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城里也很热闹,王员外终于和自己的外甥窦晨见面了。
王 员外和青黛春杏谈好了生意,女儿也风光的大婚,王员外便要携夫人和儿子回去了,回去之前怎么也要见到外甥一面吧,不然回家之后怎么和妹妹交代呢?
于是王员外百般打听,终于找到了窦晨居住的地方,他要带着王夫人去见窦晨,可是王夫人根本就不愿意去。
“那是你的外甥,你和他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不能阻止你,但是我不能去看他,因为他伤害我女儿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两个儿子也不愿意去。
王文说:“爹,你还是不要让我们去了,我们见了那个东西指不定就会打起来。”
“说什么呢你们必定是兄弟,是亲人。”
“亲人?”王员外见爹说这样的话都笑了,“是亲人他还这样对我妹妹,”
“你妹妹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王员外还想和稀泥。
“过去?”王永反问一句:“爹,你这话可别让妹妹听到,妹妹心里可是会对你有意见的。”
举目无亲来到京城,窦晨还定了亲,要不是宁家姑娘收留了妹妹,妹妹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王夫人在一边说:“这件事情能过去的只有你一个人,反正我们是不会过去的,我女儿现在找对了人家,是她运气好。”
王永弟俩在一边使劲的点头。
王员外没有办法。只好只身前往。
女儿找到了好归宿,王员外早已把窦晨伤害女儿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见到窦晨时,王员外很激动,他从来没有把窦晨当做过外人,虽然自己也知道窦晨的性格不好从小就表现出自私,但还是把女儿许配给了他。
然而窦晨见了王员外一脸的冷冰冰,这让王员外心里面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做错事情的明明是他,现在看来倒像自己欠了他一样。
“舅舅何事找我?”窦晨冷冷的说。
王员外一听他的语气,心就凉了下来。
他想过和窦晨见面的一百种可能,可唯独不是这样的,他心里甚至想着窦晨见到他会痛哭流涕的认错。
“我过几日就要返京了,现在来看看你。”
“舅舅就要走了,才想起我吗?”
“我一直在找你的住处,可是一直没有找到。”
“当然了舅舅住在京城那么好的院子里面哪里还会想到我这个穷外甥呢?”
王员外一听这讽刺的话气了:“我什么时候嫌弃你是穷外甥了,你进京来的时候,我是给足你盘缠来的,从小的时候你在我们家,我哪里缺了你吃穿了,你的月银和他们三个是一样的。”
王员外越说越气,以往对他的种种都涌上心头,自己不计较他的性子把女儿许配给他,可他想攀高枝,居然瞒着自己和女儿订婚的事实还和别人有了婚约。
“真的一样吗舅舅,你会给两位表哥家产,你会给我家产吗?”
王员外都被窦晨这句话问愣了,自己把他养大还有错了还得给家产。
“如果你和芳儿成了亲,我岂会亏待于你?”
“那我不和她成亲,我就不是你的外甥了?”
绕来绕去,窦晨还是这个意思。
在王员外的心里,窦晨和女儿成亲时,女儿的嫁妆一定不会少的,田产铺子金银珠宝绝对不比你儿子分的少。
他确实从来没有想到过单独要给窦晨什么。
可是自己有义务给他吗?难道自己这么多年养的是一只狼,一只贪得无厌的狼。
而这时的窦晨却是满腹委屈他激动的冲着王员外喊:“舅舅,你知道吗?如果我和张家定了亲,就能在京城扎稳脚跟了,我的仕途就会顺利很多,等我做了官儿再把表妹娶进门,表妹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王员外听到这话被气笑了,他忍不住反嘴相讥:“是什么样的荣华富贵,是小妾的荣华富贵吗?哪家的小妾可以享受到荣华富贵,她的嫁妆足以让她享受到荣华富贵。”
“你陪嫁的嫁妆再多有什么用,在这京城里到处都是官,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要往上爬,总得找条路子。”
“你可以通过联姻往上爬,我绝对不会阻止你,但前提是你要把这情况和我们说明白,你要把和芳儿的婚事提前退了,你想干什么都没有人阻止你。”
王员外越说越气:“现在明明是你贪得无厌,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既想和人家联姻,又想占我们家的财产。”
窦晨被说中了心事,脸涨得通红,一声不吭,王员外看着他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真是做错了。”
窦晨被说中了心事,脸色瞬间变得涨红无比,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他紧紧地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员外默默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自己从小就应该好好的教育他的,不该只看着他读书好,就放纵了他其他的品质。
过了好一会儿,王员外才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到今天我才明白,我真的做错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没想到你会这样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看着执拗的窦晨他这才明白两个儿子的话,窦晨这样的思想,根本是没法改变的,自己来京城这么长时间了,他也知道自己的住处,却从来没有看过自己,这就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自己不该对他抱有幻想的。
王员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窦晨的院子,见这一面也好,从此以后他的心里再也不会挂念他了。
王员外带着一脸的失落回到自己的宅院,王夫人和两个儿子看到他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想都能想到他们见面是什么情景?
王文和王永刚要上前安慰他,王夫人便阻止了兄弟俩:“你们不要劝,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等他想通了他就不那么难过了。”
世上的伤心莫过于自己掏心掏肺的对一个人好,却换来的是比冷漠与无视更伤心的误解。
见了一次面把王员外见的彻底死了心,觉得这个外甥真是白养了,看他那个样子也并没有打算把妹妹接过来,从那以后妹妹的养老问题还是要归他们王家的。
对于这一点王夫人和两个儿子都没有任何意见,
“我们王家能把他们娘俩养到现在,以后给妹妹养老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那个狗东西以后休想从王家拿到一点好处。”
王夫人是非分明的很。
把事情安排了以后,王员外一家就准备启程回家了。
随心和毛家给他准备了许多的东西,当然宁家也没有少买,
王员外看着和来时差不多的车辆,脸上露出无奈的笑:“这走时和来时一样的不轻松呀!”
当然这笑也是满足的笑,这么多东西体现的可都是对他的关心和看重。
因为宁家给王言外做了许多的肥皂,所以宁欣便带着春杏给王员外送去。
春杏自己本也可以送去,但是宁佳欣觉得这是王芳的父母,而且他们要回去了,自己送一送才显得有诚意。
其实王员外只要带着方子走就可以了,但是他坚持多带一些肥皂回去。他说亲朋好友见到他回来都会去拜访他,那么自己就可以给他们送一些,这样自己有面子,也可以给他们的香皂宣传宣传。
宁佳欣和春杏听了都感叹这王员外确实是做生意的好手。
天刚刚露出鱼肚白,大家就起来了。王员外站在自家院子里,眼中却透露出深深的不舍,王夫人也东看看,西看看,马上就要离开了,这一离去就意味着和女儿分别的时间长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晋京城呢,王家兄弟在他身后安慰她:“娘别那么伤心。以后我们把我家的茶叶生意做到京城来。你以后就能来京城住了,就能经常和妹妹见面了。”
王夫人看着两个儿子:“臭小子,你们说话要算话呀!”
“娘,你放心吧。我们说话绝对算话。”
正说着王芳和随心夫妇俩来了,王芳见到母亲立刻跑到王夫人身边抱着她的胳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娘,我不想让你们走。”
王夫人刚刚憋回去的眼泪重又流了出来:“娘也不想走。”
王员外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俩,心情也是不好受,可京城终归不是他们的家。
王文看着妹妹说:“妹妹别伤心,你和妹夫把日子过好就行了,我和大哥会把生意做到京城来的。”
王芳轻轻地握住王员外的手眼里闪烁着泪光,声音有些哽咽:“爹,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们有时间回去看您和娘。”
王员外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芳儿,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们两个要好好过日子。”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也是情难自禁。
不等一会儿,毛家的大舅母和柳氏也都到了。
大舅母拉着王夫人的手:“亲家,我们两个投缘,多希望你们能在京城多待一阵子呀。”
“我们初到京城能得到你们和宁家的照顾真的是感激不尽。”王夫人想想这段时间以来和她们的相处心里更是不舍,一手拉着随心的大舅母一手拉着柳氏。
“对于你们我感激的话就不多说了,说多了反而生分。”
王夫人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柳氏拿帕子擦擦眼睛:“都是自家人,不要说什么客气话。”
三个女人一台戏,越说话越多。
“好了,时辰不早了,该出发了。”王员外出声打破了悲伤的气氛。
王芳擦了擦眼泪,说道:“爹,路上小心。”
随心也说道:“岳父岳母,一路平安。待到京城再见。”
随后,王员外一家坐上马车,缓缓驶出了城门。
宁佳欣和春杏站在送行的队伍中心中感慨万千。
“希望王员外一家一切顺利。”宁佳欣轻
马车渐行渐远,王芳依然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了,她凝视着远方,泪水模糊了双眼。
随心轻拍着王芳的肩膀,安慰道:“娘子莫哭,日后书信往来,亦如常见。”
王芳擦拭着眼泪,微微点头,尽管心中满是不舍,但她也明白,离别是人生的常态。
送走了王员外,大家各自散去。
随心和王芳也和众人告别离去了,柳树看着随心在那用心的安慰王芳 心里面感慨万千心里想什么时候女儿也能找一个这样知冷知热的人呀。
柳氏和宁佳欣来到了佳颜,开业的那天,都没有顾得上仔细观看,现在一看这么干净整洁宽敞明亮的铺子,柳氏的心里对宁佳音真的是佩服的不得了,这丫头今年刚刚十四岁,要是老成几年本事还不知道有多大呢。
到了二楼丁香正在给人把脉,看见柳氏来了欲起身行礼,柳氏用手势制止了她,看她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柳氏就知道这丫头跟在四丫头身边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旁边的两个丫头正在给人家按摩。
文娟看见柳氏来了,急忙过来打招呼。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嘴角微扬,散发着由内而外的自信。她的步伐稳健而从容。
文姨娘比以前更有精神了!这是柳氏的第一念头。
“在这里怎么样?”其实柳氏不用问也知道文姨娘在这里比在家里舒心多了。
文姨娘一笑:“在这里很好的,每日忙碌着都有事情做。”
宁佳欣跟在柳氏的后面:“娘,也让丫头按按身体吧。”
“行吗?”起初柳氏还感觉不好意思。
文娟笑着说“你这都是到自家店里了,还在这客气呢。”
于是柳氏就躺到了美容床上享受了一次现代的超级按摩。
丫头熟悉的手法按得身心舒畅,感觉自己的汗毛孔都舒展开了。
“娘,你感觉怎么样呀?”宁佳欣问她。
“很是舒服,按了一通后我感觉身上的疲惫都消失了。”
“夫人,您知道吗,到这里来按摩的都是世家大族的贵妇人呢。”两个丫头现在非常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