还真是,他朝老夫人抱拳:“多谢老夫人提醒。” 说完以后又对大家说:“王某初到京城有幸得到各位的照顾,真的是万分的感激,小女在宁家也是得到百般的照顾,王某今日谢谢大家。”
说着王员外朝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王夫人和王家兄弟也鞠了一躬,王芳见状也赶紧鞠了一躬。
吓得大家赶紧站了起来。
毛老爷子代表大家讲话:“你这就是见外了,都是一家人哪里需要谢了,今日来的都不是外人。”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越是这样王员外越觉得自己幸运,自己一家初到京城原本以为会很艰难,却没有想到得到大家的帮助到了这个局面,就是不知窦晨那个小子知道后会有何感想,明明知道自己来了,却从没有上门来,也许是觉得没有脸面吧。
其实他这样想还是给窦晨脸了,人家是觉得从王家再也得不到后面了才没有来的。
原以为自己商贾之人会被京城的世家看不起,却没有想到他们对自己都是赤诚之心。
准备了三桌丰盛的宴席,大家高高兴兴的入了座,再也没有上次的尴尬。
宾主尽欢,大家告辞后,大家王员外站在新家的院子里,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喜悦。他知道,他们在京城有家了,虽然以后并不会到京城来久住,但是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要是和四姑娘的生意谈成了自己和儿子说不定会经常来京城的。
唯一让他遗憾的是没有提前和四姑娘好好的谈一谈,王夫人看他懊恼的神情安慰他:“老爷不要多想,世事难料谁会知道四姑娘会突然离京呢。”
王家兄弟也站在宽敞的院子里,满脸洋溢着喜悦,两个人心里都想有时间把老婆孩子也带来京城看一看,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为这宁静的空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