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这个时候发话了:“大家现在是不是放心了,现在都回去吧,等着小神医把东西画出来再找人也不迟。”
大家站在原地还是不想走,晋王在一旁说话了:“大家回去,小神医才有时间作画。”
晋王的声音低沉,面容如同精心雕刻的玉石,既冷峻又深邃。他的双眸深似秋水,寒如冬霜,不带一丝情感的波动。
他是天生的王者,身上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即使不言不语,也足以让人心生敬畏。
大家看了晋王那张不怒而威的脸只好纷纷散去,宁佳音在他们的身后说:“大家别着急,我们此去北方,还要返程的,等我回来再细细的给你们瞧病。”
“真的?”大家纷纷回头,宁佳音郑重的点了点头。
大家高兴了,想想也是,既然是路过这里肯定还会回来的,回家的脚步都欢快了些。
里长盯着他们的背影直摇头。
宁佳音回来就给他们画了海藻和海带的长相,在底下标好了名字,告诉他们要往东边大海的方向去找。
里长非常的高兴,村子里的人康复有望了。
至于里长怎么安排人手的事情宁佳音和晋王就不再过问,他们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前面的路不知是平坦的大道还是一路的荆棘。
京城这边王员外得了老夫人的提醒真的找到了春杏,春杏又找来了青黛,两个人商量以后决定把薯条薯片和肥皂的生意给王员外。
青黛是这样说的:“王员外,姑娘别的吃食都是辛辣的,薯片和薯条你们南方的人肯定喜欢,面霜和口脂虽然京城销的好但是到了地方却不一定,肥皂就不一样了,物美价廉相信到了哪里大家都会喜欢的。”
王夫人在一边连连点头,香皂真的太好用了,相信大家都喜欢。
春杏在一边说:“您是做生意的老手,这两样哪一样到您手里都会让您赚的盆满钵满的。”
王员外摸着胡须哈哈大笑,一笑小丫头夸奖自己,二是不但宁姑娘了不得就是身边的姑娘也个个不凡。
谈好之后他当场就要签契书,但是两个丫头没有同意:“生意我们可以做主给你,但是契书你必须要和我们家的老太太或者大夫人签。”
丫鬟不但能干还不越界,王员外更是赞赏,拜访了老夫人后和柳氏签了契书,老夫人说她老了不管事了。
王员外又一次感慨这宁家的家风如此之好,怪不得遭此大难还没有倒下。
自从订了婚期以后,王家一直在筹备王芳的婚礼,虽然时间仓促,但随心也不是多讲究的人,于是有些来不及办的就省下了但是有些事必须要办的。
反倒是王芳最轻松,于是她兑现自己的诺言,邀请宁佳欣和宁佳茹还有宁佳蕊到家里来玩。
姐妹三人接到王芳的邀请后,非常开心,开始在家里准备起来,她们知道要去王芳的家里做客,所以想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她面前。
宁佳欣和负责挑选合适的礼物,她仔细考虑了王芳的喜好和兴趣,最终选择了一本精美的画册作为礼物。宁佳蕊只要打扮自己就行了,她换上了一件干净整洁的衣服,还特意梳理了一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
在出发前,他们再次检查了礼物和自己的仪表,确保一切都准备就绪。然后,她们满怀期待地踏上了前往王芳家的路程。
到达王芳家后,她们受到了热情的欢迎,王芳热情地招待他们,还为他们准备了美味的茶点和水果 。
王夫人望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宁家三姐妹,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感激与欣喜。女儿在宁家得到了庇护和照顾,她深知宁家的恩情深重,这份情谊不是简单的道谢就能表达的。如今,看到宁家的女儿们来到家中,王夫人的心中充满了欢喜与激动。
她热情地招呼着三姐妹,让她们坐在宽敞的客厅里,亲自沏上一壶好茶,又吩咐下人去准备点心,她想要用最好的东西来招待这些恩人的女儿,以表达自己对宁家的感激之情。
她们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近况和趣事,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客厅,王夫人看着女儿与宁家三姐妹亲如姐妹的样子,心中感到无比欣慰,女儿和宁家如此的亲近自己回去也放心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天色已晚。宁家三姐妹起身告别,王夫人和王芳依依不舍地将她们送到门口。
在分别的那一刻,王夫人再次向三姐妹表达了深深的感激之情,并邀请她们常来家中做客。
王芳领着他们参观了自己在京城的新家,听着他们的啧啧称赞。王芳的心里乐开了花。同时也非常感激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天色已晚。宁家三姐妹起身告别,王夫人和王芳依依不舍地将她们送到门口。在分别的那一刻,王夫人再次向三姐妹表达了深深的感激之情,并邀请她们常来家中做客。
本以为回去的路程像来的时候一样平静,却不想半路却出了意外。
原本平稳的行进的马车突然被一匹马撞了过来,马车剧烈地摇晃起来,姐妹俩心中一惊,相互紧握住了对方的手。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宁佳茹紧张地问,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不清楚,但听起来像是有一匹马向我们这边冲来。”
宁佳欣尽力保持镇定,她是姐姐,但她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白。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撕裂声,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宁佳欣和宁佳蕊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倾,随后又重重地摔在了车厢的地板上,而宁佳茹一下子冲出了马车外,马车外传来一片混乱的马蹄声和惊呼声。
宁佳欣挣扎着坐起身来,她发现车厢的门已经被撞开,她赶紧扶起一旁的宁佳蕊两人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一头受惊的马匹正在四处乱窜,而她们的马车已经被撞得七零八落,马匹也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周围的路人纷纷驻足围观,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时候宁佳欣还没有发现宁佳茹被冲出车厢。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宁佳欣说着,转头寻找宁佳茹,然而就在这时,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突然冲入了人群,场面顿时变得更加混乱。
姐妹俩惊慌失措地躲避着四处乱窜的马匹和失控的马车,
她们的衣衫脏污,发髻也散乱不堪,两人惊恐万分,不知所措,两个人互相抱着身体瑟瑟发抖。
而宁佳茹躺在马车的一侧更是狼狈,她的呻吟声传到了宁佳欣的耳朵里,两个人这才发现宁佳茹被甩出去老远,大概是摔的狠了躺在地上不动弹,马蹄子在她的周围好像马上就要踩到她,宁佳欣看到三妹妹那样更是心惊胆战,连忙连滚带爬的往宁佳茹那儿去。
在这危急关头,一个年轻的人突然出现在宁佳茹的面前,张东泽身穿一件简单的灰色长衫,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坚韧与冷静。
他迅速稳住身形,双眼紧紧锁定那匹失惊的马,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如同铁钳般伸向马匹的缰绳。
他用力一拉,缰绳紧紧绷,他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力带得一个踉跄,但他毫不退缩,双脚牢牢钉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与马匹抗衡。
经过一番激烈的拉扯,马匹终于被张东来稳稳地拉住,它喘着粗气,眼中还残留着惊恐,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狂躁。张东来轻轻抚摸着马匹的脖颈,安抚着它的情绪,直到它完全平静下来。
周围的人目睹了这一幕,他们无不为张东泽的勇敢和冷静所折服。他们围上前来,纷纷称赞张东泽是英雄。而张东来只是淡淡一笑,慢慢的吐出一口气,他只是一介书生,这一番下来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吐出一口气之后,他转过身看着地上的姑娘。
姑娘的衣衫都是尘土,可能由于冲出的力道比较大,小腿流血了伤口处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裤子和裙边,沿着脚踝缓缓滴落,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串串斑驳的血迹。
她紧咬着下唇,试图抑制住呼之欲出的痛呼,但额头上的冷汗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痛苦,原本明亮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动一动,但每一次轻微的动弹都让她的小腿传来钻心的疼痛。她不得不重新坐下,双手紧紧抱住受伤的腿,仿佛这样能够减轻一些痛苦,她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抽泣声淹没在周围的嘈杂声中。
看着宁佳茹痛苦和无助的模样,张东泽知道她肯定很疼,蹲下来轻声问:“姑娘感觉怎么样?”
宁佳茹疼的不能讲话,咬紧牙关摇了摇头,张东泽一时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能动还是受不了,只能无措的站在那里。
正不知如何办时,宁佳欣和任佳蕊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看着宁佳茹的腿受伤了,宁佳蕊吓哭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宁佳欣一边试图扶起宁佳茹,一边哭泣着问:“你怎么样?痛不痛?痛不痛?”
她的搀扶碰到了宁佳茹的伤口,宁佳茹疼的立刻惊呼一声,吓得宁佳欣赶紧停了手。
怎么办呢?宁佳茹也是无助的很。
张东泽看着宁佳欣说:“姑娘,你的姐妹受伤了,是需要到医馆里面去的,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们重新找一辆马车来。”
宁佳欣这时候也没有客气,点点头对着张东泽急切的说:“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那你们在这儿等着。”
“好!”宁佳欣答应的急切,然后转过头对宁佳如说:“这么巧,四妹妹刚走你就受伤了,我们只能去医馆医治了。”
张东泽的脚步一顿,心里想着这句话,四妹妹刚走你就受伤了,我们只能去医馆医治了。那就是说如果四妹妹不走就可以回家医治了,那就是说四妹妹也是会医术的,而自己的奶妹也是排行第四,也是会医术的,难道这几位姑娘是宁家的姑娘?
张东泽在心里寻思但是脚步丝毫没减,不大一会儿他就找来了一辆马车,可是怎么把受伤的姑娘弄到车里去呢。
宁佳欣急的团团转。
看着宁佳茹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张东泽来不知她伤势如何,他脱下自己的长衫盖在宁佳如的身上说了一声:“姑娘,你现在受伤了,在下得罪了。”
说完之后就把宁佳茹抱到了马车里,宁佳茹的脸色通红,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羞的,
反倒是宁佳欣却非常感谢这个年轻的公子:“公子,谢谢你。”
张东泽问出心底的疑惑:“姑娘是姓宁吗?”
宁佳欣刚想上车听见他这样问,露出疑惑的表情:“公子是怎么猜到的?”
“在下张东泽,刚才听到姑娘说四妹妹,我的奶妹妹也排行第四,也会医术。”
宁佳欣一听也明白了她曾经听四妹妹说过 她的奶兄,“你是四妹妹的奶兄?”
“正是在下!”张东泽弯腰说。
“原来是张大哥,今日真是幸运能碰到张大哥帮忙。”宁佳欣的心里立刻觉得有了依靠。
看见车夫也受了伤,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张东泽便说:“我送姑娘去医馆吧。”
“谢谢张大哥!”宁佳欣的语气明显的轻松一点。
张东泽把他们送到医馆,因为宁佳茹不好下车,张东泽又进去和医馆的大夫商量,医馆的大夫到马车里给宁佳茹诊的脉,又抬起她的腿试了一下,诊断骨头没有断裂,大夫给开了药说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丫鬟跟着大夫进去拿了药,就回到宁家,宁家的人一听说她们三个受了惊吓还受了伤都吓的变了脸色,一下子围了过来,都对张东泽感激不已,纷纷表示要重谢他。但张东泽却摆摆手,表示这只是他应该做的,不需要任何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