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磺?
大唐境内的硫磺多吗?
不多!
且因为国家较大,人口较多等原因,硫磺还时常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况。
并且,这种情况还是因为唐太宗在刻意控制,否则的话,硫磺早就已经没了。
毕竟,在如今的大唐中,硫磺的作用不仅仅只是用于火器和药物,同样被用于其他的生活领域。
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研究出硫磺皂这种东西,引得无数皇城贵妇竞相追捧,稍微有点名气,有点底气的贵妇也都是人手一份。
这也就导致大唐本就稀少的硫磺矿更为稀罕。
平日里,虽然也在开采硫磺,却是刻意控制硫磺开采的速度。
无他,硫磺太少了!得省着点用。
如今,终于等来了新的硫磺矿,这些大臣心中也是高兴的。
只不过,在高兴之余,这些大臣更在意的还是另外一件事情——犀牛岭被不明势力进攻,将士身死,至今还不曾抓到凶手。
将这件事情和之前唐太宗提到的那件事情放在一起,再加上昨日程咬金哭诉御书房。
数件事情合在一起倒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所以,犀牛岭的事情,应当和山匪有关?
圣上是抹不开面子,方才没有提大唐将士被山匪袭杀的事情?
堂堂大唐勇者,却被一群乌合之众剿灭,这般消息若是说出去,只能凭白给大唐脸上抹黑。
对这一点,一众大臣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比谁都清楚。
不能说,不能提,不能点破。
一旦说了,陛下的屠刀落不落得下来,自是不知道。
不过,事后定然是要被穿小鞋的。
所以,此刻一群大臣,除了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神色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神色。
高台之上,唐太宗听到程咬金的这番奏报,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胸脯起伏不定,大喝数声大胆。
连骂程咬金办事不力,居然让自己的手下被杀,还不知是何人所为?
荒唐!
荒唐得紧!
怒骂之时,其余几位国公连忙找出来打圆场,方才让唐太宗心中的怒气稍稍消散些许,然后吩咐下面之人全力追查此事!
至于程咬金,则是被罚闭门思过三个月!
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
将大唐的消息汇报完,斥候躬身一拜,便要离去。
刘元挥了挥手,倒也没有阻拦。
等到这个斥候离去之后,刘元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诸葛亮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问道:“师兄觉得,大唐这步棋走得如何?”
“极好。”诸葛亮答道,眉宇间的神色没有太大波动,这样的结局早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
世上能人众多,大唐之中也有高人存在。
别人不说,单是那位高坐于帝位之上,俯视众生的太宗李世民,便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象。
否则的话,他也做不到如今的帝位之上。
所以,对大唐,刘元从来不会,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群人,可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还是得好生戒备着才是。
“师兄觉得,这一次的方腊寨会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场?”刘元看向诸葛亮,问了一句。
“雷声小,雨点大,大唐既然已经动了,自然不会单纯地只想对周遭的山匪动手。”
“与其说,这是针对山匪的一次谋略,倒不如说这次的谋略是直接针对阎罗殿!”
“若是亮不曾猜错的话,大唐的那位帝皇,已经将犀牛岭的事情算在了阎罗殿的头上。”诸葛亮手中羽扇轻轻摇摆,脸上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缓缓言道。
阎罗殿?
听到这话,倒是让刘元有些迷糊了。
这件事情,本是自己做的,纵使自己已经尽可能地将锅甩在方腊寨身上,那么应劫的人,应当是方腊寨才是,又怎么会牵涉到阎罗殿的人身上呢?
刘元正想问出这个疑问。
但下一秒,他心中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双眼微眯,眼眸中顿时有着一道精芒一闪而过。
那一刹那,他明白了!
“也就是说,犀牛岭的事情,不论是不是阎罗殿的人做的,这口锅,都得他们来背。因为方腊寨的人出现在犀牛岭?”刘元看向诸葛亮,问了一句。
闻言,诸葛亮含笑点头。
自家主公思虑的,同亮心中所想,一般无二。
如此,才是极好。
毕竟,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自来是最为省心省力的。
“自是如此。这些年,阎罗殿的人行走于阴影之中,虽然不显于各大势力跟前,但却时常在暗中扶植一些势力同各大势力作对。”
“对此,各大势力的掌权者皆是怒在心中,却不曾爆发出来。”
“大唐同样如此。主公觉得,大唐真的不愿意将边境交界处的三不管地带清理干净吗?”
“只要将这个地带清理干净,保证来往无山匪,前往大唐的商人定会比如今多上半数不止,而这半数商人带来的经济利益足以让大唐重视!”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边境安定之后,大唐的国运会因此得到提升,国运壮大,大唐的气运会因此得到提升,风调雨顺之下,自会助力大唐变得更强!”
“可大唐明明有这样的实力,却依旧留着这堆三不管地带,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阎罗殿的人在其中作祟!”诸葛亮言道。
对这些国度之间的过往,他倒是比刘元清楚得多。
自然也知道,大唐恨而不能的根源在何处。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阎罗殿罢了。
一流顶尖势力和一流顶尖势力之前,虽然是相互竞争的关系,但不到必要时刻,这些人相互之间自也是不愿撕破脸皮的。
即便是撕破脸皮,那也得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从上而下的对其下手,否则的话,极易暴露自己的野心,从而引起其他一流顶尖势力的注意。
这也是为何,如今的神州虽然一流势力林立,小范围冲突不断,但在大范围下,却依旧保持着相对稳定状况的原因。
不是不能,非是不敢!
“师兄觉得,我等应当怎么做?”刘元拱手作揖,问上一句。
“静观其变,添油加醋!”